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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生活習慣總讓宋卿產生一種給退休老幹部當保姆的錯覺。
下了朝之後回到東宮先換上便服,然後提上他那隻看起來像烏鴉的八哥,一路踱步去聽雨閣,先將湖裡的魚餵了食,煮著茶看一會兒書,再彈一會兒琴,興致來了也會與宋卿下一盤棋。
宋卿的棋下的臭,初時還規規矩矩的按章法來,後來就毫無章法了,見太子沒有生氣的樣子,更是動不動就悔棋。乃至到了最後根本就不管自己的棋被吃的七零八落,只專注的去堵太子的棋路。
自從在太子面前把一切都坦白之後,宋卿無形中感覺自己與太子之間的距離拉進了許多,太子對她也不再像之前那麼冷淡疏離了,偶爾還會說幾句玩笑話。
有宮人稟報,說蕭川紀許求見。
宋卿微微一愣,剛站起身退到一邊,蕭川就掀開紗幔大步走了進來,紀許隨後跟進來。
蕭川的目光只在宋卿身上停了一瞬,就轉向了太子。紀許卻是從一進門就直勾勾的盯著宋卿瞧,宋卿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莫名的有些發毛。
蕭川行了禮笑著對太子道:“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微笑起來:“好些日子不見你來,怎麼今天有空過來。”看得出兩人的關係十分親近。
“就是因為好些日子沒來,所以心中掛念才要來看看啊。”說完直接走過去坐到了宋卿剛才坐的位置上,看了眼棋盤說:“你這又是在跟自己下棋了?”又說:“你哪隻手下的白子?怎麼下的這麼爛?”
宋卿:“......”
太子笑睨宋卿一眼,說道:“宋青,可聽到了?蕭川都說你下的爛。”
宋卿便說道:“是,殿下,奴才自己也沒說下的不爛啊。”
蕭川見太子與宋卿說話的神色十分隨意自然,而宋卿的神態也像是以前與自己相處時的樣子,再想一想他現在對自己那副冷淡的樣子,蕭川心裡莫名的泛起酸來。
自然就沒有逃過開啟了探測模式的紀許的眼睛,心裡就越發沉重了幾分。
太子對宋卿道:“宋青,你先退下吧。”
宋卿巴不得出去,應了一聲正要往外走卻被蕭川叫住了:“等等!”
等到所有人全都看過去時,蕭川輕咳了兩聲,對太子道:“把他留下服侍吧。”
太子奇怪的看了蕭川一眼,往常蕭川若是來找自己,往往都是不習慣有宮人在的,怎麼今天......宋卿看到太子看過來,她就乖乖的折返回來,心裡已經在嘆氣了。
蕭川看著前面的棋盤饒有興致的說:“殿下,我來陪你下一盤吧。”
太子笑:“你不是以往最煩下棋,怎麼今天這麼有興致?”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嘛。”蕭川說完十分積極地把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全都分開放在了各自的棋盒裡,瞥了宋卿一眼,大爺樣的吩咐道:“你,過來倒茶。”
宋卿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走過去倒茶。
宋卿跪坐在蕭川身側,熱茶從壺口傾瀉而出,熱氣升騰,蕭川不知不覺就目不轉睛的看著宋卿的側臉。
直到被紀許乾咳一聲驚醒。
詫異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身邊的紀許,問:“紀許,你怎麼還在這裡?”
紀許差點氣厥過去,什麼叫做我怎麼還在這裡?!我一直都在這裡啊!麻煩你就算是眼睛裡只剩下一個宋青也別做的那麼明顯吧?!
蕭川又問:“你不走嗎?”
紀許堅定地搖頭:“正好沒事,我在這裡看你和殿下下棋。”紀許下定決心要盯緊宋卿,不給他“勾引”蕭川的機會。
“你,給我削個梨。”
“哎,那個誰,把葡萄的皮剝了。”
“茶又沒了,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勁?”
“剝個橘子。”
“把那盤點心端過來。”
蕭川使喚的太過頻繁連太子都對他頻頻注目了。
等到天色漸晚,到了要走的時候,蕭川腹中已經裝了不下十多種吃食了,臉色都有點變了。
棋也下的亂七八糟。
等蕭川紀許一走,就有宮人進來將一片狼藉的桌面打理乾淨。
太子便問道:“你與蕭川是舊識?”
宋卿老實的回答:“是。”卻是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太子又說:“我看他對你倒是不一般。”
“奴才前陣子不小心說錯話得罪了蕭公子,想必是心中還在惱我吧。”宋卿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