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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業並沒有輕鬆。王家莊的問題解決了,不等於全鄉所有村莊的事情都辦妥。相反,他感到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回顧幾年的工作歷程,類似王家莊這樣的村子還很多,光靠他一個人想把這些問題在一夜之間解決掉是不可能的。只有發揮全鄉每一個人的積極性和主觀能動性,經過長期艱苦的努力,才可能把全鄉的所有事情辦好。可是,面對像王家莊這樣的老大難問題,很多人都知難而退,像和尚撞鐘那樣敷衍著每天的工作。他們不是不想把工作做好,而是感到事情的棘手,弄不好會給自己惹來麻煩,因而也影響自己的前程。對於這一點,霍司業比任何人都有更深刻的體會。他像“寡婦睡覺”一樣,感到“上面沒人”的煩躁,這多少讓他有些力不從心。每當想起自己的父親,心裡更感到有些底氣不足了。不管怎樣,霍司業是一個有計謀、有毅力的人,他會根據自己的條件和處境,左右逢源,在基層工作的層面上把握好自己的方向。儘管得罪了像王家莊原有村幹部們那樣的一大批人,會給自己帶來不利,甚至帶來人身危險。可是,得罪這一夥人正好證明自己是現今官場上的一位高手和精英,也是自己升遷的一個政治籌碼。在霍司業看來,那些無所事事,保持終日的人,是最沒有出息和最可鄙視的人。他要把全鄉所有村莊的村幹部都換成和自己一樣的人。可是,他們的能力不能超越自己。只有這樣,才能有效地把他們團結在自己的周圍。今天當選的村幹部都是唯唯諾諾的老實人,霍司業放心了。霍司業沒有想到,在他籌劃自己美好未來的同時,那些在他的眼裡是非常平庸的人,已經有一大批升遷到更重要的領導崗位。而提攜這些人的權者,正和霍司業的想法一模一樣。
過了大署就是立秋了。每年的這個時候是莊稼人最擔心的季節。因為地裡的莊稼在這個時候正是抽穗灌漿的關鍵。往年的這個時候,雨神就會收好雨具,耐心等待著人們的供奉。今年正好相反,也許是霍司業的虔誠感動了上帝,也許是雨神怵於霍司業的神秘,濛濛細雨下了十幾天。每到夜晚,辛勞一天的莊稼人們就會聽到農作物嘎嘎拔節的聲響。晨曦再現的時候,帶著露珠的莊稼又是一片新的景象了。霍司業和莊稼人們一樣,心裡存滿喜悅。所不同的是,農民們想的是地裡的收成,霍司業收穫的是政治資本。他太感謝老天爺了,如果沒有上蒼的恩賜,霍司業的宏偉藍圖就不會實現。宏偉藍圖一旦泡湯,人們就會像對待村裡原來那些人一樣,唾棄他這個沒有給老百姓帶來好運氣的白吃乾飯的鄉長。慶幸的是,這裡的莊稼人們對待他就像對待下雨的神仙一樣,不論他走到哪裡,哪裡的人們就會向他呈現出畢恭畢敬的模樣。村民們再也不用擔心今年的收成了,霍司業坦然的心,像蘸滿蜜糖一樣,享受著政績的甘甜和勝利者的欣慰。
美麗夏天的夜晚。微風輕輕吹過水塘邊的老柳。沒有睡意的農民們數著天上的星星,手裡掐算著自己的日子。霍司業已經兩個月沒有回家了,他在想念自己的母親和妻女。當然,也惦記著鄉政府最裡邊那間頗具特色的辦公室,還有那把高靠背的椅子……。
〔待續〕若愚文稿 依松看雲起 席地養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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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入仕〔第五章〕若愚文稿
師爺入仕〔第五章〕若愚文稿
夕陽最後一抹餘暉遲遲不肯落下。只有太陽快要落山時候的紅霞,才會發出這樣特有的光芒。耀眼的線條從一片烏雲的縫隙中折射出來,被高大的土丘擋住。土丘下面是特有的陰影區,幾隻野兔和。地鼠從沙棘裡竄出來,到小河邊*石縫中溢位的細流,然後沿著灌木的邊緣溜向遠方的夜色中。
此時,鄉政府大院裡燈火輝煌。寬敞的會議室裡已經把原有的桌椅摞在一起,臨時裝扮成舉行慶典的場所和舞廳。顯然,慶賀的儀式剛剛散去不久,幾對青年男女依偎在一團兒,腳下踩著布魯斯的點子。杯盤狼藉的“舞廳”裡的來自各個村莊的頭腦及有關部門的客人們已經離去,而在霍司業的辦公室另一頭,更加寬敞和氣派的辦公室裡,坐在剛剛升任縣委副書記的原該鄉黨委書記李逸夫。旁邊的沙發裡坐著年輕漂亮的新接任的鄉書記賈倩。四周的木椅子上有幾個點頭哈腰而又行為拘謹的人,他們不時地給李副書記點上並沒有熄滅的菸捲,又不停地給賈倩的杯子裡續滿白開水。他們弄不清兩位書記究竟有何淵源,但知道他們的關係非同小可,並不一般。
當霍司業拖著疲憊的身子剛剛邁進家門兒,還沒有和母親說上幾句話的時候,他接到了來自鄉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