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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然只是笑他,卻不同意。
確實,第一個找到他的就是民間貸款人,憑著他還算不錯的信譽,收十分的利。
利息高地驚人,可還是有誘惑的,只要這一段過去,錢早點還清,還是有掙吧,但是一旦賠了,揹負債務,他就更難過下去,若只是一個人,他也無所謂了,不行就逃命好了,可現在有孫威,他至少保證留下一筆錢,給他上學,以後出國讀書……
風險在此刻,他背不住,自覺封了生意,啟動破產程式。
本不是大樹,也沒有什麼猴孫散的事兒,酒樓的員工儘量安排到朋友手下,成一統師傅確實鬧騰了一番,最後五十多歲的人了,孫隱然單給他撥了養老金,讓他回家了。
突然間,所有的瑣事都消失了一般,將事情託給了事務所,他便回家帶著兒子,早上接,晚上送的,梁意一直不知道這事兒,方衛卻聽說了通知他,來了一次,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愧疚。
其實對於孫隱然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本就是空空的來的,這回還能拿到一筆錢,也不算虧了。
孫威抽著鼻子,拗不過,埋在孫隱然懷裡,十六歲的孩子也算是大人了,卻越過越回去了,天天粘著孫隱然,不使性子喊名字,乖乖喊起來爸,糯糯軟軟地,孫隱然心下暖了起來。
春天也快來了。也沒什麼不好的。
蔣隨原回來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事情既定,便沒什麼好說的,他有些痛恨自己當初只想養活自己就好,第一次見到長大後的孫隱然就是一幅成熟擔起一切的樣子,所以在蔣隨原心中,孫隱然戰無不勝,只要自己不添亂就已經在幫助了。這麼些年,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破產。
人到中年,事業盡失,心裡自然不會好受。
而這樣的經歷也為蔣隨原敲響了警鐘,不管什麼投資,都是危機四伏的,他比孫隱然還不能賭,因為他沒有資本。
然而,守著三限鎮那所小房子過一輩子,現在的他絕不願意。
沉思了一會兒,蔣隨原沒有讓孫隱然想開點兒之類的,孫隱然早在久前‘已經想開,他的選擇就是守著自己的孩子,讓他過地好。
以前的孫隱然其實存款也不多,除了投入喬生酒樓一段運營滾雪球的,大部分營業都給了幼時的孤兒院,匿名轉賬,直到領養了孫威,他轉過去的才少了些許,計劃著好好經商,為孩子提供一個多種選擇的未來,他當年沒辦法選擇的未來……
孫隱然見蔣隨原包裡鼓鼓囊囊便問:“去臺灣有什麼收穫嗎?”
蔣隨原早先想拉孫隱然入夥,投資這篇谷地,取了名字,就叫二月谷,農曆的二月嘛。
但現在這個念頭滅了下去,如果喬生還在,就算杯水車薪,他也考慮把身家全部給孫隱然了,現在不能拉孫隱然跳這個坑,投資時間長,回報率低,孫隱然等不起。
“朋友給的一些香草產品,還有餅乾,你們嚐嚐。”
拿出一包餅乾,拆了包裝香味撲來,孫威被勾地口水直流,他拿了一塊先塞進孫隱然嘴裡,才自己吃起來。
即便不吃零食的孫隱然也嚐出來味道的香醇,孫威也是停不下手。
“東西不錯啊,打算倒賣?”
“不是,帶回來嚐嚐的,大陸這邊有賣,我們市暫時還沒有,價格高了,單賣產品不合算,一小包五十元,成本也有十幾塊,200g幾塊餅乾,暫時還賣不火。”
其實五十元的單價是加上人工體驗的,臺灣這款產品走的是人工製作及體驗,小眾,賣體驗活動費,旅遊的附加產品,單賣吃的,不算太火,有人愛地厲害,但在大陸市場薄利多銷,易壞的手工餅乾不太好做。
蔣隨原閒聊幾句,事情瞭解清楚,將自己帶的香水、香草荷包等等物件留了一份給孫威玩兒,人就急著回家了。
他想梁意了。
蔣隨原還沒走,律師就找上門了,孫隱然也沒空送他,蔣隨原一個人出了門,孫威乖乖地道別:“梁叔再見。”
蔣隨原出門坐上車才意識到自己一直覺得的不對勁是在什麼地方了,孫威,他從來不會這麼乖地稱呼人,而且,蔣隨原能看出來他對孫隱然抱著的不是父子之情,這次見到孫威縮著頭,情緒低迷,雖然會撒嬌玩鬧卻是孩子似的,不再是一貫秉持的小大人態度。
孫威放棄了與孫隱然的身份平等。
這是蔣隨原不知道的事。
孫威從何時轉變的呢,過年尚且還是個戀上養父的少年兒,那是年後了。
孫隱然生意上矛盾的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