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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臨小區門口。 “等過了初七,我再去家裡邊。” 大年初一,吃過豐盛的中午飯,林晚秋帶著兒子女兒送別林勇一家和外公外婆,囑咐道。 從初一開始,大家就要陸續接待朋友、交好同事,親戚地拜訪,怕是要忙碌一段時間了。 出小區數公里,林勇一家心中莫名一鬆。 “啊!好疼……” 林遠望慘叫一聲,只覺得內臟和神識劇痛,倒在地上,嘶嘶抽著冷氣,連話都說不出來。 “小望,你怎麼了?你可是練氣後期修士,誰能傷害你?” 林勇夫婦面色一變。 “我怎麼了?似乎是……” 林遠望眼中浮現劇烈的掙扎之色,似乎有什麼要從腦海深處浮現出來,緊接著,一股恐怖的預感降臨心中。 他本能地不敢再回想,眼神漸漸茫然。 “沒有什麼。” 他仔細回想許久,沒有想起什麼,勉強道:“爸、媽,別擔心,可能是修煉出了什麼問題,去醫院看看,看醫生怎麼說。” “對對對,去醫院。” 林勇也冷靜下來,勸說妻子和父母回家,自己跟著登上飛過來的急救直升機,小心地陪護在兒子身邊。 “對了,我來姐家裡之前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做?” 他忽然回想起個什麼東西,轉眼遺忘過去:“算了,不想了,還是小望的傷要緊。” …… 客人走後,江定和母親,妹妹一起收拾家裡,洗碗,擦桌子,掃地,每一樣都是親手完成,出了一身的汗。 “有什麼可以輕鬆一點的辦法嗎?” 江定想道,隨即接過江園手中的拖把,在地面拖來拖去。 一家人忙碌結束之後,聚在一起看電視,依然是狗血的倫理劇,江定看了一會兒,沉沉的睡去。 …… 為家裡人做飯,掃地,送親人上學,和家人一起看電視,散步,認識新的鄰居,參加老鄰居的葬禮。 然後,在房間中陷入沉睡。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又是半年時光過去。 一切都很正常。 沒有人員傷亡,沒有異常發生,沒有任何治安案件,也沒有任何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直到,三年後的這一日。 天邊飛來兩道遁光,一為星光,一為黑白二色交織,速度遠比同階築基修士快。 “江定請假太久了,我有些不安。” 安思言扶了扶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在地圖上再次確認了一下小區的位置:“雖然每個年假都有完整手續,但他從沒有請假過這麼久,而且還是研究生開學都沒有來,即使家裡有急事,這也太過牽強了。” “伱也有這種預感,對吧?” “嗯,同樣。” 金鈴風小臉嚴肅,一頭銀髮擺了擺:“這太異常了,我懷疑玄武天宮那個金丹後期的刺客是不是有什麼暗手沒有處理乾淨,甚至,是那個化神……” 築基修士的遁光飛快,很快,兩女來到了福臨小區門口,走進小區,觀察蹲守片刻,來到兩個下象棋的老大爺面前。 “大爺您好。” 金鈴風露出甜甜的笑容,非常能捕獲老人的好感,問道:“請問您知道江定家在哪裡……” 鏗! 一聲輕輕的劍鳴,驟然出現在她的耳邊。 恍惚之間,看到古木拔地而起,聳入蒼穹,湛藍大日從天而降,坐落與樹蔭之間,恐怖的破法,滅法意味擴散,淡淡的殺意降臨。 湛藍大日在神魂中浮現,灼燒,毀滅,更有絲絲月白霧狀的氣息滲入神魂之中,想要改變什麼。 “噗!” 金鈴風如遭雷擊,噴出大口鮮血,臉色慘白如紙。 “走!” “他,瘋了,我要死的!” 她化作一道星色遁光,瘋狂向小區外逃離。 安思言面色一變,神識放在陣靈的報警按鈕上,什麼話也不敢說,跟在她後面,展開遁光,遮蔽周圍可能出現的襲擊。 “剛剛有什麼人?” 兩位下象棋的老大爺疑惑地看了周圍一眼,視周圍的鮮血為無物,繼續把注意力放在象棋之上。 啪! “將!” 小區之外,兩道遁光暴退十餘公里,這才停止下來。 “江定,他的狀態不太對!” 金鈴風話語急促:“不知道觸發了什麼條件,他的劍意攻擊了我,還有一種力量,正在侵入我的神魂……神魂……” 她的話語一頓,露出茫然之色。 “……神魂……” “……剛剛我在說什麼?” 金鈴風問道。 安思言心中一寒。 “神魂,剛剛你在說有一種力量侵入你的神魂。” “對!那種神識力量!” 金鈴風恍然大悟:“它要纂改我的認知,讓我……我……我為什麼在這裡?我們現在應該在學校上課的。” 她再次恢復茫然之色,本能的要遠離這個地方。 “江定……” 安思言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以神識按下手機中的報警按鈕,而且是面對中央陣靈計算機的那種最高等級,涉及到了生命危險。 “您正在以生命危險為理由報警,請注意……” 中央陣靈計算機的聲音響起,瞬間被接通,沒有讓程式走完。 “……” 一片沉默。 “怎麼了?” 安思言瞪大眼睛,懷疑自己的手機是不是出問題了,中央陣靈計算機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