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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張痕天隨手將鏟子一丟,笑道:“荀市長,我第一個來,沒問題吧?”
周圍人全靜下來,甚至連記者們都放下鏡頭,不明所以,也不敢亂拍。荀彧微微一笑:“張總是投資霖市的重要企業家,我原本就想請你先來。我代表霖市人民感謝你。”說完毫不在意輕輕剷起土澆上去。
周圍人雖不明白張痕天為什麼忽然失禮,但見荀彧氣度非凡、謙遜寬容,心中全暗叫了聲好,熱烈的鼓起掌來。陳北堯剷起土正要跟其他幾名官員一起澆上去,忽的背後一緊——什麼冷硬的東西抵了上來。
他不動聲色的將鏟子放在地上,抬頭只見對面的荀彧神色也是一怔。還沒等他有任何反應,一直緊隨市長的兩名黑衣保鏢厲喝一聲:“幹什麼!”其中一人揪住站在荀市長身後的一個男人,一把摜倒在地!另一人抬臂護住荀彧,就要往人群外圍走。
可是來不及了。
緊挨著荀彧站立的張痕天,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槍,輕輕巧巧抵住荀彧的腦門。
“都不許動。”他淡淡道。
荀彧的兩名貼身保鏢頓時一僵,立刻有人走上來下了他們的槍。而陳北堯和丁珩的保鏢在這種場合不能貼身保護,全都隔了幾步站在外圍,此時要救援已經來不及了。
□突生,在場一百多人,瞬間安安靜靜。偌大的空谷,只有舞臺上的音樂,沒有察覺到殺機,自顧自的響著。臺上的司儀似乎有點呆,舉著話筒道:“這是……這是……”
張痕天遠遠一眼看過去,站在舞臺旁的一名男子抬手就是一槍,那司儀哼都沒哼一聲,仰面倒下。
眾人一片譁然,荀彧已被張痕天指著走到了人群外,兩名手下過來鉗制住他。可看到如此慘狀,荀彧怒道:“張痕天!你瘋了!”
外圍訓練有素的便衣武警,察覺到場地中的變故,全都沉默著掏槍,眼看就要逼近。陳北堯和丁珩的手下見狀,也立刻衝上前,想要營救自己的老闆。
人群中,張痕天的手下不過十幾個人。因為安全原因,這些保鏢們都不能帶槍,三幫人瞬間廝打成一團,場面一片混亂。
相比之下,被人用槍指著的陳北堯和丁珩則平靜許多。他們被張痕天的貼身保鏢押著,一起退到荀彧身旁。
就在這時,陳北堯望見遠處樹林中一片響動。他心頭一震,再也顧不得許多,朝那些武警們厲喝一聲:“快退開!”
話音剛落,只聽“嘭!”一聲巨響,平地上竄起巨大的火球,剎那血肉橫飛、狼藉一片!
是炸藥!正好在武警們站立的位置爆炸!二十餘名武警,瞬間炸死了有五六人人。反應較快的倖存者瞬間倒地,但也被衝擊波震得頭暈目眩。
“嘭嘭嘭——”接連又是數聲巨響,竟然在武警站立的沿線同時爆開!
場地正中的眾人全部驚呆了,也停下了廝打。張痕天的保鏢們趁機制服了不少對手,局面瞬間被控制了!
硝煙退去,武警們死傷大半。眾人面面相覷。也有眼尖的看到前方樹林中,幾輛越野車開了出來。有幾個人走下車,肩扛著粗粗的炮筒,這景象令眾人愈發心驚。
張痕天在這時笑了笑道:“你們看。我黨辦事就是喜歡這麼刻板。連武警站在那裡,都提前排練好。否則我的迫擊炮怎麼能打得這麼準?”
眾人俱是沉默。他又看向:“小陳,你身手好。不過你後面的人槍法也很好。別亂動,人的拳腳總是沒有子彈快的。”
陳北堯冷著臉,一動不動。張痕天又轉向丁珩道:“老弟,今天委屈你一下。等我辦完事,保證你平平安安。”
丁珩掃一眼荀彧和其他被制服的官員,神色也有幾分緊張:“賺錢最重要,你這是要幹什麼?”
張痕天反問道:“我賺錢是為了什麼?”說完不再看丁珩,讓人把他帶到一旁,卻不再用槍指著他了。
然後他笑了笑,對隔著十幾步的記者們道:“拍啊,你們怎麼不拍了?不拍的全部死。”記者們慌亂的舉起照相機,白光一片。張痕天似乎這才滿意,轉頭對荀彧道:“他們是連你都瞞了,還是你傻里傻氣以身犯險?”
荀彧苦笑道:“我沒想到你這麼喪心病狂。”
陳北堯和丁珩一聽,心下了然——荀彧已經提前被告知張痕天可能是叛國嫌疑犯,但為了穩住這名嫌犯,他不惜以身犯險。但是張痕天的瘋狂,的確出乎所有人意料。
可荀彧的話,卻令張痕天露出淡淡的笑意:“沒錯,我是喪心病狂。”
荀彧竟無半點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