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爭。”二人計議已畢,眾臣陸續已來。稍待,景陽鐘響,武后臨朝,文武兩旁侍立,早有值殿官上前喊道:“有事出班奏駕,無事捲簾退朝。”只見狄公俯伏金階,上前奏道:“臣狄仁傑有事啟奏。茲因進士王毓書昨投臣衙門擊鼓呼冤,說有媳婦李氏為白馬寺僧人懷義騙入寺中,肆行強佔,目下不知生死如何。臣因該地是敕賜的所在,恐其所控不實,當即在堂申駁。
誰知此事合境皆知,聽審百姓齊聲鼓譟,聲言此案不辦,便欲釀成大禍。臣思若果王毓書誣告,何以百姓眾口一詞,如再不奏明嚴辦,不但有汙佛地,於國體有關,且恐激成民變。求陛下傳旨,將白馬寺封禁,俾臣率領差役,前去搜查一番,方可水落石出。若果沒有此事,這王毓書誣控僧人,擾亂清規,也須依律懲辦。”
武則天聽了此言,不禁吃驚道:“懷義是寡人的寵人,準是因薛敖曹現入宮中,他不能前來,加之寡人久不前去,因此忍耐不住,做出這不法事來。但此事有礙我的情義,設若被他審出,如何是好?”當時要想阻止他不辦,一時又不好啟齒。
武后想來
不知所說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四回金鑾殿狄仁傑直言白馬寺武三思受窘
卻說武后聽狄公奏懷義騙誘王毓書媳婦,請傳旨交他查辦,心下難以決斷:欲待不行,顯見礙於私情,恐招物議,而且狄公非他人可比;若是他前去搜出實據,那時更難挽回。若遽然準旨,此去懷義定然吃苫,那種如花似玉的男人,設若用刑拷問,我心下何以能忍?況此事也不能怪懷義,總因薛敖曹、張昌宗等人,日在宮中,便令我將他忘卻,以致他心火上炎,難以遏止。此事惟有推諉在別人身上。若果他實事求是的認真起來,那時也只好如此這般,傳道旨意,開赦便了。當時答道:“狄卿家所奏,王毓書擊鼓呼冤,孤家雖不知懷義果有此事,但此寺乃是先皇敕建,加以寡人允了神願,偶往燒香,見懷義苦志修行,不愧佛門子弟,因此命他為這寺中住持。此時既有此事,切不能因他是敕封的僧人,違例不辦;但也要訪明,惟恐別處僧人冒充其事,那時壞了佛地是小,壞了國體是大。卿家是明白之人,也應知寡人的意見。此去但將王毓書媳婦查訪清楚,令其交出便了。餘下若能寬恕,看他是出家之人,容饒一二。”狄公心下罵道:“這個無道昏君,金殿上面,竟命我違例饒恕他,明是袒護懷義,我且不問如何,你既命我去,當時也不怕你有什麼私意,也要奏上一本,不然全沒有天理國法。”
隨即奏道:“臣定仰體聖意!若懷義果真不法,也只好臨時再看輕重了。
當時正要退朝,忽然黃門官奏道:“現有白馬寺住持懷義報道,山門前不知何人殺死兩口女屍,首級不知去向。特命人來報官,轉請代奏。”武則天聽了此言,心下疑道:“莫非懷義真是妄為!兩個女子是他騙來行奸不從,致將她殺死,反來奏朕發落?現在狄仁傑在朝,如何遮掩得過來?”當即怒道:“白馬寺乃敕建的寺院,何人敢在此行兇?若不嚴辦,法律安在!且山門有人看守,僧人靜慧豈不聽見!莫非他幹出不端之事,抵賴在懷義身上?”狄公心下明白,當時並不再奏,領旨下來,退朝而去。
且說懷義何以知山門前有了死屍?只因他與眾孌童在暗室內胡鬧了半夜,輪流更替,皆不得王道婆那件順意。一看玉杵如鋼炭一般,真是無處安放。等到三更,仍是不來,欲想與毓書媳婦勾當,見她那樣哭罵,深恐她拚命尋死,反而斷了妄想。
直到四更,疑惑道婆真是不來,不得已揪著了極小的道童,硬行幹了一會,勉強出了點火,心下終不舒服,向著眾人道:“這個老崽子騙得我好若!她明知我熬不過去,偏是不來。此去她庵中不遠,你們帶我尋她,究竟看她去那裡何事。莫非又遇見個妙人兒,捨不得前來?”那些孌童,皆是百說百依的,隨即三四個人,由暗室出來。才將銅鈴一抽,將那暗門開下,忽然一個滾圓的物件,如西瓜一般,骨碌碌的由臺坡上直滾下來,把眾人吃了一驚。皆定神向前一看,叱詫一聲,未曾喊得出口,早又咕咚栽倒在地。懷義忙道:“你們怎樣了。”那人早已嚇僵,但聽說道:“人、人、人頭!”懷義再仔細一望,正是血淋淋一顆首級,當時亦魂飛天外,忙喊道:“前面英雄趕快出來,此地出了命案了。”
原來門檻外面那個陷人坑,四面有四個綠林大盜在那裡把守,日間無事,夜間專在此處,恐有人來陷入坑中,他四人便一齊上前亂刀砍死。此時聽見懷義叫喊,知又出了事了,也就將銅鈴抽起,開下暗門,依然一樣,早有個如西瓜大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