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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第一代領導集體為“五大書記”——毛、劉、周、朱、任。毛澤東曾任調查研究局局長,周恩來曾任中央特別工作委員會主任,任弼時分工負責交通局,劉少奇曾任中央反內奸委員會主任,朱德曾任八路軍保衛委員會主任。看來,延安時期,中共中央對於情報、保衛工作,不像蘇聯和國民黨那樣由最高領袖一人專斷,而是實行集體領導。其後的發展證明,集體領導制度有效地防止重犯歷史上肅反的錯誤,共產黨很快奪取全國政權。後來文化大革命的嚴重錯誤,再次證明個人專斷的危害。槍桿子永遠聽黨指揮,刀把子也要永遠聽黨指揮。
延安時期,中共的多項工作,包括情報、保衛工作領導體制的變化,都顯出不同於蘇聯做法的中國特色。這種擺脫教條主義的傾向,應該是走向成熟的標誌之一。
作者反覆思考:中共的情報、保衛工作,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受到蘇聯的影響?這是一個不好回答的問題,目前尚未發現有人對此進行專題研究。肯定的事實是:中共情報、保衛工作的建立時期,十分重視學習蘇聯經驗,周恩來曾經參觀過蘇聯的有關機構,顧順章、陳賡、鄧發等人還受過蘇聯培訓。延安整頓情報、保衛機構,也相當重視國際經驗,還先後把從蘇聯歸來的毛誠、師哲派到邊保加強工作。但是,李啟明明確地說:中共的情報、保衛工作建立伊始,就有自己的特色,而且,還逐步形成與蘇聯不同的體系。
確定的事實是:中共倡導的黨委集體領導制度,與蘇聯完全不同。
有趣的是,中共這項制度卻同國民黨有相近之處。
國民黨與共產黨合作時期,曾在北伐軍中實行黨代表制度,掌握全國政權之後長期不搞選舉,徑由國民黨中央決定政府人選。王明領導的中央曾在1931年批評紅軍總前委“存留著極濃厚的國民黨工作方式的殘餘”。美國也批評國民黨“以黨領政”。
中國的國民黨和共產黨這對立的兩黨,都不照搬老師的體制。這是否說明:在中國,實行黨的領導更適合當時的國情。
抗日戰爭時期,中共的保衛工作體制由獨立系統、垂直領導,轉向實行黨委集體領導。後來的工作實踐,證明這種體制的成效。
可是,結束文化大革命以後,特別是1978年三中全會以後,中國司法戰線的領導體制又走向新的變化,強調黨委不要直接管案子。而且,重新實行公安、檢察、法院互相制約的機制。後來,又逐步恢復檢察系統的垂直領導。
這是否又轉回去了?
有識者道:實踐檢驗真理,實踐也決定製度。
戰爭時期,共產黨處於非法地位,連政權都沒有,照搬蘇聯的法律制度並不現實。革命時期變動劇烈,實行黨委制有利於集中意見,依照黨的政策行事也機動靈活。可是,待到共產黨掌握全國政權之後,還由黨管一切就不合時宜,甚至會導致只重少數先鋒隊的意願,忽略最大多數的群眾的利益。
掌握政權的黨,應該將自己的政策變為法律,透過人民選舉的國家機器實施領導。將黨的領導、依法治國、為人民服務結合起來。
歷史在演變,演變不等於迴圈。列寧曾經把歷史的演進比喻為“螺旋式前進”。中國情報、保衛工作的體制,也在演進之中。
第三章 三八式:步槍、幹部、中社部
延安防線(1)
經過中央的大力調整,中共的情報保衛工作有了完備的組織體系,成批的新生力量,各項工作就很快部署開來。
延安內外,構築公開與隱蔽的防線。
防守邊區的公開合法力量,首先是留守兵團,其次是政府的保安部隊。中央機關的警衛
任務,由保安處移交給中社部。把守交通要道的是保安系統的檢查站。
延安市公安局檢查站,設在面對西安方向的南門外七里鋪。抗大畢業的東北學生趙去非任站長,江西紅軍丁尚柏任指導員,警察隊一個班值勤。檢查站檢查進城人攜帶的行李,主要查禁爆炸物品。對於前來報考抗大的學生,則由站長談話,瞭解基本情況後向抗大轉報。後來,這個檢查站改為直屬邊保的第一檢查站。第二檢查站設在更南面的富縣茶坊,由紅軍幹部程洪義(後名陳平)任站長,李啟明任指導員。第一站在延安門口,第二站在邊區門口,等於給延安加了兩道門閂。第三檢查站設在延安東面的永平,站長惠錫理,第四檢查站設在更東的黃河邊的臨鎮,站長張金華。這兩站又給延安東面加了兩道門鎖。國共合作初期,四個檢查站在1938年秋撤銷;國民黨搞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