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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平兒,我只怕難以活過明日午時了……”徐元平吃了一驚,道:“什麼……”
金老二盡力使激動的心情保持鎮靜,笑道:“孩子,你必須鎮靜,聽我把話說完,只要易天行存心要一個人死,沒有人能逃過他的毒手,你驚疼悲苦,於事無補。易天行把我解進碧蘿山莊之前,已經強迫我眼下藥性緩慢,但卻絕毒無救的藥物,他仍不放心,又下手點了我三處要穴,縱然能解得藥物之毒,也無法使我全身行血暢通,三處要穴湧血而死……”
徐元平急急接道:“不知他點傷叔父哪三處穴道,平兒或有解救之法。”
金老二道:“別說他下手險毒,解救不易,縱然是能解了穴道,也無法解藥物之毒……”徐元平黯然一嘆,垂首不言,而心中卻在暗暗想道:“可惜相從慧空大師學藝時日過短,想他一代神僧,武功既已登峰造極,醫道定也十分精深……”只聽金老二嘆息一聲,說道:“我身受之傷,除了易天行本人之外,世間再無解救之人。”徐元平忽然想起那紫衣少女來,暗道:“那紫衣少女既能解救丁玲傷勢,又能替鐵扇銀劍於成療治身受之毒,想來對金叔父的傷毒亦可療治,怎生想個法兒,要她出手相助……”他一直在想看心中之事,對金老二相問之言,渾似未聞。金老二長長吸一口氣,提起精神接道:“我現在清醒時間,只怕已無多長,我要在死去之前,把胸中之事,全都告訴你知道……”
徐元平突然介面說道:“叔父,我倒想起一個人來,可療治叔父身受的傷毒。”金老二滿臉不信神色,搖著頭,說道:“你說的什麼人,能療治我的毒傷?”
徐元平道:“就是‘碧蘿山莊’中那紫衣少女。”
金老二淡然一笑,說道:“你父母被害之事,我還沒有對你說完,趁著我現在還很清醒之時,告訴你吧。”
他心中似是不信那紫衣少女能療治他的傷勢,對徐元平的話,置若罔聞。
徐元平急道:“平兒父母被害之事,以後再說不遲,眼下先要想法子管叔父療治傷勢要緊。”
金老二正容說道:“我已沒有生存之望了,何苦要多費心思,難道讓我抱恨而終,把心中未完之言,帶到墓中去嗎?”
徐元平也提高聲音道:“這茫茫世界上,平兒只有叔叔一個親人,你當真忍心舍我而去嗎?”
金老二也高聲說道:“你怎麼知道那紫衣少女一定能療治好我的傷勢,又怎麼知道她會答應替我療治傷勢?”
徐元平聽得呆了一呆,暗道:“這話倒是不錯,那紫衣少女縱有療治金叔父傷勢之能;便卻未必會答應替他療治傷勢……”
沉吟了良久,才長長嘆息一聲,說道:“不論她答不答應,平兒總要盡到最大的心力。”
淒涼的身世際遇,使他對金老二生出極深的孺慕之情,愛他護他的親人長輩,一個個先後死去,好像他生就了孤苦伶訂之命,這又使他心中生出了無比的愧恨,是以,對金老二的生命,看的比什麼都重,覺得天地間萬物可舍,不論如何的委曲自己,也要療治好金老二的傷勢。
心念轉動,勇氣忽生,站起身來,說道:“走,咱們重回到‘碧蘿山莊’中去!”
金老二亦不忍再責罵昔年故及留F的唯一骨血,搖頭嘆息一聲,道:“孩子,如我能知求生之法,難道還願意去死不成?萬一求謀不遂,或是那紫衣少女無能療治我的傷勢,豈不誤了大事?唉!我如不把心中之事告訴你,死也難以瞑目。”
徐元平道:“咱們一面趕路,叔叔一面把心中要說的話,告訴我聽。”也不待金老二答話,伸出於去,把他背在身上,轉過身子,正待向前奔走,忽見二丈遠外月光之下站著一個人影。
此人來的無聲無息,徐元平竟不知他何時到了身後。
凝神望去,只見那人一臉蒼白之色,發挽道客,背插寶劍,吃然而立,動也不動一下,宛如一座泥塑石雕的人像。
那人面形,並不怎樣難看,但越看越不橡一個活人臉。
徐元平一手抱緊背上的金老二,騰出一手來準備迎敵,口中大聲喝道:“什麼人?”
那道裝之人口齒啟動,有如彈琴一般,一個字一個字的由口中蹦了出來,道:“不用去找別人了,眼下就有療治傷勢之人。”
聲音陰冷,深夜中聽來,叫人悚然而慄。
徐元平本為他那毫無人形的面孔嚇了一跳,但轉念一想丁玲、丁鳳曾經常戴人皮面目,心中膽氣一壯,大聲喝道:“什麼人能療治我金叔叔的傷勢?”
那人冷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