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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淡淡的說著。正在忙碌的盼雨聞言,也是手下微顫,然後便恢復常態。
遊子晏聽得太子這麼說,潛意識裡已有幾分相信,卻又不敢相信,腳下竟是踉蹌了一下,然後慘笑一聲:“我不信。她那麼惜命的人,怎麼會死?”南嶺那麼兇險的地方她都闖了出來,怎麼會就死在幾個刺客手裡?以她的身手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斷送性命?
“是誰?”遊子晏突然問道:“是誰派的人。”
“如果知道是誰,世子打算替宋青報仇嗎?”太子看向他,眼神有些奇異:“以毀了你遊家幾世在朝中艱難保持的中立地位為代價?”
遊子晏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是沉默,再然後,他望向太子:“如果我說是呢?”
“很好。”太子掩下眼中的驚詫,然後淡淡的說道:“那就請世子今日早朝助我一臂之力吧。”
他說罷,提步走了出去。
遊子晏看著太子走出去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一直小看了這位東宮太子。
當日朝陽殿朝上。
太子在入主東宮以來第一次在朝堂上呈上了奏章。
並當朝指控了大皇子指使殺手在太子出宮之時行刺的謀逆之罪!
滿殿譁然!
大皇子根本沒有想到太子居然會在朝堂之上突然發難,但想到顧貴妃昨晚所言,心下稍定,當下越眾而出,稱自己清白,太子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刺客殺手是自己幕後指使,並痛心疾首表示太子同根相煎。
大皇子的聲音,在大殿之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之後戛然而止——
“大皇子還是先看看這是什麼再說話吧!”蕭鎮舉突然把東西丟出來之後說道。
大皇子看向那被擲在他面前的玉牌,整個人就是一愣,然後下意識的問道:“這是本皇子的玉牌怎麼會......”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大皇子就突然覺得不對勁起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瞳孔驟然緊縮,不敢置信的看向那邊的太子。
而太子卻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冷漠的看著他。
蕭鎮舉接過大皇子的話:
“大皇子是想問這玉牌為何會在臣的手中?原因就是太子殿下昨晚遇刺,去臣府中暫避,臣府中屬下在黑衣人身上搜到的玉牌。如果臣沒看錯這應該就是大皇子的玉牌,上面還有大皇子的刻字,不知大皇子對這塊玉牌在黑衣人身上搜到作何解釋?!”
“簡直胡說八道!”大皇子對蕭將軍譏諷道:“整個大齊誰人不知蕭大將軍是太子的親姨父!又有誰人不知蕭大將軍與東宮交往甚密!只是不想蕭大將軍竟是助紂為虐,為太子殘害兄長而做出如此汙衊之事!這玉牌難保不是你們派人從我身上偷取再栽贓嫁禍於我!”
“皇上!臣以為大皇子所言甚是!刺客已經盡數身亡!死無對證!若是任憑太子與蕭將軍一派之言就定罪大皇子!臣等不服!”卻是梁戈之父梁仁昌越眾說道。
此言一出,立即引來朝堂之上不少大臣的響應:“臣等不服!”
“好好好!”蕭鎮舉卻是突然放聲大笑,然後對著那梁仁昌說道:“既然梁大人說我與太子是一派。那好,本將軍敢問一句梁大人,寧南王府算不算東宮一派?”
蕭鎮舉突然指向寧南王府,倒是連正在認真聽蕭鎮舉說話的寧南王都嚇了一跳,見滿堂文武都往自己這邊看來,便想著這說的好好的怎麼扯到自己身上來了?
梁仁昌還沒說話,就聽到與寧南王爺交好的大臣說道:“蕭將軍這話乃是何意?!寧南王府自開國以來便是大齊朝中的中流砥柱,從不參與朝中黨派之爭,不與奸佞小人同流合汙!只忠於皇上一人!豈能將寧南王歸於哪派?!”
梁仁昌聞言更是連連稱是,生怕得罪了寧南王府。
蕭鎮舉再次大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還請陛下宣寧南王世子上殿!”
整個大殿都是一靜。
除了太子和蕭鎮舉外,大殿之上包括寶座之上的齊皇帝都露出些許驚異的表情來。
寧南王更是吃驚不小,不敢置信的看著遊子晏從大門走了進來。
遊子晏往寧南王這邊看了一眼,眼中似有歉疚。
寧南王還沒回過神來,遊子晏已經步行到了太子的身邊。
面對齊皇帝威嚴以及滿堂文武驚異的目光,遊子晏卻是鎮定自若,不卑不亢對著齊皇帝朗聲道:“臣子游子晏參見皇上!”卻是一派世家風範。
齊皇帝道:“免禮,起身吧。”
說罷又對蕭鎮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