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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喊他春兄您就知道。”
“春兄……”嚮明喃喃自語:“莫不是鬱春閣,原東北講武學堂的同鄉同學。一起讀書時,曾是要好的弟兄,他喊我明弟,我常喊他春兄。畢業後我們一起參加了奉軍。西安事變後因東北軍改組而分別。可人心叵測,想不到他如今當了漢奸,跟講武堂教育長鮑文越一起投靠了汪精衛。鮑當了南京偽政權的軍訓部長,而他則成了副部長。同學誰人不知,天下人誰人不曉呀!大概因臭名昭著,所以不願通報姓名。可他來幹什麼呢……反正,狗嘴吐不出象牙!”
嚮明一向對漢奸恨之入骨,於是對陸凱道:“給他回話,不見!只說醫囑不便探視!”
陸凱出去回話後很快又回來說:“那客人執意要見,說久別甚念,只會一面,並有一樣特別禮物想當面饋贈!”
嚮明沉思片刻,心想見他一面也好,看他來究竟作什麼,說:“那就讓他來吧!”
第三十六章 送客
陸凱轉身出去將鬱春閣極其隨從引了進來。嚮明躺在病榻上佯裝昏迷狀態,微閉著雙目。鬱春閣輕步來到嚮明病榻前,熱情呼喚道:“明弟,我是春兄——鬱春閣!”
嚮明微微眨了下眼睛,從眼縫裡瞟見此人果是鬱春閣,於是緩緩答道:
“哦,春兄,那陣風……你怎麼來了?”
“明弟,我是從南京往青島路過您防區,聽說您身體欠佳,特意來看望您!”
“那我多謝了!”
“明弟,聽說您是結核病,而今中國各戰區日本人封鎖,缺醫少藥,我想問您是否願意到大城市治療?”
“那好啊!”嚮明故意表現出興趣。“到哪個大城市?”
鬱春閣小心翼翼地說:“南京……最好。”
嚮明又故意問道:“南京怎麼好啊?”
“那裡有日本人開的醫院,有治療肺結核方面的專家。我在商界有朋友認識他們,可以請朋友……”
“南京是日寇漢奸的天下,他們要是知道我的身份,我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這……我設法保密,或者,或者……”鬱春閣忽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漢奸,國賊,嚮明從心裡唾棄他,實在不耐煩和他談下去。他究竟是來幹什麼?難道真是所謂路過來看望我?如果是居心險惡,我就立刻殺了他!既然是來看望我,念及老鄉同學的份上,不免先饒了他,還是趕他快走罷了。於是裝出痛苦難受的表情,朝陸凱遞了個眼色,揮揮手,示意送客。
陸凱朝鬱春閣道:“先生,師長累了,您該……”
鬱春閣忽然著急地說:“哦,對不起,我就走。”起身欲行,又轉過身來,“哦,我差點忘了,明弟,您還記得當年講武學堂的鮑教育長嗎?”
“怎麼不記得。”
“您是他喜歡的學生,他一直很器重您。他現在也在南京經商,聽說您‘身體和精神都欠佳’,特託我饋贈您一件‘特別藥品’。”
鬱春閣一面說,一面示意隨從開啟隨身攜帶的行李箱。從箱底夾層中取出一封信,遞給鬱春閣。鬱春閣雙手捧送嚮明。
嚮明拆信,開啟信箋,只見信箋內夾著一張黑白三寸照片。是鮑教育長的全身照,一身偽軍將官服,一臉得意傲慢的神態,背景是水波盪漾垂柳搖曳的玄武湖。照片左下角有鮑教育長的親筆簽名,似乎意在真誠,更表明信的真實。
再看信箋,只見流利飄逸的毛筆書法,果是鮑教育長親筆。他當年是很崇拜鮑教育長的,不僅僅因為鮑教育長相貌英武,激進愛國,還因為他才華橫溢,能說能寫,特別是一手好書法,叫人傾倒。
可惜呀,如今他怎麼就斷了脊樑……向*裡忽然為之惋惜而又痛恨。他究竟要送我什麼“特別藥品”呢,嚮明忙看內容:
第三十七章 良藥
嚮明:
餘聞汝身患重病又處境維谷,感講武學堂師生之情,甚牽
甚念,故譴學生春閣亦汝當年同窗,攜吾信前往慰之。
汝救國之心,吾素佩之。然治病有百方,當求良方是。救
國有多路,應擇正確取。
餘之見,今中日之戰,日強我若,拯救中國,戰不如和。
戰如以蛋擊石,蛋必碎之。觀國軍崩潰,便是例證。和則蛋石
兩全,共存共榮。故以和求全,良策也!
吾思良久,信汪之“和平運動”為救國之正確抉擇,故決
然加其“和平政府”,並負軍訓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