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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初瑾詫異過後又為妹妹的深思熟慮而開心,她笑容滿面地拉了周少瑾的手:“你這話說的有道理,就照著你說的做好了。”
周少瑾對自己又多了份自信。她要求姐:“你給我弄點好墨來吧?你看笙表姐就知道郭老夫人是個很講究的人,我既然答應了給郭老夫人抄經,那就要做好才行。”
只有好墨才能寫出好字來。
雖然長房不會缺這些,但有備無患。
這才是做事應有的態度。
周初瑾連聲應“好”,想了想,吩咐貼身的大丫鬟持香去程誥那裡:“請誥大爺幫著買兩塊好墨!”
持香應聲而去。
周初瑾則和周少瑾開了箱籠,挑選去長房的衣服首飾。
只是她們沒有等到持香,卻等來了程笳的大丫鬟翠環。
翠環道道:“我們家大小姐聽說二表小姐病好了,請二表小姐明天過去採玫瑰做花露。”
周初瑾的眉頭幾不可見地蹙了蹙。
周少瑾卻直接拒絕了:“你去跟你們家小姐說一聲,我這兩天要給郭老夫人抄經書,得淨手沐浴,走不得。等我抄完了經書,再去找你們家小姐玩。”又怕這樣讓程笳覺得沒面子,轉身讓施香把自己那天晚上沒事做畫的三君子描金川扇拿給翠環,道:“把這個帶給你們家小姐,是我連夜畫的。”
翠環笑吟吟走了。
周初瑾道:“這樣才對!你不用她一叫你就出去,你也有你自己的事。”
周少瑾臉紅通通的,忙向姐姐保證:“我知道了!我以後閒著的時候才去找程笳玩。”
“嗯!”周初瑾滿意地頷首,姐妹倆繼續翻箱倒櫃,等到快晚膳的時候,持香回來了,還帶了兩錠墨回來:“誥少爺說,不用那麼麻煩。他手裡還有兩錠好墨,讓您先用著。等過些日子,徽州那邊有墨過來,文德閣自會給他留的。”
周初瑾讓持香帶了兩刀澄心紙過去:“說是老爺新年時給我們姐妹的,我們也用不了這麼多,讓他慢慢地用。”
持香又跑了一趟程誥住的嘉樹堂。
周少瑾拿著兩錠墨來仔細地端詳。
“別看了。”周初瑾不以為然,笑道,“都是名貴的羅墨,估計老太爺那時候留下來的。你見到了大表哥,可得好好地謝謝他才是。”
這樣的好墨,通常留在上場的時候用。誥表哥竟然送給了她們……再想到程誥前世的遭遇,周少瑾更堅定了要挽救程家的決心。
晚上,她試了試墨。
果然是珍藏十年以上的好墨。
堅如磐石,墨如犀漆,雖不容易化開,但字落在紙上堅而有光,黝而能潤,舔筆不膠,入紙不暈。
周少瑾心中一動。
不如她也做幾錠墨給誥大表哥送禮吧!
前世為了打發日子,她不僅制過墨,還制過香,制過香露,且都是照著古方不停改進過的,尋常鋪子裡賣得東西都沒她做出來的東西好。
以後得了閒,自己也應該做點東西才是,送給外祖母,舅母,表哥他們,好歹是一番心意。
周少瑾突然覺得自己的日子也不是那麼無聊了。
不僅不無聊,好像還挺忙的。
制墨,得買墨回來;制香,得買香料;制香露,得采集些時令花卉……還有準備器具,樁樁件件都要人費心。
她就差了施香去打聽這些事,自己在家裡練字。
施香哪裡知道這些,跑了兩天也沒個準信,周少瑾想念起前世的鄭媽媽來。
如果她身邊有個像鄭媽媽這樣能幹的人就好了?
她嘆惜著,樊劉氏進屋來向她告假:“祿兒得了風寒,家裡的讓我回去一趟?”
樊劉氏有兩個兒子,長子叫樊祿,比周少瑾大兩歲,次子叫樊祺,和周少瑾同年,只大周少瑾十五天。樊祺是遺腹子,家裡只有兩畝薄田,為了養活兩個兒子,她才進府給周少瑾做乳孃。兩個兒子則託付了孩子的大伯父。
此時樊劉氏說起樊祿,周少瑾這才想起來了,前世,樊祿就是這個時候病死的,而且是因為延病病死的。
她的心不由砰砰亂跳,忙道:“你快回去!”話說出口,又覺這樣不妥,道,“我讓施香給你拿十兩銀子。”這樣好像也不能解決根本問題,接著道,“我這就跟馬富山說,讓他請了周大夫和你一起回去。若是銀子不夠,讓周氏醫館的找馬富山結算。”
樊劉氏族感激涕零,紅著眼睛道:“哪裡就急成這樣!我回去看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