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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平心知急也無用,此女年紀雖然不大,但卻似久在匯湖上闖蕩的人物,如若一味追逼於她,翻臉成仇,以自己這等毫無江湖閱歷之八,只怕真的無法追回那古銅劍匣,何況她又堅不吐露那搶走劍匣之人的姓名,看來只有暫時和她應付一段時間,待偵知了搶匣之人姓名住處,再擺脫她不遲。
白衣女看他一直沉思不語,忽然嘆息一聲,說道:“你這等沉默不言,是不是仍對我存著戒心?唉!這也不能怪你,我無緣無故的扮鬼嚇你,又用彈指迷魂粉把你迷倒,害你丟了劍匣,你心中自然是恨我入骨,不過,事已至此,急在善後。金老怪和我父親本是很要好的朋友,平時,我們都稱他一聲叔叔,哪知他意見利忘義,不惜施用極卑劣的手段,暗算了我們姐妹,如你清醒之後,一劍把我殺死,不但我死的不明不白,而且也再無人知道你那古銅劍匣的下落,他這用心,可算絕毒無比。他所以點了我的麻穴,目的就是使我口不能言,無法和你說明事情經過,你在初醒之時,神智尚未全復,驟然見到了迷倒你的仇人,和我這可增可怖的面目,定然會陡湧殺機,摔下毒手,當場把我殺死,就是日後我父親查問此事,也找不到他的頭上,這種移仇嫁禍的手段,其陰險無以倫比。哪知天不從人算,你竟然會替我解開穴道,追問事情原因……”。
徐元平淡淡一笑,道:“我替你解開穴道,是追問劍匣下落。”
白衣公道:“不管你用心如何,但沒有猝下毒手,置我死地,我心裡總是感激你的。”
徐元平道:“那倒不必,我只望你能告訴我那搶取劍匣人的下落,我就心滿意足了。”
白衣女嗅道:“你這人怎麼搞的,我講過他居無定址。行蹤飄忽,難道還會騙你不成,哼!再要這般多心相疑,我就轉身而去,今生今世都不再理你。”
徐元平冷哼一聲,暗道:“不理我打什麼緊,難道我還希望你理我不成……”他心中雖如是想,但因劍匣下落不明,口裡卻未出言頂撞。
白衣女忽然展額一笑,接道:“別說你還不認識他,就是我聽聲就能分辨出是他的人,也一樣沒有去處找他。此事非得我姐姐想辦法,才有希望。”
徐元平道:“你姐姐有什麼了不得,哼!要是真有本領,也不會被人點了穴道啦……”,心裡在想,口裡卻答道:“你姐姐現在何處?咱們又如何找她?”
白衣女低頭想了一陣,突然啊呀一聲驚叫,轉身就跑。
徐元子微一怔神,白衣女已到兩丈開外,徐元平只當她惜機逃走,急忙提聚真氣,正待施展“八步趕瞻”輕功追襲,忽見那白在女停了腳步,回過頭招著手道:“快些來吧!再返了我姐姐就沒有命啦!”
徐元乎只得放腿趕去,他心中仍相她陡然回身,重施故技,再把自己迷倒,是以不敢過手逼近,始終和她保持了五六尺的距離。兩人輕功均屬上乘,一施展開,疾如閃電流星,片刻之間已跑了三四里,到了一處長滿了枯草的荒涼所在。
白衣女收住腳步,略一打量,直向一處堆積的枯草處撲去,兩手齊揮,那堆積的枯草紛紛亂飛,眨眼之間已被她撥開了堆積的枯草,抱出一個全身黑衣,長髮散技,面如金紙,難看至極的女子出來。她剛躍出那堆積的枯草,忽見火光一閃,一堆村革已熊熊燃燒起來。
徐元平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人真是陰毒,這片林草方圓足有二里大小,燃燒起來,勢必把這黑衣女子燒個屍體無存不可,當真是死無痕跡。心念轉動之間,人已疾躍而上,想把火勢撲滅,但因那堆積的枯草,都是極為乾燥,火苗一起,瞬息大作,哪裡讓搶救得及。
只聽那白衣少女大聲喝道:“快退出來,那老魔頭陰險的很,別再上了他的當……”。
她話還未完,忽然見一道火光,在枯草之間閃穿而過,霎時間四面火起,三四丈方圓內盡成火海,濃煙浸空,燻得人雙目難睜。徐元平一面提聚真氣,一面閉住呼吸,雙臂一振,施展“一鶴沖天”身法,由四面火勢圍困中,凌空而起,半空一個大轉身,變成“八步登空”,腳不沾實地,橫飛出二三丈遠,脫出火海圍困,饒是他身具上乘輕功,應變迅快,衣服亦被燃著數處。
這時,那白衣少女已把懷中的黑衣女子放置在地上,奔來相救,見他自脫圍困而出,臉上忽視笑容,急搶兩步,伸出一雙纖纖玉手,拍滅他身上幾處仍在延燃的火苗。
徐元平見她這般相待,甚覺不好意思,正待說兩句感謝之言,忽見白衣女微微一顰翠眉,雙手在衣服上輕擦了兩下,笑道:“你的輕功真好,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