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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當偵探的。”“但我想你說的是......”“我說他在觀察和推理方面比我高明。假如偵探這門藝術只是從在扶物椅上推理就行,那麼我哥哥一定是個舉世無雙的大偵探了。可是他既無做偵探工作的願望,也無這種精力。他連去證實一下自己所做的論斷也嫌麻煩,寧肯被人認為是謬誤,也不願費力去證明自己的正確。我經常向他請教問題,從他那裡得到的解答,後來證明都是正確的。不過,在一件案子提交給法官或陪審團之前,要他提出確鑿的有力的證據,那他就無能為力了。”“那麼,他不是以偵探為職業的了?”“根本不是。我用以為生的偵探業務,在他只不過是純粹業餘癖好而已。他非常擅長數學,常在政府各部門查帳。邁克羅夫特住在蓓爾美爾街,拐個彎就到了白廳。他每天步行上班,早出晚歸,年年如此,沒有其它活動,也從來不到別處去,唯一去處是他住所對面的第歐根尼俱樂部。”“我想不起有叫這名字的俱樂部了。”“很可能你不知道。倫敦有許多人,有的生性羞怯,有的憤世嫉俗,他們不願與人為伍,可是他們並不反對到舒適的地方坐坐,看看最新的期刊。為了這個目的,第歐根尼俱樂部便誕生了,現在它接納了城裡最孤僻和最不愛交際的人。會員們不準互相搭話。除了在會客室,絕對不准許交談,如果犯規三次,引起俱樂部委員會的注意,談話者就會補開除。我哥哥是俱樂部發起人之一,我本人覺得這個俱樂部氣氛是很怡人的。”我們邊走邊談,從詹姆斯街盡頭轉過去,不覺來到蓓爾美爾街。歇洛克.福爾摩斯在離卡爾頓大廳不遠的一個門口停了下來,叮囑我不要開口,把我領進大廳。我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一間寬大而豪華的房間,裡面很多人坐著看報,每人各守一隅。福爾摩斯領我走進一間小屋,從這裡可以望見蓓爾美爾街,然後離開了我一會兒,很快領回一個人來。我知道這就是他哥哥。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比他弟弟高大粗壯得多。他的身體極為肥胖,他的面部雖然寬大,但某些地方卻具有他弟弟特有的那種輪廓分明的樣子。他水靈靈的雙眼呈淡灰色,炯炯有神,似乎經常凝神深思,這種神情,我只在歇洛克精神貫注時看到過。“我很高興見到你,先生,”他說道,伸出一隻海豹掌一樣又寬又肥的手來,“由於你為歇洛克作傳,他才得以名揚四海。順便說一下,歇洛克,我還以為上星期會看到你來找我商量那件莊園主住宅案呢。我想你可能有點力不從心吧。”“不,我已經把它解決了,”我朋友笑容可掬地說道。“當然,這是亞當斯乾的了。”“不錯,是亞當斯乾的。”“從一開始我就確信這點。”兩個人一在俱樂部凸肚窗旁坐下來。“一個人要想研究人類,這是最好的地方,”邁克羅夫特說道,“看,就拿這兩個向我們走過來的人來說吧!這是多好的典型呀!”“你是說那彈子記分員和他身旁那個人嗎?”“不錯,你怎樣看那個人呢?”這時那兩個人在窗對面停下了。我可以看出,其中一個人的背心上有粉筆痕跡,那就是彈子戲的標誌了。另一個瘦小黝黑,帽子戴在後腦門上,腋下夾著好幾個小包。
“我看他是一個老兵,”歇洛克說道。“並且是新近退伍的,”他哥哥說道。“我看,他是在印度服役的。”“是一個軍士。”“我猜,是皇家炮後隊的。”歇洛克說道。“是一個鰥夫。”“不過有一個孩子。”“有不止一個孩子,我親愛的弟弟,有不止一個孩子呢。”“得啦,”我笑著說道,“對我來說,這有點兒太玄乎了。”“可以肯定,”歇洛克答道,“他有那麼一種威武的神情,風吹日曬的面板,一望而知他是一個軍人,而且不是一個普通計程車兵;他最近剛從印度返回不久。”“他剛退役不久還表現在他仍舊穿著那雙他們所謂的炮兵靴子,”邁克羅夫特說道。“他走路的姿態不象騎兵,但是他歪戴著帽子,這一點可以從他一側眼眉上邊面板較淺看出來。他的體重又不符合作一個工兵的要求。所以說他是炮兵。”“還有,他那種十分悲傷的樣子,顯然說明他失去了某個最親愛的人。從他自己出來買東西這件事來看,象是他喪失了妻子。你看,他在給孩子們買東西。那是一個撥浪鼓,說明有一個孩子很小。他妻子可能在產後去世。他腋下夾著一本小人書,說明他還惦記另一個孩子。”這時我才明白為什麼歇洛克.福爾摩斯說他哥哥比他本人的觀察力還要敏銳。歇洛克瞅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邁克羅夫特從一個玳瑁匣子裡取出鼻菸,用一塊大紅絲巾把落在身上的煙末拂去。“順便說說,歇洛克,”邁克羅夫特說道,“我有件很合你心意的事情,一個很不尋常的問題,我正在著手分析判斷。但要我把它進行到底滿解決,我確實沒有那份精力。可是它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