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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還有父親,至今還被扣在紀委。
她徒勞的安撫了母親一會兒,掛了電話,她先打給葉微儂。然而即使是葉微儂,也有些為難。
“慕善,我自己頂多湊一百萬給你。但伯父的事,老荀來霖市才一年,不好越級插手縣裡的事。”
慕善有些沮喪,又打給董宣城。董宣城滿口答應借錢後,又遲疑道:“慕善,辰縣不歸霖市管,荀市長是空降部隊,根基不穩,當然不能幫忙。可陳北堯不是在你們辰縣投資過嗎?也許能說上話。你要不要找找他?”
慕善心中陡然升起希望。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具體是什麼,她一時說不上來。
錢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但冷靜下來後,這一點她反而不太擔心,她打算去跟對方投資公司去談。她想,商場中人,求的都是利益。告到派出所,頂多讓母親坐牢,對方也拿不到一分錢。她去跟對方談談,也許可以分期償還。
想好對策,她心定了些。快速收拾行李,打車到了機場。買好下一班去霖市的機票後,她給母親打電話。
“那家投資公司?叫‘嘉達’。好像是霖市的企業家開的。”母親想了想道。
“嘉達投資?”慕善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
“對了。”母親又道,“那家公司的老總好像姓周,是個小夥子。”
慕善一下子想起來:“姓周?周亞澤?”
陳氏投資新成立的期貨投資公司,不正是嘉達?
“……對!對,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掛了電話,慕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處境。
怎麼一夜之間,父母全部出事?她突然走投無路,而唯一的活路,都指向陳北堯一個人?
究竟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人為?
如果真的是人為,要布這個局,花的時間實在太長了。誰會有這個耐心,來算計她與世無爭的一家人?
她心頭忽然湧起陣陣寒意,她無法相信自己心底升起的那個猜測。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逼她?怎麼可能對她父母下手?
他不是……溫柔而隱忍的,同意讓她離開了嗎?不是答應,再也不找她了嗎?
坐在候機室裡,她先撥通周亞澤的電話,三遍,無人接聽。
她又打陳北堯電話,還是沒人接。“嘟嘟”的空響,慕善額頭沁出細細密密一層汗。
原本想好對策、準備好與投資公司措辭的她,突然間沒了底氣。她坐在飛機上,看著機翼劃過厚厚雲層,只覺得即將再次抵達的霖市,變得危險而陌生,變得迷霧重重。
她只能用這點安慰自己——如果真的是陳北堯,父母一定不會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飛機降落在停機坪的時候,慕善聽到前排的旅客們低聲議論。她從小窗望出去,看到微溼的停機坪,一輛黑色寶馬靜靜等待著。流線輪廓如同巨石打磨而成,厚重而不失銳利。在微微的日光中,反射出冷硬卻華麗的光澤。
能把車停在這裡,在霖市是什麼背景?
她在人流最後下機。寶馬車下來個男人,衝她笑笑。她不認得他的相貌,衣服和身材卻眼熟——正是前幾天在北京路見不平那個男人。
“嫂子。”他態度恭敬,“老闆在別墅等你。”
慕善點點頭,彎腰坐進車裡。
市區的別墅,鬧中取靜、精緻典雅。慕善卻只覺到空曠——那個男人,連她什麼時候回來,都盡在掌握,甚至毫不掩飾自己就是幕後操縱者。
她看到自己放在雙膝上的手,微微顫抖著。
他的確遵守承諾,沒有再來找她了。
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清俊孤傲的少年。
他悄無聲息的布好了局,逼她回頭找他。
作者有話要說:
1、這裡並沒有醜化慕善父母的意思。其實他父親完全算不上貪,說到底小金庫只是灰色地帶,除非有人要整你,才會拿這個大家心知肚明預設的東西開刀;
2、慕善母親行差踏錯,但也是正常人反應。她的視野、閱歷,根本不是陳北堯手下的對手。她的出發點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總希望讓這個家的人都出人頭地。可悲又可嘆。
21、他的方式
書房門前,慕善腳步一頓。
陳北堯的心腹們都在。暮光照進初秋微涼的房間,也照亮他們的臉。那些容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