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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身子一涼,落入一深水潭之中,水深過丈,冰寒透骨,兩人下墜之勢,又極迅快,直沒人頂,足著實地,才站穩了身子。
徐元平急取下臉上蒙的黑布,雙足用力一點,浮出了水面。
抬頭著去,只見神丐宗濤坐在一浮出水面的大石上,正取過背後的葫蘆,拔開塞子,準備喝酒。
原來他江湖經驗豐富,身子跌下屋面之後,立時拉去蒙面黑紗,持身子接近水面時,發覺突出一塊石頭,當下一提真氣,橫裡一躍,飛落那突出水面的石頭上。徐元平雙手用力一劃,遊近巨石,爬了上去,望了宗濤一眼,心中暗暗忖道:此人酒癮當真是大,陷身絕地,生死難測,他還有心情喝酒。
宗濤舉起手中紅漆胡蘆,咕咕嘟嘟一口氣喝了七八口酒,笑道:“此地陰寒無比,喝上幾口酒,可以驅除寒意。”
徐元平滿肚悶氣,也不理他,目光流動,打量四面形勢。
這是一座一丈見方的水潭,四面都是石壁,上面一片漆黑,不見天光,除了正中一塊浮出水面兩尺左右的石頭之外,四周都畏寒冰一般的潭水。神丐宗濤微微一笑道:“你見過水牢嗎?”
徐元平搖搖頭道:“沒有。”
宗濤哈哈大笑道:“今天你可開了眼界啦且這座水牢建築之堅,只怕當今之世中,首屈一指……”
徐元乎沒有好氣地答道:“家老前輩,你心裡很快樂呀!”
宗濤大笑道:“老叫化年過花甲,死了也不算夭壽啊!”
徐元平忽然覺著人家全為相助自己而來,這般對人,實是不該,輕輕嘆息一聲,道:
“這區區一座水牢,未必就能把咱們困死此地……”宗濤笑道:“以老叫化的看法,咱們生出這水牢的機會,百難有一。”徐元平道:“哼!我在那孤獨之墓中所遇的兇險,比這水牢險百倍,還不一樣生脫而出?”
宗濤訝然問道:“你進去過孤獨之墓?”
徐元平道:“我在墓中被困了有數日之久,未能一見天日,那墓中機關重重,殺機步步,這水牢難及萬—……”,他微微一頓之後,又道:“我想這水牢之中,定有放水的機關,只要咱們想法把水放去,就有辦法脫出此困。”
宗濤大笑道:“縱然放去牢中之水,也無法出那粗似兒臂的鐵柵。”徐元平道:“我身懷戮情劍削鐵如泥,破堅壁鐵柵有如摧枯拉朽。”宗濤合上酒塞道:“不錯,咱們找找那放水的機關吧!”
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從石壁一九中造傳出來,說道:“可惜這控水機關裝在牢外,兩位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宗濤縱聲大笑道:“縱然牢水不放,但十日半月也未必能凍死我們兩個。”那冰冷聲音又從一側傳出道:“想置兩位死地,只需放下上面石閘,把你們逼人水中,活活悶死!”
宗濤道:“在下能在長江大河之中,沉伏三日三夜,生食魚蝦充飢,豈怕你這座區區水牢?”
那人似已被宗濤激怒,冷笑一聲,道:“兩位如若不信這水中中佈設奇巧,不妨一試。
哼!我們沒有工夫和你兩個鬥口。”
宗濤大聲說道:“你如不信在下水裡工夫,放下石閘試試!”
他一連大喝數聲,不再聞那人答話。
徐元平低聲說道:“老前輩當真能在水中沉伏三日夜,生食魚蝦?”宗濤笑道:“你能不能?”徐元平道:“晚輩不識水性。”
宗濤取過葫蘆又喝一口酒,道:“老叫化麼,也從未習過水裡工夫。”徐元平道:“如那人被老前輩言語激怒,當真放下石閘,咱們豈不要活活被悶死水中。”
宗濤搖頭笑道:“老叫化出言激他,就是要看他們是否存有立時殺咱們之心,他剛才既然不放水閘,看來咱們還得在這水牢中蹲上幾日再死!”
徐元平道:“他為什麼不立刻想法殺了咱們呢?”
宗濤道:“這個,原因很多,一時也說它不清,你儘管放心好了,咱們至少還有一日半天好活……”忽然嘆息一聲道:“可惜老叫化葫蘆中酒不多,只怕難再撐過一日時間。”
徐元平聽他盡說些不著邊際之言,他是毫無脫出水牢的打算,當下不再理他,閉目靜坐,運氣調息。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醒來時只見宗濤手中抓著一條形如鱗魚的東西,不禁一皺眉頭,問道:“老前輩你手抓的是什麼?”
宗濤道:“水蛇。”徐元平道:“抓水蛇幹什麼?”
宗濤道:“如果他十天八天不殺咱們,咱們餓不死了,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