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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是什麼意思?容易看看旁邊的兩個死人,又轉頭瞧瞧孔孟,再低頭瞅瞅自己手上的血跡。 “這麼說——你,我——”容易困難地指指孔孟,再指指自己,不會吧?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猜對了。我先替你捱了那顆子彈,接著收拾了那兩人。總之,是我發神經救了你。現在,你可以走了。”其實很欣賞她處變不驚的態度,很少有女人在面對這麼多的死屍還不失聲尖叫。她,算是一個異類了。
“你,救我,為什麼?”他不是平常最看她不順眼嗎?為什麼會冒著生命危險救她?難道說,在這種生死關頭,他終於發現自己是一個美好的女人?因為他們一起在鬼門關上打了個轉回來,他覺得患難見真情,所以情不自禁地愛上了她,不想讓她就此死去,讓他一個人在人世忍受漫長無期的相思煎熬……
“因為我不想看見一個傻瓜去汙染地獄。”孔孟無情地打碎了容易的美好喚醒,尖刻不留情面。
她就知道,這種男人怎麼可能一時半會兒就轉性的,害她剛才還開心了一下下,以為自己的女性魅力還沒有消失。
“你不走,那我走了。” 看她還傻傻地看著自己,突然覺得有點煩躁。孔孟努力地撐起身子,卻感覺一陣昏眩,冷汗沿著額頭不斷地滑落。該死,看來這次傷得很重,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見他腳步跟蹌,容易上前扶住他,卻被他過高的體溫嚇了一跳。再看看他肩上不斷冒血的窟窿,她覺得自己都快要暈了,為什麼他還可以談笑風生?是他的血比較多還是那一顆子彈擊中得不是部位?“那個,我個人認為,你還是先止血比較好。”雖然說他經常惹她生氣,害她起皺紋,但是這並不代表她真的想讓他死掉。好嘛,她偶爾是會在暗地裡偷偷詛咒他,但是從來就沒有靈驗過嘛,不然葛應雲早就死過幾千遍了,哪會到現在都好好地活著?
哦,對,上血。她的話提醒了他。生命力正在不停地流失,孔孟覺得眼前的景物已經開始漸漸模糊起來。狠狠地咬住下唇,藉由疼痛保持清醒,他打了個手勢,原本乖乖待在容易懷裡的寶寶就蹦了過去。他不停地變換了幾種手勢,隨後,就見寶寶爬上樹,悄聲無息地離去。
看見一旁的容易,孔孟叫她:“你,過來,幫我把衣服脫掉。”
容易眨眨眼,有些恍惚,這是孔孟嗎?為什麼她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還是那平凡的五官,但是為什麼她會覺得他的眼睛現在是那麼地深不可測,還有他語氣中包含的威嚴,讓她不知不覺就屈服了……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 見她呆呆的模樣,孔孟喝道。
“哦。”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容易暗暗地告誡自己,一切事情,等到這一堆爛攤子收拾了以後再去追究吧。
在孔孟的指揮下,容易幫他褪去了外套。
“現在,幫我把外套裡的東西拿出來。”深吸了一口氣,孔孟強迫自己清醒。
“是這些嗎?”容易將從他外套裡翻出來的東四攤在自己面前,一把匕首和一個打火機,這些東西能幹什麼?
在孔孟的示意下,容易用匕首割開他的襯衫,裸露出傷口,血肉模糊的樣子讓她只想吐。
“不準吐,要吐也先把事情幹完再吐。”孔孟警告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容易已經湧到喉頭的胃酸就這樣硬生生地被逼了回去。好霸道的男人,也不想想現在是誰有求於人,居然還敢頤指氣使?算了,看他受傷的分上,就不和他計較了。等到他能夠生龍活虎的那一天,她再將今天這筆賬連本帶息地好好地討回來。
“你確定要這樣做?”容易一邊拿打火機給手中的匕首加熱,一邊顫抖著聲音問身邊的孔孟,“我要宣告,做這種事,我是真的沒有經驗,萬一,萬—……”
“行了,快照我說的做。”背靠著樹幹,孔孟將地上的外套揉成團塞進嘴裡。他當然知道容易沒有經驗,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經驗。將自己的命交到她的手中,說放心是騙人的。但是,不相信她又能怎麼樣?現在的情況,他難道還能奢望半空冒出一個外科醫生嗎?幸虧老天保佑,讓消失已久的月亮出來了,多多少少地增加了一些照明度。
看著容易猶豫的模樣,知道她確實是在害怕,心裡多少有些不忍,“快動手吧,你遲疑越久,耽誤時間越多,我死得就越快。”將眼睛閉上,孔孟虛弱地開口,“其實擔心的不該是你,而是我。我都不怕你把我弄死,你怕什麼?不會是你覺得虧欠我太多了,害怕我死了以後化為厲鬼來找你吧?”厲鬼,真是個好主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