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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我承認,我實在摸不著頭腦。你不認為你把秘密保守得時間太久了嗎?福爾摩斯先生。”
“當然了,上校,你馬上會知道一切情況的。我們現在順便一起去看看這騎馬。它在這裡,”福爾摩斯繼續說道,這時我們已經走進磅馬的圍欄,這地方只准許馬主人和他們的朋友進去,”你只要用酒精把馬面和馬腿洗一洗,你就可以看到它就是那匹銀色白額馬。”
“你真使我大吃一驚!”
“我在盜馬者手中找到了它,便擅自作主讓它這樣來參加馬賽了。”
“我親愛的先生,你做得真神秘。這騎馬看來非常健壯、良好。它一生中從來還沒有象今天跑得這樣好。我當初對你的才能有些懷疑,實在感到萬分抱歉。你給我找到了馬,替我做了件大好事,如果你能抓到殺害約翰·斯特雷克的兇手,你就更給我幫了大忙了。”
“這件事,我也辦到了。”福爾摩斯不慌不忙地說道。
上校和我都吃驚地望著福爾摩斯,上校問道:
“你已經抓到他了?那麼,他在哪裡?”
“他就在這裡。”
“這裡!在哪兒?”
“此刻就和我在一起。”
上校氣得滿臉通紅。
“我完全承認我受到了你的好處,福爾摩斯先生,”上校說道,“可是我認為你剛才的話,不是惡作劇就是侮辱人!”
福爾摩斯笑了起來。
“我向你保證,我並沒有認為你同罪犯有什麼聯絡,上校,”福爾摩斯說道,“真正的兇手就站在你身後,”他走過去,把手放到這匹良馬光滑的馬頸上。
“這騎馬!”上校和我兩個人同時高聲喊道。
“是的,這騎馬。假如我說明,它是為了自衛殺人,那就可以減輕它的罪過了。而約翰·斯特雷克是一個根本不值得你信任的人。現在鈴響了,我想在下一場比賽中,稍稍贏一點。我們再找適當的時機詳細談一談吧。”
那天晚上我們乘坐普爾門式客車返回倫敦,我們的朋友詳細地講述星期一夜晚達特穆爾馴馬廄裡發生的那些事,和他的解決方法,使我們聽得入了神,我料想,羅斯上校和我本人一樣,覺得旅程是太短了。
“我承認,”福爾摩斯說道,“我根據報紙報道所形成的概念,是完全不正確的。可是這裡仍然有一些跡象,如果不是被迫它細節所掩蓋的話,那本來是非常重要的。我到德文郡去時,也深信菲茨羅伊·辛普森就是罪犯。當然,那時我也曾看到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而在我乘坐馬車,剛好來到馴馬師房前時,我突然想到咖哩羊肉具有重要的意義。你們該記得,在你們都從車上下來時,我那時正在出神,仍舊坐著不動。我是在對我自己的頭腦感到驚異,我怎麼竟能忽略了這樣一條明顯的線索。”
“我承認,”上校說道,“甚至現在我也看不出咖哩羊肉對我們有什麼幫助。”
“它是我推理鎖鏈中的第一個環節。弄成粉末的麻醉劑決不是沒有氣味的。這氣味雖不難聞,可是能察覺出來。要是把它摻在普通的菜裡面,吃的人毫無疑問可以發現出來,可能就不會再吃下去。而咖哩正是可以掩蓋這種氣味的東西。不可能設想,陌生人菲茨羅伊·辛普森那天晚上會把咖哩帶到馴馬人家中去用。另一種特別怪誕的設想是,那天晚上他帶著弄成粉末的麻醉劑前來,正好碰到可以掩蓋這種氣味的菜餚,這種巧合當然是難以置信的。因此,辛普森這個嫌疑就排除了。於是,我的注意重點就落到斯特雷克夫婦身上。只有這兩個人能選擇咖哩羊肉供這天晚上的晚餐用。麻醉劑是在菜做好以後專門給小馬倌加進去的,因為別人也吃了同樣的菜但沒有壞作用。那麼他們兩個人中哪一個接近這份菜餚而未被女啟發現呢?
“在解決這個問題以前,我瞭解到這條狗不出聲的重要性,因為一個可靠的推論總會啟發出其他的問題來。我從辛普森這個插曲中知道,馬廄中有一條狗,然而,儘管有人進來,並且把馬牽走,它竟毫不吠叫,沒有驚動睡在草料棚裡的兩個看馬房的人。顯然,這位午夜來客是這條狗非常熟悉的人物。
“我已經確信,或者說差不多確信,約翰·斯特雷克在深夜來到馬廄,把馬牽走了。為了什麼目的呢?顯然,是不懷好意,不然,他為什麼要麻醉他自己的小馬倌呢?可是,我一下子想不出為什麼。以前有過一些案子,馴馬師透過代理人把大量的賭注押在自己的馬的敗北上,然後為了欺騙,故意不讓自己的馬得勝。有時,在賽馬中故意放慢速度而輸掉。有時他們用一些更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