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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平道:“這樣勞動兩位,叫我心下難安。”
丁鳳道:“別說啦,快吃點酒菜,療傷要緊,前天夜晚,我把你撞了一交,現在敬你一杯酒……”
徐元平有生以來,從未有過任何一個女孩子這般款款深情的對待他,只覺兩人對他的情義深厚無比,心中大生感動,想到過去對人的諸般失禮之處,更是愧疚叢生,他本是情感最易衝動之人,當下衝口說道:“兩位這般對待於我,實使人感愧莫銘,待我傷勢好了之後,定要想法子報答兩位隆情高誼。”
說完話,伸手端起面前酒杯,正要飲酒,丁玲突然一伸右手,抓住徐元平瑞酒手腕,輕聲說道:“你不能吃酒,快些放下。”轉頭又望著妹妹接道:“他正在運功療傷之際,吃酒恐將有害,來日正長,等他傷勢復元之後,咱們再好好吃一次酒。”
丁鳳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笑對徐元平道:“你別說啦,這杯酒記到帳上,等你傷勢好了之後再吃吧。”
徐元平放下酒杯,環顧二女一眼,舉起筷子,吃了一點菜餚,微笑著閉上眼睛,運功療治傷勢。
三日時間,匆匆而過,徐元平在二女妥善照顧之下,不但傷勢大為好轉,而且經他數日來運氣調息,把慧空轉納的真元之氣,融化於本身真氣之中不少,內功大為精進,不過,他自己並不知道了。這日黃昏時分,徐元平運息醒來,已覺本身真氣逐漸凝固,百穴暢通,已達運用自如之境,笑對二女說道:“今晚三更之前,我的傷勢就可以完全復元,三日夜來,承蒙賢姐妹這般照顧於我,實讓人感恩難忘……”
丁玲盈盈一笑,道:“別說啦,是我們願意照顧於你的,豈能算是對你施恩,你這個人最是愛胡思亂想……”
徐元手突然想到,今夜之中,那華衣少年何行舟要帶師叔在這古廟之中和神丐宗濤相會,如若雙方一言不合,說不定會動上手,當下急對下氏姐妹說道:“今晚上,你們要到外面去躲上一宵,說不定今夜這古廟裡,要發生劇烈的惡鬥之事,你們留此,於我無益,而且對已有害。”
丁玲笑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快運氣療傷吧,也許你還能參與這場是非之中。”
徐元平道:“神丐宗濤的武功,我已領教過了,何行舟和那小叫化子亦非弱手,我雖未見過何行舟那位師叔,但想來定非泛泛之人,留我一人在此療息傷勢,縱然被他發現,也不致對我下手,如果你們兩姐妹也留在這裡,情勢就不同了,如若一言不合,動起手來,咱們決非人家敵手。”
丁玲略一思忖,笑道:“此言並非無理,我們留這裡,可能會引起他們疑心,不過,留你一人在此,也是一樣危險,只要被他們發現,決難見容。”
徐元平笑道:“他們見我獨自在此療傷,必是無意到此,或能見容於我。”
丁玲嘆道:“私窺武林門派典現,乃江湖大忌之事,除非他們沒有發現你,一經發現,決不寬貸,縱然不把你置於死地,亦必要你變成啞吧瞎子,甚至要你手足殘廢.合牌門吊非江湖上大門大派,但亦算是一個獨立門戶,這等江湖上的一般習規,自然適用,眼下只有一個妥善這策,那就是在他們未到之前,咱們先一步離開此廟。”
徐元平道:“不行,我這最後一次運氣療傷,事頭生死成敗,如若移動身子,只怕要前功盡棄。”
丁鳳笑道:“我去打個門板來,和姐姐把你抬上,你坐上面既可照常運氣療傷,也可適時離此是非之地。”
徐元平搖搖頭,笑道:“不行,我在運氣療傷之時,受不得一點震動,你們還是快點走吧!”
丁玲抬頭望望天色,道:“眼下時光還早,也許你還能在他們到此之前,完成最後一次運氣療傷,此刻寸陰寶貴,別再作無謂爭論了。”
徐元平正容說道:“如我能在二更之前運功醒來最好,如若不能在二更之前醒來,你們必須在二更以前離此。”
丁玲笑道:“好吧,我們遵命就是。”
徐元平閉上雙目,開始運氣,此時,他脈穴早已暢通,行動權是快速,片刻間已人渾然忘我之境。
待他運氣醒來,睜眼看時,這荒涼破落的大殿上,已是燭火輝煌,神丐宗濤和那小化子,早已到此,兩人靜靜的站在大殿中央,何行舟手執金牌,當門而立,臉上微觀焦急之色。
神丐宗濤嘴角間做現著一絲淒涼的笑意,神色間似悲似怨,一副英雄窮途末路之感。小叫化卻一臉愁苦,垂首一側,額角間汗珠隱現,顯然,他心中正有著無比的緊張。
一種莊嚴悲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