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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口沖涼,按了車笛示意。
蔣隨原窘迫地回去換了條短褲,大半夜地以為沒人在外面……
熱氣未退,某處還有些腫脹,他喝了一碗涼水,換好衣服,擦乾,還是出門把麵包車洗了遍。
這樣明早還能不能再洗了?
蔣隨原心疼地拍了拍車門呢喃:“真是辛苦你了!”
劉建國目睹蔣隨原換衣服洗車,抽了根菸回去。
他仍然坐著他的車裡,雙腳搭前面,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菸。
晚上一直在吵架,和妻子徐燕吵,他想不明白這段時間怎麼天天吵架,滿是疲倦感。
白天即使不發最早班的車,六點就得起床,好些天沒輔導過女兒的作業了,也沒和女兒一起起床一起刷牙吃飯。他察覺到劉妍妍對他有些疏遠,和徐燕一樣。
當時和妻子討論掙錢的路子,現在錢沒掙到多少,一家人之間總有些微的裂縫,填不平了。
劉建國心裡生出了後悔,原本的小日子也能過下去,真到了缺錢的時候再想辦法就好了。
客車投資大,他現在收不了手,他知道徐燕也不會同意他回來的。
這個男人將臉埋在雙手之中,心裡肆意生長著帶著刺的蔓藤,他以為是玫瑰,可是玫瑰未長出錢,刺已經戳地千瘡百孔。
同樣未眠的還有凝視著丈夫的徐燕,晚上的爭吵因為晚餐不合意,兩人吵吵都覺得無趣作罷了,劉建國坐小椅子上,椅子稱重過度斷裂,他一屁股跺地上了,痛地吱哇亂叫。
徐燕罵他:“椅子昨天就跟你說快壞了,你還坐,活該。”她去扶丈夫,卻被大巴掌拍開了。
“你看我摔了折了就高興了!哪天我死了你就爽了,收拾收拾嫁個更有本事的!”劉建國眼睛都紅了,口不擇言地罵。
在房間裡聽到外面聲響,劉妍妍探個頭,自覺開了後門出去。
梁意哥哥居然不在家,她實在不想回家看爸爸媽媽吵架,就蹲在石階上,蹲累了坐著,也不知道多久,門吱呀地開啟,劉建國和徐燕看到石階上躺著睡著的女兒,兩人同時偏了頭。
徐燕眼淚唰地就下來,劉建國抱起女兒,不顧妻子,進了裡屋,一隻手整理床鋪,見女兒哼了一聲,連忙拍一拍,哄睡熟了放進被窩,親了親女兒的臉,劉建國站起身。
一轉頭就對上了徐燕的眼睛,他眼中滿是憤怒,轉頭就出了門,拉開大鐵門,上了客車的車廂。
即便初夏的夜,車廂也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