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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三益十分欣慰。從西安一路過來,無論在“國統區”還是“匪區”,走到哪裡都有人喊“老師”,漢訓班的學員一路侍候。眼看鄰近延安,祁三益不禁心中發慌,這下好,又碰上漢訓班同學了!
吳南山體貼地對祁三益說:“同路有七個縣的教育科長,你突然跟上不好,還是晚上到黑水寺會面。”
祁三益追上那個軍官,從馬背上取下自己的行李,遠遠跟在吳南山後邊。
第二天,二人同行,途中又互相試探。吳南山不會告訴祁三益自己已經主動向共產黨交待,而祁三益也沒有告訴吳南山此行延安是執行程慕頤的聯絡任務,那個同路的軍官正是西北特偵站助理書記朱國才!
回到慶陽,吳南山立即找李甫山彙報,自己擅自帶回一個特務。李甫山當即表揚吳南山幹得好,要他先把祁三益安頓下來。隴東保安科研究認為,祁三益此行可能有重要任務,當前不宜打草驚蛇。決心由吳南山對祁三益進行內線偵察,塗佔奎進行外線偵控,查清此人此行的特務任務。李甫山向慶陽縣長陸為公作了交待,又由吳南山出面推薦,把祁三益留在慶陽民教館當了圖書管理員。很快,發現祁三益給上級的密信,報告來隴東的原因。又發現祁三益與專署的特務陳明接頭三次。可是,二十多天過去,祁三益卻沒有新的動作,其真實目的還是沒有搞清。倒是祁三益等不及了,反覆催問吳南山什麼時候能搞到去延安的手續。吳南山故意拖著,祁三益終於說出:“我去延安有聯絡任務,再遲就可能誤事!”
延安有大批潛伏特務?隴東保安科立即上報邊區保安處。邊保指示正在關中巡視的保衛部長布魯趕往隴東,會同隴東分處破案。①
李甫山、趙蒼璧、布魯等人研究認為,再拖下去,軍統也許會對祁三益產生懷疑,必須立即掐斷這條線。於是決定對祁三益實行突擊。
第二天,吳南山邀請祁三益到慶陽郊外十里鋪的老家吃飯,兩人走到城門洞時,塗佔奎帶人攔截,當即將兩人拘捕。為了掩護吳南山身份,將其押送三八五旅,其實在那兒幫助人家畫了一天列寧像。祁三益則被押解到鵝池洞邊保外勤組的駐地。邊保保衛部長布魯、邊保隴東外勤組組長陳世琦、隴東保安科長李甫山、偵察股長郝蘇共同審訊,薛光記錄。
祁三益堅不吐實,可是,當郝蘇問起1940年春天的去向時,祁三益就無法解釋了,那正是祁三益離開鎮原去漢中培訓的時期!
祁三益頹喪地說:“當了特務,好活不了,好死不了,你們看著辦吧。”
郝蘇交待政策:“只要你交代問題,把人都弄出來,就不殺你。”
當天晚上,祁三益就交代,自己在漢訓班第四期結業之後,因為爆破技術好,被留下當了教員,又培訓了第五、六、七、八期學員。現在,軍統西北特偵站要把分散在延安各單位的潛伏人員聯絡起來搞行動,因為祁三益當過教員,熟悉各期學員,所以派來當聯絡員。同時,還派趙秀到延安任總聯絡員。②
祁三益的交代比較老實,李甫山當即予以肯定,而且沒有關押,讓祁三益住在鵝池洞寫材料。
布魯敏感地想到,這個傢伙在漢訓班號稱爆破大王,去延安有可能搞行動破壞!於是急電延安請示。布魯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以行動能力著稱的國民黨軍統,一直企圖在延安暗殺中共領袖。
祁三益在鵝池洞寫了兩天,材料寫得很細,表現出誠實的態度,於是被吸收加入隴東的外勤工作。經歷了國共雙方的情報機關,實際的對比使得祁三益的思想逐漸轉向共產黨,可是,又擔心共產黨是否真正信任自己。祁三益試探提出,想回鎮原老家看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布魯果斷同意祁三益的要求。
陳世琦當面向祁三益交待,探親時順便去西峰鎮偵察,還說:你出去回來也好不回來也好,回來我們一起革命,不回來也不要反對革命就行了。還給祁三益發了路費和通行證。
祁三益去了三天就按期返回,任務也完成得挺好,還打聽到中統有個鄧應賢打入了慶陽。
吳南山到驛馬關第二完小檢查工作,碰到也在視察的布魯,又發現布魯的隨行人員之中也有一個漢訓班同學!約會交談得知,這個李峰璧從漢訓班畢業後,透過地下黨的關係,居然混進邊區保安處,現在正隨布魯工作。分手後,吳南山騎馬跑了九十里路,半夜敲開李甫山的門報告。布魯得知情況之後,暫時沒有動李峰璧,實行暗中監控。①
當年12月,邊保回電,調祁三益到延安。於是,隴東保安科派了一個班護送,布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