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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惹不過,你還是別惹她的好。”說著話,又喝了一大口酒。
徐元平道:“這麼說起來,老前輩定是認識她了。”
宗濤笑道:“老叫化天不怕地不怕,但卻對那女娃兒有點兒頭疼,我都招惹她不起,你更是惹她不得了……”。
徐元平生性倔強,心中自慰自解的想到是相讓於她,聽得宗濤一番勸慰之言,反而激起了心中怒火,說道:“這麼說來,晚輩日後遇到她時,倒是得向她領教領教了。”
宗濤哈哈笑道:“小娃兒好大的火氣。”
徐元平看他縱聲而笑,毫無顧忌,心中甚感奇怪,忍不住說道:“老前輩這等毫無顧忌的大笑,就不怕驚動這莊院之中埋伏的人嗎?”
宗濤道:“神州一君果是狡猾無比,今宵在這荒涼的任院中召集他的爪牙舉行大會,不料突然取消,騙得咱們辛辛苦苦的跑了半夜。”
徐元平心中暗道:剛才我在被囚紫衣少女雅室,明明聽那身穿長衫之人說過莊主要來,還要勁裝佩劍之人好好的看守那紫衣少女,這在主定然是神州一君了,不知何故,突然變卦不來……他毫無證湖閱歷,反覆思索,仍是推解不透,忍不住又問道:“難道咱們入這莊院之事,已被他知道不成。”
宗濤道:“易夫行雖未必知道咱們夜探這在院之事,但除了咱們之外,還有別人……”,話至此處,似是想到了什麼事,突然住口,站起了身子。
徐元平看他緊張之情,也跟著站了起來,不自覺地問道:“怎麼啦?”
宗濤微微搖頭,緩緩地說道:“易天行狡猾過人,這遲遲不來也許有什麼陰謀,也許他早已到了這在院之中,故意隱匿不出。”
徐元平被他說的心中微震,抬頭向四周打量了一陣,道:“這倒未必,守護這在院之人恐已有甚多傷亡,如果易天行已經到了這在院之中,絕不會視若無睹。”
宗濤嘆道:“此人生性冷酷,不能以常情衡斷。”微一停頓之後,又造:“你遇上那黑衣少女,出手素極險辣,是以西北道上的綠林人物,個個對她心存戒懼,好在她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動,難得遇上她一次,如果她常在江湖之上走動,只怕早已鬧翻了半邊天,今宵埋伏這在院之人恐怕大半要傷亡在她一人手中。”徐元平本想說一個女孩子家,出手這等險毒,”實該受些教訓,但轉念又想到,神州一君的手下絕不會有什麼好人,多殺幾個,自是無妨,口齒微一啟動,卻沒有說出來。
宗濤凝目望天,似在推敲著一件十分為難之事。
徐元平也不驚擾於他,藉機流目四顧,打量這雅緻庭院的形勢。這是個半畝地大小的花園,除了滿植著珍貴的花木之外,還有一座人工堆成的假山,假山下,有一個丈許見方的水塘,花園不大,但精緻纖巧,極具匠心。
庭院四周房舍連綿,每一間對準這花園的一面,都開著兩扇很大的窗子,只要開啟窗子,就可見庭院全景。徐元平打量了庭院的全景,又轉臉瞧了瞧神丐宗濤。只見他倚靠樹根坐著,一雙似醒似醉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神注視著身前的一株花木。
徐元平知道這位武林奇俠平日放浪不羈,如不是逼著什麼重大疑難之事,絕不會這等苦苦思索。同時也知自身已深入他人心腹之地,自己閱歷淺薄,前途是禍是福,與這江湖奇土有著極大的關係,所以也不敢驚擾他。徐元平又覺心頭一陣煩亂,便信步順著地下的卵石小徑,向右首屋子走去。走完卵石路,跨上白石臺階,便是一條環繞花園的廊謝。這走廊建造得也十分講究,沿著石階,是一道朱漆雕欄,憑欄就可俯瞰園中的池水。
那面對庭園的大窗子也是極為精緻,窗榻的圖式分別鑲嵌著“五福盤壽”,或是“瓶生三吉”,或是“萬壽無疆”的花式。走近一看,那糊窗用的紙也是名貴的內夾絲棉的竹紙。
徐元平心中暗道:這荒僻山的任院,怎的這等講究呢?
他原是極易衝動之八,心中想到這裡,好奇之心與豪氣油然而生,忖道:既來之則安之,管你是什麼龍潭虎穴,我倒要見識見識。心念一動,身子向前緊跨一步,輕伸右手,就要試推窗欞……
就在徐元平的右手尚未觸到窗稷之時,突然身後傳過來神丐宗濤哈哈大笑之聲。
徐元平忍不住心中的激動,正想問他為何發笑。神丐宗濤先開口說道:“小娃兒,你不覺著這座房子有點怪嗎?”
這句話間的沒頭沒腦,徐元乎只得應道:“這房子造得確是獨具匠心……”。
神丐宗濤接道:“老叫化子是天地為房,從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