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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架空天戰機呼嘯而過,在天空留下一道道白痕,最後停留在一片寬闊無邊的湖泊上空。 “是這裡嗎?” 金鈴風問道。 冰冷的劍意掃過。 數百米深的湖底,一名濃眉中年人臉上慘白至極,不見半點血色,裸露的半邊肩膀肌膚新生兒一般通紅粉嫩,粘合在正常的身體上,詭異滲人。 “那個人,來了!” 沉石真人身體一顫,絕望浮現在心頭。 咻咻咻! 一口湛藍飛劍,身後跟隨三百六十枚狩獵者導彈如期而至,水波滔滔,沒能給它們造成任何阻礙。 “魔門!” 沉石真人大恐,咬破舌尖,最後一滴精血化作龐大的法力湧入身前的水滴法寶,讓其如山大小,沒有絲毫退縮,嚮導彈群撞去。 轟隆! 烈焰與三階法術波動爆炸之中,山一樣大的水滴法寶靈光破碎四濺,只剩下一顆暗淡的水滴墜落。 鏗! 一口湛藍飛劍驟然消失又出現,刺穿一個個水箭、水刀法術。 “你,竟然是築基中期……” 沉石真人瞪大了眼睛,終於確認這口飛劍的極品法器本質,道心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卻無法做什麼,眼睜睜地看著飛劍殺來。 咻! 飛劍從他的頭顱中穿過,留下一個大洞,其中劍氣森森,攪碎所有的生機,連金丹和神魂都無法例外。 沉石真人眼中的神光暗淡,頭顱一歪,身體軟軟地倒在滿是淤泥的湖底。 飛劍捲起他的屍體和靈光暗淡的水滴法寶,飛到空天戰機群之中,靈光一閃,被收到軍團公共戰利品空間之中。 “沉石真人確認死亡。” 金鈴風道:“接下來,召見周邊道兵宗門的金丹修士,派出弟子清剿魔道修士殘餘,恢復沉水國的民生,把地方上都梳理一遍,不要給新的道兵宗門留下隱患。” “是!” …… 此後數年時間, 江定等人陷入忙忙碌碌的狀態,空天戰機群在滄海小界內飛來飛去,平定這幾年陸續出現的不安定因素。 也不全是玄武天宮修士策動的。 很多地方本來存在統治漏洞,不可能每一處鋪開陣靈,派出軍隊坐鎮,那樣太浪費。 因此,導致了不時有魔修出現。 又或者有大妖突破金丹,掀起數百米高的大浪淹沒河道數千公里的地方,受災百姓達數千萬。 周邊的金丹道兵無法平定,讓其妖禍數年,甚至建立起了妖國,分封各大將軍,蓄養人畜為食。 又或者,有香火淫祠,秘密傳播,危害甚大,又找不出來源,影響到了仙門許多礦物的開採和靈藥的種植,需要調查等等。 總之,三年都是忙忙碌碌,處理各種事情,把滄海小界許多地方梳理了一遍,對小界內的各種事情漸漸熟悉起來,不再是學校中懵懂學子的樣子。 最後一日。 三百六十架空天戰機再次出現在滄海鋼鐵浮空島上,飛到機場傳送陣上,整齊停靠。 四周,各種礦物材料靈藥等物資堆積如山,不時有戰艦和戰機飛過,落地,同樣準備傳送。 “這三年見過的人和事情,感覺比之前幾十年還要多。” 許多同學感嘆道。 乘著這最後一段時間拍照留念,整理土特產,帶給家人的禮物等,氣氛熱鬧,聊天得不亦樂乎。 江定尋了一個偏僻位置,盤膝坐下,眼中滿是思索之色,沒有參與進大家的討論。 “江定,你怎麼了?” 金鈴風和安思言同時注意到了他的狀態。 雖然平時話就很少,但這三年來,話簡直不能說少,都沒有聽過他說過作戰指令之外的任何話,就像是被人下了大禁言術一樣。 “那個,” 江定再一次內視自己的神魂,依然是沉靜如海,猶豫片刻,問道:“你們最近有沒有覺得我狂躁了許多,就是那種,十分想要找人生死血戰,不死不休,敵人越強越興奮的那種?” “狂躁,沒有啊。” 安思言一愣,扶了扶黑框眼鏡:“至於後面那個,伱不是一直這樣的嗎?從高考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就被你一劍斬碎,痛得要死。” “不一樣,那時我確定能打得過你,沒有危險。” 江定皺眉。 安思言臉上一黑,不說話了。 “我懂了。” 金鈴風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說,自己不受控制地,渴望和比自己強的敵人戰鬥,哪怕很危險也不管,就是要戰鬥,殺戮,不管最後結果是自己還是別人可以活下來,只要得到單純的戰鬥就可以。” “等等,單純的希望戰鬥?!” 金鈴風面色一變,依稀覺得眼熟異常,哪裡聽過,在腦海中仔細搜尋回想。 “大日劍閣!!!” 兩女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大日劍閣,就是狂熱的劍道宗門,以劍生,以劍死,除劍之外心無他物。 常常不因為任何利益,只是單純的希望戰鬥,從而挑起與其他仙宗的戰鬥,在各種戰場上無規律地製造大量殺戮,為八大仙宗所憎恨。 最後,四方樹敵,直接死於仙門,間接死於八大仙宗的各種暗手之中。 “你現在的狀態的確是有些不對!” 金鈴風收起打鬧的心思,嚴肅無比:“大日劍閣,幾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