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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內另外還有別的客人,好像有人驚呼了一聲。我聽見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說,他們是在執行公務,抓幾名流竄犯。
他媽的,我靠!老子什麼時候成了流竄犯了?
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再也沒有拿著青銅古劍,在黑色屍體叢中殺四方的勇氣,乖乖地被那些武警推搡著走上來一輛汽車,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汽車一路顛簸,也不知道開向什麼地方,我心中的那個鬱悶啊!我們三個好不容易從廣川王劉去那老變態的墓室內爬了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地吃上一頓飽飯,睡個安穩覺,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抓了,連個緣由都不知道。
終於汽車停了下來,我看不到丫頭與少爺,只知道有人推推搡搡地將我帶進了一個房間內。其中一個人取下了我頭上的黑色套子,將我摁倒在一張椅子上,隨即又將我的雙手與椅子拷在一起。依然是那身材魁梧的人,擰亮了桌子上的那盞燈,然後“啪”的一聲,將燈光正對著我的眼睛。
我本能地閉上眼睛,直到稍稍適應後,才再次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這是一個小小的,四四方方的房間。一張辦公桌子,兩把椅子,所不同的是,我坐的這張椅子是鐵質的,而對面的那張,卻是軟墊椅子。
辦公桌子上,放著一盞強光檯燈,這顯然是一間審訊室,佈置得非常得簡單。除了一個門,甚至連窗戶都沒有。不由自主地讓我想到了墓室。事實上,墳墓與活人住的房子,也許也沒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一個住的是活人,一個住的是死人。
依然是剛才那個身材魁梧的武警,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沒有看到丫頭與少爺,心中忐忑,想來他們是將我們隔離開來,免得我們串供。
“叫什麼名字?”身材魁梧的武警冷冷的問我。
“許三慶!”我老老實實地回答。心中明白,事實上不過是一個程式而已,這些警察大叔既然抓了我,豈會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人民警察是不會胡亂抓人的。
“哪裡人?”武警再次問道。
我正欲說話,審訊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年輕的武警走了進來,附在那身材魁梧的武警耳邊說了幾句什麼,然後那個身材魁梧的武警,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審訊室的門“砰”的一聲就關上了。
我以為那武警不過出去有事,稍後就會回來繼續他未完的審訊。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我就如同是熱戀中的痴情男人,盼望著情人一樣熱切地盼望著那個身材魁梧的警察過來繼續他的審訊。如此一來,至少讓我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抓我?
我等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左右,還是沒有一個人過來,似乎我已經被眾人遺忘。我閉上眼睛,回憶著被抓的每一個過程:這些人闖入我們的房間,一言不發。首先就是制服我們;然後,開始在房間內亂翻,可是在整個過程中,他們都沒有亮明身份,也沒有問一句話。
很明顯,這些人是在找某樣東西。可青銅古劍是我剛剛從廣川王的墓室內摸出來的,他們應該是不知道的。除此之外,我們三人身上,好像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而且,這些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普通的警察,我之所以認定他們是武警的緣故是,他們穿著的衣服,都是綠色軍衣。難道說,他們竟然不是警察,而是軍方之人。
如此一來,事情就複雜了。我怎麼都想不明白,倒賣古董,居然招惹上了這等麻煩。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我這幾天幾乎就是在驚嚇、恐慌中渡過,兼之來回奔波,早就累得夠嗆。不知不覺間,我居然就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恍惚中,我再次看到教授個身都被泡糊了粉絲一樣的東西纏繞著,帶著猙獰恐怖的笑,惡狠狠地向我撲了過來;接著,教授居然變成了王全勝,抱著一尊巨大的青銅鳥尊,問我要不要,說是他一直給我留著,讓我請他喝酒,他可以便宜一點給我。於是,我就在少爺的飯店請他喝酒,酒喝了一半,王全勝全身一僵,就死在我的面前,我不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猛然想起,他不是已經死了的人嗎?回過頭來就要找少爺,可少爺不知道怎麼,居然變成了老卞一雙腐爛的、慘白慘白的雙手,惡狠狠地向著我的脖子掐了過來。
“啊……”我驚恐地大叫出聲。
一個激靈,我猛然坐直了身體,頓時手腕上一陣劇痛。忍不住“啊”的一聲,又叫了出來,睜開眼四周一看,我還好好地在審訊室內,剛才一掙扎,我的手還被拷在椅子上,勒得生痛。我長長地喘了口氣,這才發現,我的背心居然被冷汗溼透。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