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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麗想了想說:“那好,房子歸我,存款歸你,我一會兒就去轉到你的名下。”
馬小波苦笑道:“我什麼也不要,我自己造的孽,自己受懲罰。”
莊麗說:“也好,你工資高。那我謝謝你了。”
馬小波聽到“謝謝”,差點哭出來,哀求道:“我要走了,能不能抱你最後一次?”
莊麗想想說:“不能。”
馬小波眼睛裡劃過流星般的失望,孤獨地轉過身去,慢慢走向書房,他得去收拾東西了。莊麗在背後說:“上班後找單位開個證明,有時間去民政局嗎?”
馬小波沒有回頭,像個老頭一樣邊走邊搖頭,喃喃道:“不能辦離婚手續。”
莊麗打量著他的後背問道:“為什麼?”
馬小波嘆口氣說:“為了你的父母。”
莊麗說:“也好,等我也找下男朋友了,咱們結婚離婚同時辦。”
馬小波閉上了眼睛,摸索到書房,把門關上,爬到床上去,立刻昏睡了過去。矇矓狀態中感恩地想:“終於可以睡覺了。”
過來人都不再對婚姻抱有幻想
馬小波覺得良心上很是不安,思想鬥爭了整整一天,決定做最後一次的努力,如果莊麗肯給他機會,他願意用後半生來贖他的“罪”。馬小波在辦公室給莊麗發了個簡訊:“我能不能租下你的書房住,跟你是個照應,還可以給你炒菜;事到如今,我知道說什麼也晚了,你可不可以看在夫妻多年的份兒上,給我三年的時間,如果這三年你發現我愛的還是你一個,你再讓我回到你的身邊?”發過去後,覺得不夠誠懇,也不夠公平,就又發了一條:“這三年裡你可以交男朋友,只要不結婚,什麼都可以做;而我則照顧你三年,不跟任何女人交 往,這樣才能見出我的真心。”
馬小波寫簡訊的時候,把自己都感動了,然後就等莊麗的迴音。他猜測著她是會跟他辯論誰是誰非,還是無所顧忌地罵他,結果,莊麗很快就回信了,她簡單明瞭地命令道:“給你三天時間搬出去,三天後我就要換門鎖。”
馬小波頹然趴到了桌子上,感到了空前的疲倦,然而思想卻極度活躍起來,他有些慶幸莊麗的決絕,覺得自己反倒有些感情用事了,心想:“過去的三四年,我對莊麗絕對的忠誠,可是又如何呢?吵鬧、詆譭、猜忌、抗爭、折磨,讓人身心疲倦,並不像童話的結尾所描述的:‘王子和公主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童話故事以結婚為結束,真是聰明啊!而現在我已經對莊麗犯了罪,即使她肯給我機會,以後的生活中這件事一定難免成為定時炸彈,不幸是可想而知的;或許,莊麗的絕情是明智的,這對兩個人都有好處。”同時馬小波做出了一個決定:“今後無論跟哪個女人在一起,絕對不能結婚,高興就在一起,不高興一拍兩散。”然後,馬小波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過來人了。
晚上下班後,馬小波感到了從沒有過的強烈的回家慾望,他竟然是那麼的思念莊麗。可是他明白,一旦兩人見了面,這些美好的情緒就會被惡劣的東西取代,因此,馬小波決定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學會用理智支配言行。他跳上電車,準備沒有目的地到處轉轉,等莊麗睡下再回去,還有,就是考慮一下搬到哪裡去。在電車上,有一刻,馬小波想:“如果自己學習金嶽霖教授,林徽因住到哪裡他就跟著搬到哪裡,在自己家的單元裡租套房子,悄悄地照顧莊麗,年深日久,她一定會感動,然後重新接納自己。”馬小波甚至幻想到了最後破鏡重圓時感人肺腑的場面,但是他苦笑一下,搖搖頭,甩掉了這個浪漫而幼稚的想法——自己還是不夠成熟啊。
馬小波擋得住幻想,擋不住回憶,他想起婚後的第二年,由於莊麗緊縮銀根,為了應酬,他開始藏私房錢。有一次莊麗給馬小波洗衣服,喊馬小波把口袋裡的東西掏出來,馬小波正忙著在網上查資料,叫莊麗自己掏。莊麗把馬小波的錢包掏出來,剛要往桌子上放,覺得手感不對,就把“發”給馬小波的錢拿出來,又捏了捏,果然有點厚,把手指伸進裝身份證的夾層裡,就夾出了一張老頭票。莊麗喊道:“馬小波你出來。”馬小波一下就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趕緊跑出來,一看,果然人贓並獲了。他裝糊塗:“你給我裝那麼多錢幹嗎?”莊麗假裝生氣道:“誰給你裝的!你竟然藏起了私房錢,說,還有沒有?”馬小波心虛地說:“沒了,就那一張。”這話倒提醒了莊麗,她繼續搜錢包,結果又從另一個夾層裡掏出了一百塊。莊麗倒樂了,望著尷尬的馬小波說:“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結果又搜出了一百塊,望著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