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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濤笑道:“老叫化進去吃上一口嚐嚐,如果酒菜之中無毒,我再來相請三位。”雙肩一晃,人已躍入廳中。
但見那酒桌之間,放著一張白箋,寫道:“四位長途跋涉想必腹中已飢,特備佳釀美餚,略盡地主之誼。”徐元平大步走了進來,說道:“家老前輩,那信箋上寫的什麼?我可以瞧瞧嗎?”
宗濤心中甚想吃那酒菜,伸手把白箋遞了過去,口中卻笑著說道:“他們既然在這酒席之上留下函箋,想來這酒菜之中定然沒有毒了。”
徐元平雙手展開白箋,查子清也探過頭去,瞧完之後,搖頭笑道:“這麼看來,這桌酒席益發的不能吃了。宗兄久走江湖,自然知道江湖上的險詐,他們既然留下這張白箋,無疑告訴我們這酒席之中,早已下了毒啦……”
餘音未住,室外忽傳來了大笑之聲,四個黑漢,魚貫而入,望也不望宗濤等一眼,大馬金刀在四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只見當先進房之人提起桌邊的酒壺,在其他三人面前斟了一杯,笑道:“咱們兄弟銅膽鐵腸,不怕毒藥,請啊!請阿!”當先舉懷一飲而盡。
但見四人大杯吃酒,大筷吃菜,片刻之間,吃的杯盤狼藉,然後擦擦嘴,又大步退去。
宗濤望著滿桌殘酒剩餚,流了幾滴饞誕,說道:“老叫化說這酒菜之中不會有毒,你們偏偏不信,現在信了吧!”
查子清笑道:“宗兄不必放在心上,咱們救出犬長和令徒之後,請到兄弟堡中住上幾日,不是兄弟誇口,查家堡各地口味名廚甚多,只要宗兄賞臉,吃上一個月不重樣,算不得什麼難事。”
宗濤無可奈何地說道:“可是遠水不解近渴啊!唉!好好一桌酒席,被那四個小子吃了,老叫化總不能當真的吃人家殘酒剩餚。一大步出廳,又向後面走去。
眼前是一座擺滿盆花的庭院,四個翠衣小婢,早已在旁相候,一見四人,姍姍細步,迎了上來,每人手託著一個玉盤,盤中放了一杯碧茶,熱氣蒸蒸上騰,分明剛剛倒眾杯中不久。
查子清瞧了四個翠衣小婢一眼,冷冷說道:“不用啦!”
四個翠衣小婢相視一笑,每人取過盤中瓷杯,輕啟櫻唇,一飲而盡,然後對四人躬身一禮,緩緩退入花叢。神丐宗濤一皺眉頭,道:“臭排場倒是不小。”
查子清道:“不論他們要出什麼花樣,咱們最好是給他們視而不見,杯不沾唇。”
宗濤哈哈一笑道:“除酒之外,當今之世沒有者叫化喜愛之物,可怕之事。”突然放步向前奔去。
穿過一重庭院,又十座堂皇富麗大廳,正門大開,中間坐著那美麗絕倫的紫衣少女。一個綠衣麗人,傍著她左面而坐,在那綠衣麗人身後,站著一個華衣少年。
徐元平一眼之下,已然辨出那綠衣麗人正是打傷了丁玲之八,那華服少年卻是何行舟。
宗濤一看那綠衣麗人,神情突然一變,豪氣忽消,證了一怔,停步不前。
查子清惻目望了家濤一眼,南道:“宗兄,你怎麼停下來?”宗濤乾咳了兩聲,默然不言。
徐元平一側身,超過家濤,大步直向廳中走去。
查子清抓著家濤一隻手腕,拉他進入大廳,於成走在最後。
大廳四周,清一色紫絨布懼,正中一張紅漆八仙桌上放著一座瑩晶透明的玉鼎,鼎中香菸袋裝,滿室清香。廣闊的大廳中,除了那紫衣少女外,只有那綠衣麗人和何行舟兩個,三個人佔據在一座堂皇的大廳之中,更顯得這大廳空敞廣闊。
徐元平目光環掃了大廳一週,除了那張八仙桌和兩人坐的太師椅外,廳中竟然再無陳設。直子清看那紫衣少女和綠衣麗人似未曾瞧見幾人一般,連頭也未動,心中忽生怒意,暗道:憑我查子清在江湖上的身份,幾時受過人這等輕視?當下冷哼了一聲,道:“在下查子清,特來拜望貴在主,不知可否請出一見?”
那紫衣少女緩緩轉過臉兒,淡淡一笑,道:“你就是查家堡的堡主查子清嗎?”
查子清道:“木錯……”忽然覺著此女口氣託大,臉色一變、怒道:“查子清正是老夫,小小年紀說話這等沒有分寸,如非看你是個女流之輩,憑此一言,就該立時處死。”
他雄霸冀東,江北數省綠林道上人物,個個都對他十分尊敬,從無人敢講逆於他,平田養成一種氣頤指使,自尊自大之性,不知不覺中,又擺出他一方霸主的雄風。那紫衣少女仰頭望著屋頂的垂蘇宜燈,不喜不怒的緩緩說道:“三堡堡主,我已會過一位上官嵩了,連你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