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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一樣,咱們就可以反過來告他!”聞師爺問。舒亞男頓時張口結舌。當時只有她與南宮放兩個人,哪來人證?物證就算有,恐怕南宮世家也早已銷燬。而南宮放設局騙人的證據,那更是時過境遷,再難找到。
“你指控南宮放的罪名,一樣證據都沒有;南宮世家指控你的罪名,卻證據確鑿。”聞師爺搖頭嘆道,“南宮放手上有你父親的擔保書;你夜闖南宮放私宅行兇,不僅有人證,你還留下了一柄雁翎刀。這案子對你十分不利,要想脫罪恐怕很難。”“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舒亞男急道,“大明律法難道不幫好人,反幫壞人?”
聞師爺啞然失笑:“打官司不講天理,只講證據,沒有證據,你就算再有理也沒用。”“難道就沒有辦法了麼?”舒亞男急道。
聞師爺無奈嘆了口氣:“要想完全脫罪恐怕不太可能,為今之計只能認下部分指控,博取按察使大人的同情。你可以說自己是激於父親慘死,一時衝動才向南宮放尋仇,傷他是意外,非故意殺人。”
“我沒罪,為何要認?”舒亞男氣沖沖地吼道。聞師爺一聲長嘆:“打官司是講證據不講事實。如今你證據確鑿,若拒不認罪,只會罪加一等。若主動承認是過失傷人,按律可獲減刑。有老朽在其中運作,興許賠一點醫藥費就行了,甚至不用坐牢。”
舒亞男定定地愣了半晌,木然問:“這是蘇公子的意思嗎?”“也是蘇宗主的意思。”聞師爺肯定地點了點頭,“為這個案子蘇宗主已盡了全力,你也不想讓他再為難吧?”
舒亞男悽然一笑:“既然是蘇公子的意思,我還有何話說?告訴我該怎麼做?”聞師爺小聲指點道:“呆會兒老朽離開後,你找獄卒要來紙墨筆硯,按照老朽方才所說寫一篇認罪書,讓獄卒替你交給按察使張大人,懇求大人寬大處理。”舒亞男茫然點點頭。在心中對自己說:既然鳴玉都要我認罪,就算再委屈也只有認了。聞師爺見舒亞男點頭答應,悄悄從袖中抽出一張稿子,遞給她道:“老朽為你擬了一個範本,你照著這樣式抄一遍,然後讓獄卒交給按察使大人。老朽回衙門等你訊息。”
飄然出得牢門,聞師爺心情出奇得好。他摸摸袖中厚厚的銀票,心中暗自得意:足足一萬兩啊!神不知鬼不覺就掙到手了,就算立刻告老還鄉,下半輩子也可以衣食無憂了。也幸虧揚州知府衙門的同窗殷師爺,沒他牽線搭橋,也遇不到南宮瑞這個大財神。
舒亞男的認罪書讓蘇敬軒措手不及,完全亂了陣腳。這幾日蘇敬軒正差人蒐集證據,準備為她脫罪,這一下卻徹底陷入了被動。本來這樣的案子對蘇家來說不算大問題,但現在對手是南宮世家,又有刑部神捕柳公權盯著,它已演變為蘇家與南宮家的司法博弈。
面對侄兒的質問,蘇敬軒無可奈何道:“為叔沒料到舒姑娘會突然認罪,還親筆寫下了認罪書。這案子如今有刑部神捕柳公權盯著,按察司也不敢將認罪書隱匿。還好舒姑娘只承認是一時衝動,是意外傷人,非蓄意謀殺,又是初犯,可望從輕判決。其實這案子要想完全脫罪談何容易,舒姑娘避重就輕認下過失傷人,也算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你說過要救她的,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蘇鳴玉眼裡滿是焦急和失望。“為叔只保證她不受到南宮世家的迫害,並沒有保證她不受法律制裁。”蘇敬軒嘆道,“銀子為叔會替她還上,我還會求按察司法外開恩予以輕判。現在咱們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三萬多兩銀子雖不是小數,不過若能買斷侄兒與那女子的感情,這錢也算花得值。
蘇鳴玉憤然質問:“亞男是為免受辱才傷了南宮放,怎麼能因此獲罪?南宮放意圖不軌,又怎麼能逍遙法外?”
“沒有證據,咱們無法證明南宮放意圖強姦。相反,舒姑娘夜闖私宅,手持利刃威逼南宮放,卻是無可辯駁的事實。鳴玉,蘇家是江南望族,一言一行俱受世人關注,難道你要為叔為了舒姑娘,就仗勢干涉按察司辦案?”見蘇鳴玉啞然無語,蘇敬軒又道,“為叔問過訟師,像舒姑娘這情況,就算主動認罪,兩三年的勞役也是免不了的。不過為叔會求按察司對她特別關照,總之決不讓她吃半點兒苦頭,你儘可放心。”
蘇鳴玉默然半晌,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一顆紅繩穿著的雨花石,黯然遞到蘇敬軒面前:“求叔叔替侄兒將它還給舒姑娘,就說侄兒從此無顏再見她了。”蘇敬軒接過雨花石,沒有多問。凝望著蘇鳴玉那空空洞洞的眼眸,他發覺侄兒就像失去了所有精氣神,如行屍走肉般毫無知覺。他心中雖有不忍,但想到這次能避免與南宮世家正面衝突,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