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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笙的話還沒有說話,周少瑾和邱氏已異口同聲地道著“不可能”:“你大伯父可能會有些猶豫寡斷,但決不可能收受賄賂!家裡每年祭田的收入都可以管他們一家的嚼用了,何況早些年前存下了不少的銀子……”
“我也這麼說。”程笙低聲道,“可外面的人都說,當年程家分宗的時候九如巷那邊拿走了大部分產業,這幾年下來,京城這邊的就有些支撐不住了……”
周少瑾和邱氏的眉頭都不由地皺了起來。周少瑾更是心中惴惴的。
前世程涇是在新帝登基之後入的閣,根本就沒有這件事。今生程涇倒是提前入閣了,卻紛爭不斷。
難道是因為她的原因?
但這件事不可能是突然發生的吧?
程池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周少瑾擰了擰帕子。
邱氏則和周少瑾商量:“等會我們留了簫姐兒說會話吧?”
周少瑾點頭。
程笙拉了程簫在一旁說話。
程簫一面聽,一面朝周少瑾、邱氏望過來。眼眶陡然間像是有水光閃爍般。
周少瑾在心裡嘆著氣。
這要是真的,做子女的得多傷心啊?
等到散了洗三禮,四個人在邱氏的內室說話的時候,她的語氣不免就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
程簫聽著,還沒有說話淚珠先滾滾地落了下來:“……說是叫韓宗梅的,如今任了宣同總兵,上任沒幾天就吃拿卡要。那宣同是什麼地方?全是些大兵——舒服了什麼都好,不舒服了就是天王老子也敢動刀動槍的,又有些功勳的後人在那裡當差。他又不知道攏絡這些人。就有人慫恿著讓御史給彈劾了。也該父親運氣不好。前些日子皇上正為四皇子的事不高興,韓宗梅就撞了上去,皇上豈有不派人徹查的道理。派去的監軍又正好是乾清宮大太監劉立的乾兒子,平時不見這少個物件的東西清正廉潔,這次不知怎地就公事公辦起來。父親也就被牽連進去了。
“這樣的事也是在所難免的,何況父親已是內閣大學士。往日裡遇到這樣的事也不過是喝斥幾句就算了,偏偏這次父親的運氣太不好了。皇上前腳說要一個不能放過,後腳就查出推薦的人是父親。”
她說著,用帕子捂著嘴嗚嗚地哭了起來,而且還哭得傷心欲絕,不能自己。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程池不可能坐得這麼穩當。
他這幾天可是一句關於程涇的事都沒有提前啊!
周少瑾不解地看了邱氏一眼,忙上前攬了程簫的肩膀。溫聲地道:“你別哭了。你父親也是一時間沒有察覺。何況你四叔父回到家裡一句多的話都沒有說,你二伯母也沒有聽到什麼訊息。可見事情不是很要緊。小心哭腫了眼睛回去後不好看。”
她不說這番話還好,她這麼一說,程簫卻恨恨地擦了擦眼睛,道:“您以為他們袁家是什麼好東西?不要說是四叔父了,就是二叔祖知道了這件事,也只能當不知道的——那韓宗梅眼看著自己不成了。就像個瘋狗似的亂咬。說什麼當初送了父親多少多少東西。別人不知道,袁家的人難道也不知道?那東西我爹可曾收了一分?全由著母親送到了袁家。這個時候父親出事了。母親去求袁家幫著說一句話。袁家答應的好聽,臨到頭來卻是一字沒有提。要不是看在二叔祖的面子上,皇上只罰了父親一年的俸祿算是完了事,不然訊息傳開了,我們家還有什麼顏面可言。就這樣,皇上還把父親手中的一些事交到了黃理的手上……
“娘這幾天正為這件事忙得焦頭爛額,”程簫拉了邱氏的手,不好意思地道,“不然也不會不來看儀哥兒了……”
這麼大的事,任誰也沒有心情給別人家道賀了。
邱氏想到剛才自己對袁氏的抱怨,心生愧疚,忙道:“快別這麼說!我們這些做嬸嬸的天天在灶前鍋邊打圍,杏林衚衕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更談不上幫什麼忙了。你們沒有責怪我們都是好的。你再這麼說,嬸嬸這心裡可就難受了。”又急切地問,“那現在是不是沒什麼事了?”
程簫點頭,眼淚又落了下來,道:“母親總是說袁家待父親如何如何地好,袁家是如何如何的顯赫,可父親落難的時候他們袖手旁觀,袁家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還不如那邊怒目相視的,明刀明槍的,至少知道是仇人……像這樣算是什麼?既然不想幫忙為何不直說?就算是幫不上忙,也應該告訴我們一聲,等我們好找別的路子……難道這天下除了袁家,我們程家就沒有個可幫襯的人了不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