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天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幾年,他的努力沒有白費,人均收入和糧食產量翻一翻。基本農田增加二百畝。工商業得到較快發展,。基本解決了農民們的溫飽,改善了住房條件。新建高標準小學校五座,路面硬化大村通公路。自動飲水工程有了進展。村風村貌、家庭鄰里、民俗民約等文明建設初具成效。霍司業第一次有了成就感,他想這些成績一定會達到莊稼人的認可,更會得到縣委政府的認可。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成績是李逸夫的,他只是做了一點具體工作,而李逸夫把握的是大局和方針。賈倩什麼也沒幹,就突然就任鄉黨委書記之職,霍司業想不通。他甚至遭到鄉親們的嘲笑,有不少人說他不會走上層路線。鄉里還有人私下和他說:“看看人家,破鞋也搞啦,官也升了!”。霍司業羞得無地自容,好像搞破鞋的不是李逸夫,而是他霍司業!霍司業沒有辦法,只好繼續蹲在田野裡。等待偶然機會的再次降臨。秘書塗小萌緊緊跟在霍司業後面,把鄉長每天得到的資料都記錄下來,這是來自基層的第一手材料。在塗小萌眼裡,霍司業不象有些人說的那樣,太有心計,太陰險,太難揣摩,是鄉政府裡的“師爺”。其實,霍司業這個“師爺”,並沒有算計過別人。他連自己的事情也沒算計好。老白姓覺得他即神秘又貼切,貼切裡藏著陰毒。鄉里的同僚覺得他是強勁的對手,沒有直接的衝突,卻有暗中的較勁。人們覺得他很難處,也許它們說的多幹的少,或者說只能說不能做。相反,霍司業不同,他往往把農村中一些很棘手的事情處理的有條有理,因此遭到他們的嫉恨。總而言之,凡是和他共事的人,都要敗在他的手下。他的上下級都不喜歡他,也許他太挑剔,凡事講死理兒,缺乏圓滑性。也許他太要強,太愛出風頭,他是算計和務實的時候多,交際和與人們閒談的時候少,或者說根本沒有過。塗小萌說,霍司業是這個鄉里真正的“管理錢糧米麵”的現代化“師爺”,霍司業覺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這裡人們的圓滑、愚昧、自私是格格不入的。可是,“榮譽和地位的光環”總是難以降臨到霍司業的頭上。
明天李逸夫就要走馬上任。他邀請霍司業、賈倩和鄉里的另一名副職打最後一夜麻將。廚師趙老瘦兒準備了夜宵。霍司業別開先例,看在李逸夫的面子上,接受了邀請。一圈麻將還沒到頭,李逸夫輸了兩千多,霍司業贏了三千多,賈倩不輸不贏。李逸夫心裡很不舒服,看著霍司業鏡片後面的眼睛,有些毛骨悚然。他看著這個不論幹什麼都比自己都強的對手,連打麻將都要高自己一籌的霍鄉長,他知道自己有很多把柄握在霍司業手裡。覺得對付這個老對手好比“狗咬刺蝟,無從下口”,又氣又急,胸口突然有些隱痛,假如霍司業有日發跡,自己就…,他不敢想。好在他還是自己的部下,想到這裡,他的精神似乎又好了許多。霍司業看看李逸夫,手裡打出一個么雞,他根本看不起眼前這個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好的“李副書記”。他作為這個鄉里的“一把手”,卻經常不在。他在什麼地方,霍司業清楚。李逸夫“日夜候權貴之門”,“宿花眠柳”,人人皆知。李逸夫“臉如黃蠟”,“睛似腐魚”,一副疲憊的樣子。此時,他知道李逸夫手裡缺什麼牌,卻把五萬攥在手裡,就是不打出去。李逸夫氣的臉色鐵青。賈倩看著緊張的牌局,用腳踢踢李逸夫,又用小手摸摸霍司業。霍司業抽出一根中華煙,賈倩又給他點著。而那位鄉里的副職卻在數著手裡的錢。廚師趙老瘦兒端上夜宵,氣氛有了緩和。李副書記一邊吃,一邊摸著牌。他想對鄉里的工作指示些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因為他確實對鄉里的工作什麼也不知道。
光陰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李逸夫升遷已經兩個月了,鄉里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霍司業像草根一樣長在田間地頭,農民們把他“除掉”,他又“長”出來。他不想回鄉政府,每當看到那個笑眯眯的漂亮的臉蛋時,他就像魚鯁在喉,吐之不出咽之不下。他根本想不到,這個沒有讀過一天書的農村婦女,竟然憑著“賣弄姿色”混進政府機關,還坐了頭號“交椅”,霍司業想不通,他甚至懷疑,女人的姿色比政府的組織原則還厲害。好在賈倩並不在意他對她的態度。其實,賈倩根本看不起像草包一樣的李逸夫,她看好的是霍司業。她感到和霍司業在一起工作是一種慶幸,她們的兒時都是那麼的不幸,而成年後又都是時代的寵兒。她知道本來自己這個位子應該是霍司業的,但是自己又不能把這個位子讓給他。因而她只好用自己的美貌化解霍司業心頭的怨恨。賈倩和霍司業一樣,也需要透過事業的成功,洗去兒時的苦難,慰藉死去的先輩,也為自己的人生爭得一份榮耀。儘管她也知道自己很不光彩,能力有限。霍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