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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北堯沒說出口的是,兩人如果詐死出國,不管是送孩子回來,還是她單獨回來,還是接父母出去,都會被揭穿。那時不光他們危險,父母甚至都會受到牽連。這一點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可對著慕善,他說出口卻是另一番話。
慕善和他並肩躺在床上,喃喃道:“那你說我們生幾個?”
“一個。”
他答得乾脆,慕善忍不住側頭看他:“為什麼?”
陳北堯幽深黑眸盯著她:“我怕你痛。”
怕她痛?連生孩子的痛,都不忍心讓她多經受一次?
慕善一下午壓抑很好的情緒,忽然彷彿洩洪般湧了出來。她瞬間只覺得全身無力,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緩緩問道:“去年,在警察局,讓那些警察拷問我的人,是你?”
陳北堯的表情瞬間僵住。
慕善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預設了。她心頭劇痛,可看著他清俊容顏瞬間慘淡,居然有些心疼。她心中忍不住嘲諷自己:慕善啊慕善,你下午已經下定決心不問。可怎麼還是問出了口?
“沒事的……都過去了。”慕善轉頭不看他,“我知道你當時有苦衷,你要向兄弟們交代。”
陳北堯半陣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從後面將她抱住,聲音有點啞:“善善,對不起。”
慕善臉埋在枕頭裡,淚水緩緩流下來。
陳北堯沒吭聲,只是將臉緊貼著她的後頸。過了一會兒,慕善感覺到後頸上隱有溫熱的溼意,這令她又震驚又心疼,喃喃道:“不要緊的,以後我們都別放在心上。不要緊。”
第二天天還沒亮,慕善猛的驚醒,一睜眼,身旁已經沒人。她和衣起身,便看到陳北堯靠在房間的陽臺上,點了根菸,目光看著遠方。朦朧晨色中,他的臉一如既往英俊如畫,慕善沉默片刻,走過去,從身後將他抱住。
“在想什麼?”她悶悶的問。
陳北堯拿過她的手,將她轉了個身,抱進懷裡,目光卻沒收回來,只是淡淡道:“沒什麼,想通一些事。”
慕善在他懷裡抬頭,雙眸晶亮盯著他,彷彿想從那清冷容顏中看出端倪。他似乎被她提心吊膽的樣子逗樂了,溫柔的笑容徐徐在他臉上綻開。他低頭吻住她:“別亂想,我愛你。”
天一亮,慕善父母就起來了。慕善只說嘴饞,讓母親帶著自己去市場買了很多當地土特產,母親覺得女兒童心未泯,忍俊不止。慕善又偷偷從家裡相簿中,拿了很多父母的照片,揣進包裡。下午離開家霖市的時候,父母俱是喜氣洋洋,目送他們的車離開。慕善從車廂望著後方日漸蒼老的父母容顏,差一點就對陳北堯脫口而出說,自己不走了。
她只能在心裡對自己說,我沒有犯罪。過幾年,我還是可以偷偷回來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陳北堯一定可以搞定。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因為那天陳北堯是丟下工作趕去辰縣,一回到霖市,他愈發的忙。接下來幾天,他都忙到半夜才回來。一轉眼又過了一星期,這天是週六,陳北堯竟然沒有加班,陪慕善睡到□點才起床。
慕善還有點奇怪:“你不是說要一直忙到走嗎?今天怎麼有空?”
這時,陳北堯正與她肌膚相貼,聲音難得有些懶洋洋:“今天專門陪老婆。”慕善失笑,正要起身,卻又被他拉到床上。
廝磨到中午,陳北堯才放她下床。她穿衣服,陳北堯就在一旁看得目不轉睛。儘管已經是夫妻,她卻忍不住臉紅。陳北堯卻柔聲道:“善善,今天想吃你做的飯。”
雖然慕善廚藝不錯,但陳北堯早出晚歸,吃的次數還很少。慕善聞言也是精神大振,從冰箱裡翻出材料,一頭扎進廚房。
沒料到過了一會兒,陳老闆也跟進了廚房。他以前說自己從不進廚房,今天卻饒有興致看慕善切菜煲湯。慕善讓他幫忙,他卻說:“君子遠庖廚。”只是抄手在邊上看著,慕善只要一回頭,就看到他盯著她的臉,竟是一副欣賞的姿態。慕善抵不住那灼灼目光,終於將他趕了出去。
這天吃了飯,陳北堯牽著慕善的手,只在樓下散步。下午也沒出去,就抱著她,在沙發上看電視。也許是難得的假期,他晚上也愈發賣力。慕善向來沉默,今天每每被他逼到極致時,卻被他擒住腰,低聲哄道:“叫我,乖,老婆,叫我。”
“……老公,老公……”慕善又羞又喜,他卻心滿意足。後半夜,竟是伏在她身上,兩人相擁而眠。
約莫是這晚太耗費體力,慕善覺得自己睡了很久才醒。她還沒睜眼,手往邊上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