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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繼續,挺好聽的。”
“你!你怎麼就這麼不上心啊!”
COCO忍不住伸手打我,我任她打,反正也不疼。
我吃得一個米粒不剩,飯碗的乾淨程度可以拿去幼兒園給小朋友□惜糧食的先進模範。不過在這種感冒頭痛食慾不振的狀態下還能吃這麼多,我自己都挺佩服我自己。
COCO說:“真懷疑你上輩子是不是餓死的。”
我說:“你記不記得那首《憫農》啊?”
COCO說:“我不怎麼聽歌,聽也只聽過《卡農》。”
我黑線,“《憫農》是首唐詩,我背給你聽哈。”
我清清嗓子,抑揚頓挫地背誦: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好聽嗎?”
鄙視的眼神像考了零分的試卷一樣飛過來。
“COCO姐,謝謝你。”我說。
但是我犯不著忍。
我們是來實習的不錯,我們老師是和酒店簽了實習協議也不錯,但這只是說這一時段內我們會在這裡邊學習邊工作。我可以接受穿著細高跟工鞋一站八個小時的折磨,可以接受晨昏顛倒可以帶病上工可以接受無條件加班,可以接受象徵性的工資可以接受春節不能回家,但是,我不接受莫名的刁難和輕蔑的使喚,甚至是他們心情不好時的撒氣桶。我犯不著。
……
我回到西餐廳的時候發現裝飾佈置大變樣。
西餐廳原來以金色為主色調,看上去很輝煌很閃眼很貴,現在餐桌上金棕色的檯布則全部換成了白底紅面的針織繡花檯布,紅紅白白的讓人想起紅白喜事。而且每桌上多了一個雕花鏤空的筆筒一樣的燭臺,裡面有一截短短的白蠟燭,還沒有點燃。餐廳一端的自助餐檯則全部已經換上了更豐盛更珍貴的食物,最顯眼的是餐廳中央的一株大聖誕樹,樹下環堆著一些五顏六色的禮盒。我特頭疼地想,晚上上菜的時候真要提防別被這些東西絆了腳。
我穿過金的紅的白的綠的堆砌起來的熱帶雨林一樣的大廳,發現幾個高個子的男服務員正在爬梯子裝飾壁柱,把串起來的大泡沫雪花用細線吊起來,以增加夢幻感。站在梯子頂端的那隻正是肖襄。
我看看周圍沒發現譚川夏。
口袋裡手機震動起來,我握住手機,急忙快步走到一處側門閃身進去,來到西餐廳和酒吧相通的一條寬敞明亮的走廊。這裡鮮有人經過,是個接電話的好地方。
電話是我哥打來的。
“幾號回來?”
“今年回不去了。”
“怎麼?”
“早跟你說了,今年有實習,三個月,結束就直接趕上開學了。”
“你和爸媽說了嗎?”
“還沒說呢,我怕媽不同意。”
“別管媽,你說你願意實習嗎?”
“學院組織的,同學們都來實習,我不想和他們不一樣。再說也不是很累,我受得住。”
“放心,我給媽說。”
“謝謝哥!”
“嘿,還學得有禮貌了!”江照一如既往的欠扁,“你照顧好自己就好了,不想幹的時候就回家,學校那邊不用擔心。”
“知道了……我幹活去了,拜……”
我開門想出去,剛探出頭就被領班看見,她立刻給我支活兒,“你去裡面衣櫃裡拿三套制服,再把那個裝聖誕帽的大袋子拿出來,快點,一會兒要開會!”
領班飄然而去。
我折回走廊,推開另一扇重重的大木門。裡面是另一道走廊,可以通向二樓的男女更衣室,裡面放著一些制服可以臨時供計時穿。不過……我站在兩個屋子之間,緩緩思考,領班說拿三套制服,是給男生還是女生咧?
頭昏眼花。+_+
算了,實在懶得再回去問一遍,先拿三套男生三套女生的吧。
我先拿好三套女生制服,找到裝聖誕帽的袋子,連拖帶拽的來到男更衣室門口,輕輕地敲敲門,沒有人答應。
計時都在外面,裡面應該不至於有人。
我扶上滿把手,按下,開門,進去。
轉過起遮擋作用的玄關,眼前的風光展現在眼前,我頓住。
譚川夏裸著上身,正在穿褲子,柔軟的頭髮稍微有些凌亂,眼睛瞪得很大,以至於看起來有些孩子氣。
他的表情用一個詞描述大概是,一臉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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