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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要出一次最早班,四點半的車次,一次晚班,到家21點的。
門口的牌局還在開,一桌收費二十,有人罵他們家是患了失心瘋,想錢想瘋了。
徐燕挑挑眉道:“你看哪家棋牌室不是這麼收費的,用著我們家的桌椅,喝水嗑瓜子的,最後可都是我們家收拾,人家打個牌還有彩頭呢,眼瞧著天熱了,風扇轉起來的,都不要錢。你來收拾?”
這一反問堵住了所有人的嘴,打牌贏錢的也就乖乖出了20塊錢。
刻意買水買點兒小食的人卻少了,徐燕說的有道理,於是大家漸漸認了這個理,也恢復了往日午後聚著打牌的習慣。
打牌的人買東西少了,圍觀的有個口乾舌燥,或是乘著媳婦讓買東西來看牌的還是不少,零零散散,小店有些收入,加上租費,入項倒比以前多了些。
徐燕心情好了許多,劉建國有了忙碌的新工作,白天見到不多,爭吵不和也少了。
日常生活恢復到寡淡平靜的狀態之中。梁意早上出門,徐燕正在小店門口,他打了個招呼,蔣隨原也在自家店門口洗車,他對自己新買的車真是過度滿意,隔三差五洗洗擦擦的,還都選在早上。
蔣隨原隔了老遠先和徐燕招呼一聲,再朝著梁意招手:“晚上哥帶你兜風唄。”
“……”
梁意一時無語,蔣隨原最近有點亢奮,穩妥的形象徹底跌地粉身碎骨,這番回來染了不少孫威的性子。
不過樑意是心動的。
晚上無聊地很,劉建國和徐燕兩個人的嗓門太大,晚上天天聽他家說話也是無聊透頂,都是些家長裡短,時不時還會小吵起來,每次吵架,劉妍妍就跑出來敲他的門躲進去。
兩人難友似的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感情。
蔣隨原的開車技術如何,梁意不大清楚,三限鎮車流量不大,安全並不是太擔憂,梁意內心翻轉無數遍,現實不過幾秒,他還是猶豫地點點頭,道:“好”。
答完轉身溜達著跑了,蔣隨原哼哼哼地擦車,琢磨什麼小零食好吃呢,雖然梁意是個男孩子,但是還是止不住想投餵零食之類的東西,尤其是孫威愛吃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梁意是自稱自己男人的。23歲的大男人喂,搬磚挑擔子不帶皺眉頭的,鐵血錚錚好男兒。
他的自稱說出來連劉妍妍隔壁嬸嬸家養的小狗狗都會笑出來。
梁意只在心裡掙扎,現實中……
就隨風去吧……
樓房進入粉刷階段,其他幾個小工有些著急了,臨時的活結束了就得再找工作,他們都想跟著李叔的團隊走,李叔保證工錢按時發,說起來工資給的不多,但是心裡實在多了,每每聽工友說起拼死拼活大半年的工資被捲款逃了的,他們都感同身受地心裡滴血,一面又感嘆自己境況好了許多。
梁意麵色最為平靜,他沒打算一直跟著走,小工這類工作長久了不是辦法,各大城市鄉鎮地轉悠,保不齊什麼時候回了家裡……
想想尷尬。
說起來,到了三限鎮之後,他還沒想到過家。
散班時蔣隨原開車過來接他,梁意坐副駕駛上,開玩笑道:“自己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他了。”
蔣隨原哈哈大笑,車速加快,肆意地很。
國道晚上人不多,偶爾有大貨車經過,他還是很小意地避過,修車技術不錯,但開車的次數有限,旁邊還坐著個大活人,故意秀車技之後,車速就緩慢了下來。
梁意看著車窗外的麥穗。
這一晃啊就到六月了。
梁意手臂撐在窗戶上,側過臉,風呼呼地很涼爽,臉頰有細微的刺痛感,但很舒服。
道路邊綠化植株一顆一顆從跟前“走”過去,梁意在愜意中放空了自己,連蔣隨原盯著他側臉的眼神都沒有看見。
那是種溫柔又貪婪的目光,想將整個人籠入懷中又生怕驚嚇到對方只好拘束著自己的心情。
蔣隨原閉上眼,緩緩睜開,強迫自己將精力放回眼前的道路。
他想起在那時界碑上坐著無助的少年,想起看到少年心裡一緊想擁入懷中的心情。
不知道……
不知道……
情何所起,何所因。
只知道想留住他,走到哪帶到哪,守著就好。
出差的時間裡,他除了忙碌就在想熟悉的少年,想他的摸樣,直到後來,他突然想不起來了,心裡就空了一塊兒,匆匆忙忙地尋找記憶,終於一直丟失,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