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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軻微微沉吟。他一看飛廉這架勢,心內就明白了幾分,這個神秘“主人”如此用心良苦請自己前去,必有所圖。但他所圖為何呢?
一旁不動聲色的衛莊,眼看荊軻似乎動了心,目中閃過異彩,略一沉吟,低聲道:“此人來歷不明,那個主人更是神秘詭異,慎防有詐。”
荊軻瞟了飛廉一眼,轉頭道:“衛兄以為該如何呢?”衛莊又道:“事雖詭異,但既然有人相邀,不見又未免失禮。”
這時秦舞陽也大聲附和道:“去看看也好。縱然有事,憑我等身手,有何懼哉?”
荊軻明白秦舞陽是藝高人膽大,不過他說的也是實情。自己這方面,已有衛莊、秦舞陽等一流高手,十餘個隨從也均非弱者。再者,他也真好奇這神秘主人究竟所圖為何,於是微微點頭,沉穩地道:“好,有請壯士領路。”
飛廉微笑道:“請隨我來。”撥轉馬頭,催馬而行。
一行車馬跟在飛廉之後,穿過一片竹林,沿著一條坑坑窪窪的路走了約莫一炷香工夫,便見一處茂密樹林,林木鬱鬱蔥蔥,遮天蔽日。林子前面一片七八畝大小的草坪,鋪設了草蓆,席子上擺設了幾桌酒席。
在草蓆主位一側,立了七八個人,人人面露凝色,直視著荊軻一行前來。
為首的是一個額冠博帶的中年人,面如赤兔,氣概非凡,雖然是靜靜立在那裡,身上明顯散發著一股蓄勢待發的威猛氣勢。在他腰間,懸了一柄式樣奇古的寶劍。
立在他身旁的是兩個中年虯髯大漢,面容瘦削,目光銳利,兩邊太陽穴高高鼓起,手中各自提著寒光耀眼的兵器。在兩人身後,還站了幾個年輕人,一個個氣度雄渾,顯然也是棘手人物。
荊軻神情自若,邁步下車,從容向前,對為首的中年男子拱手抱拳,朗聲笑道:“聽說有位神秘朋友要見在下,莫非就是閣下?恕在下眼拙,不知閣下高姓大名,可否賜告?”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請專使大人入席詳談。”
荊軻也不做推拒,坦然入座。衛莊、秦舞陽身份稍次,沒有席位,立在荊軻身後。
中年人先禮節性舉杯,與荊軻共飲,然後才緩緩道:“本人唐儉,乃楚國諫議大夫。”
荊軻訝然道:“先生既是楚國大夫,為何會出現在秦國境內?莫非楚國也預備要入朝秦國嗎?”
唐儉搖頭,堅定道:“非也。唐某此來,歷經千山萬水,卻絕非為了見秦王嬴政!”
荊軻不解道:“那是為何?”
唐儉神色一振,沉聲道:“唐某隻為先生而來。”
荊軻深吸口氣,嘆道:“唐大夫所言,實在令荊軻大感不解,還請大夫明言!”
唐儉微微一笑,道:“在回答專使大人之前,唐某先有一問,不知專使大人此行遠赴秦國,所為何事?”
荊軻坦然道:“奉大王和太子之命,入朝覲見秦王。”唐儉冷聲道:“入朝須獻厚禮,不知專使所獻何物?”
荊軻不明白唐儉言下之意,兀自不改神色,坦然相告:“燕國督亢地圖和秦國大將樊於期的項上人頭。”
唐儉忽改神色,傲然道:“當真如此!唐某起初還不願盡信,以為必是傳言有誤,萬萬意想不到貴國真有如此令人不齒之舉!可嘆啊可嘆!”
荊軻微微皺眉道:“唐大夫何處此言?”
唐儉凜然道:“樊於期將軍精通兵法,久經沙場,有他為燕國訓練士卒、教習兵法,原是燕國之大幸;只可惜燕王只為逢迎惡賊,諂媚小人,不惜獻上此等忠義之士的項上人頭為禮,卑躬屈膝,莫此為甚,豈不令天下人寒心恥笑?況且以燕國令之貧弱,僅餘督亢之地物產豐饒,百姓富足,可謂是國之命脈、民之仰賴,如今居然要將這等重地拱手獻與秦國,猶如送羊入虎口,縱然此時能避過秦國大軍壓境之禍,燕國亦永無中興之日矣!”
聽得唐儉一番慷慨陳詞,荊軻不由得神色黯然,片刻無言以對。
唐儉繼續說道:“更令人可慮者,秦國唾手而得督亢之地,實力大增,如猛虎添翼,日後必然更加難以馴服。以專使之高才,難道竟也看不出此舉實乃一記大大的敗招嗎?大錯特錯!大錯特錯!”
荊軻開始明白唐儉的意思了,反問道:“那依大夫之見呢?”
唐儉昂然道:“惟今之計,只有聯合齊、楚、魏、燕四國,重拾當年蘇秦‘合縱’之計,群策群力,以四國之力合擊秦之一國,方能遏制嬴政吞併六國的野心,貴國也才能逃脫亡國滅族之難!”
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