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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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駕了,怕影響你休息。”
他馬上對傅涯說:“那他們一定罵我官當大了,架子大了,不行,你明天登門道歉!”
陳賡的舉動有些反常。
在上海,他開始練大字,又教女兒練字。練累了,他就叫女兒上樓去玩,叫秘書念檔案給他聽。秘書看他身體不好,多是挑主要的念。一天,秘書唸了一份檔案:“中央軍委要求人民解放軍所有中將以上的高階將領,都要將自己參加革命戰爭的整個戰鬥經歷,寫一篇作戰經驗總結。”
陳賡微笑起來,又皺起眉頭。他拿過那份檔案翻了最後一頁,用手指戳了一下:“這份檔案我在北京就應該看到,怎麼到上海才接到!”
“他們可能怕首長身體……”
“我還沒死!他們是成心的!”
他激動地一把摘下眼鏡,然後,吃力地拄著手杖,站了起來,望著牆上一副中國地圖,忽然說道:
“我這條瘸腿走遍大半個中國,打了30多年的仗,現在不總結,更待何時?你給我找一份作戰地圖,我列個綱目,我口授,你來寫!”
晚上,傅涯趕回來了,陳賡把秘書寫的開頭給她看,自己躺在沙發上嘆氣:“我覺得我的本意沒有充分表達。”
傅涯附和道:“這麼重要的總結,恐怕秘書很難體會你的思想。等你身體好些,自己親自寫吧。”
聽到這話,他頗有些興奮,從沙發上爬起來,坐回辦公桌:“我這就動手!”
“哎呀,你現在怎麼能寫?”傅涯急了,後悔剛才不該說那些話。
“我現在不寫,什麼時候寫呀?”
結果,他抄起稿紙就奮筆疾書,饒有興趣地排列著前後章節,並且開始了動筆。隨後,一連幾天,他都沉浸在寫作之中。
3月上海的天氣多變,氣溫偏低,這使得他常常感到不適,這加速了他的心肌梗塞的第3次發作。3月15日,傅涯從外面回來,陳賡突然做在沙發上,半開玩笑地說:“歡迎,歡迎。”
傅涯見他興致很高,忙問:“好些麼?”
“託你的福。”陳賡一開了個玩笑,然後說:
“傅涯,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給我擀點麵條吃吧。”
從不記得自己生日的陳賡破例提起了自己的生日。當夜睡覺時,夜已深了,陳賡突然說:“傅涯,你怎麼不看看我?”
第二天黎明,天色陰暗,朔風吹得門窗發出怪叫聲。6點多鐘,陳賡被劇烈的胸痛驚醒,他的心肌梗塞第3次發作了。傅涯趕快給醫院打電話。
不巧,這天是星期天,醫院大夫沒能及時趕來。陳賡已經不行了,他軟弱無力地轉動著身子,喘息著問道:“今天是不是應該打肝素啦?”
大夫還沒有來,陳賡在病床上掙扎著,傅涯緊緊握住他的手,漸漸,他的手越來越冰涼了,瞳孔逐漸擴散。
大夫終於趕來了,打強心針,按摩,作人工呼吸,穿刺……全都無效。
1961年3月16日8時45分,陳賡大將沒有再起來。
1父子相依為命(1)
在大別山、桐柏山交會的湖北孝感小悟山下,有個叫劉家嘴的地方。1915年3月3日,劉震就是出生在這裡一個窮人之家,劉震原名劉幼安,是家中的獨生子。全家只有一斗半(7分)田,劉父劉德顯是個老實人,起早貪黑,也不夠餬口。由於過度勞累,劉母在劉震5歲時就離世。母親去世後,家境更加艱難,父子倆相依為命。劉震開始揀糞、拾柴、放牛,還幹家務事。父親對小小年紀的他要求很嚴,規定他每早得揀一筐糞,有幾次他揀糞不夠一筐數,不敢回家,只好坐在野地裡直哭。
在7歲時,一天晚上父親把他叫到身邊說:
“幼安!你娘在世時就說過,我們家只有你一個崽,家裡不好也得送去讀幾年書,要不一個大字不識,將來人家會看不起的,還會受人欺。”
此時鄉里還沒有公學。他上了私塾,讀的是四書五經之類的東西,每天“之乎者也”,弄不懂也記不住,只能死記硬背,枯燥無味。父親管教很嚴,晚上一有空就督促他讀書習字。在父親的嚴格督促下,他漸漸對讀書有了興趣。但好景不長。3年後,父親的哮喘病發作,而且越來越嚴重,一天對他擔心地說:
“我這個病無錢醫治,非拖死不可,我死了不要緊,沒把你撫養成人,我死了也閉不上眼。”
父親邊說邊流淚。劉震“哇”的一聲痛哭起來,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個勁地對父親說:“不會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