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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他嗎?”
“親愛的華生,自從我們關押了卡魯塞斯上校以來,你知道我是多麼厭煩。我的腦子象一部空轉的引擎那樣,由於沒有和它所要製造的工件連線上而散成碎片。生活平淡,報紙枯燥,大膽和浪漫似乎已經永遠在這個犯罪的世界上絕跡了。照此看來,你可以問我是否準備研究任何新的問題,不管它到頭來是多麼微不足道。不過現在,要是我沒有弄錯的話,我們的當事人已經來了。”
樓梯上傳來有節奏的腳步聲。過了一會兒,一個高大結實、鬍子花白而威嚴可敬的人被帶進了房間。他那沉痛的面容和高傲的態度說明了他的身世。從他的鞋罩到金絲眼鏡,可以看出他是個保守黨人,教士,好公民,道道地地的正統派和守舊派。但是,某種驚人的經歷打亂了他原有的鎮靜,這在他豎起的頭髮,通紅而帶慍色的臉上,以及慌張而激動的神態上都留下了痕跡。他立刻開門見山地談其他的事情。
“我遇到了一種最奇特最不愉快的事,福爾摩斯先生,〃他說,〃我有生以來從未有過這樣的遭遇。這是最不成體統的——最無法容忍的了。我堅決要求作出些解釋。〃他怒氣衝衝地說。
“請坐下,斯考特·艾克爾斯先生,〃福爾摩斯用安慰的聲調說。〃首先,我是否可以問一下,你究竟為什麼要來找我?”“唔,先生,在我看來,這件事和警察無關,而且,當你聽完了這件事,你一定會同意,我不能扔下這件事不管。我對私人偵探這一等人絲毫不感興趣,不過,儘管如此,久仰您的大名——”
“是這樣。可是,其次,你為什麼不立刻就來呢?”
“這是什麼意思?”
福爾摩斯看了一下表。
“現在是兩點過一刻,〃他說,“你的電報是在一點鐘左右發的。不過,要不是看出你是在一醒來時就遇到麻煩的話,那麼,誰也不會注意你這副裝扮的。”
我們的當事人理了一理沒有梳過的頭髮,摸了一下沒有刮過的下巴。
“你說得對,福爾摩斯先生。我絲毫沒有想到要梳洗。離開那樣一座房子我真是求之不得的。在我來此之前,我四處奔跑打聽。我去找房產管理員。你知道,他們說加西亞先生的房租已經付過了,說威斯特里亞寓所一切正常。”
“喂,喂,先生,〃福爾摩斯笑著說道,“你真象我的朋友華生醫生,他有一個壞習慣,老是一開頭就沒有把事情講對頭。請你把你的思路整理一下,有條有理地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使你頭不梳臉不刮,禮靴和背心的鈕釦都沒有扣好,就跑出來尋求指導和援助了。”
我們的當事人臉帶愁容,低頭看了一看自己豈不尋常的外表。
“我這模樣一定很不象話,福爾摩斯先生。可是我不明白,我一生之中竟會遇到這樣的事。讓我把這件怪事的全部經過告訴你吧。你聽了之後,我敢說,你就會認為我這樣是情有可原了。”
但是,他的敘述剛一開始就被打斷了。外面一陣喧鬧,赫德森太太開啟門,帶進來兩個健壯的、官員模樣的人。其中之一就是我們熟知的蘇格蘭場的葛萊森警長,他精力充沛,儀表軒昂,在他的業務圈子裡算得上是一名能將。他同福爾摩斯握了握手,隨後介紹了他的同事,薩里警察廳的貝尼斯警長。
“福爾摩斯先生,我們倆一塊兒跟蹤,結果跟到這個方向來了。〃他那雙大眼睛轉向我們的客人。“你是裡街波漢公館的約翰·斯考特·艾克爾斯先生吧?”
“我是。”
“我們今天跟了你一個上午啦。”
“毫無疑問,你們跟蹤他是靠的電報,〃福爾摩斯說。
“一點兒不錯,福爾摩斯先生。我們在查林十字街郵局找到了線索,一直跟到這兒。”
“你們為什麼跟蹤我?你們想幹什麼?”
“我們想得到一份供詞,斯考特·艾克爾斯先生,瞭解一下與厄榭附近威斯特里亞寓所的阿洛依蘇斯·加西亞先生昨天死去有關的情況。”
我們的當事人警覺起來,瞪著兩眼,驚慌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死啦?你是說他已經死啦?”
“是的,先生,他死啦。”
“怎麼死的?出了事故了嗎?”
“謀殺,如果說世界上發生過謀殺的話。”
“天哪!多麼可怕!你該不是說——你該不是說我被懷疑了吧?”
“在死人的口袋裡發現了你的一封信,從這封信,我們知道你曾打算昨晚在他家裡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