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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這時,一身著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錦衣男子,頭戴碧玉簪的男子,從船艙中走了出來,唇角勾起一絲弧度,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少年翻了個白眼,道:”先生,這園子裡究竟有什麼,非要進這園子不可?”很丟人的好不。
第二十一章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金陵城中竟然慢慢的傳出了薛王氏驕縱蠻橫,因摑掌薛老爺而被休,如今被髮配到城郊莊子裡,據說還有人瞧見薛王氏同陌生男子牽扯不清。
林軒坐在窗前,豎起耳朵,聽著茶館裡傳來的閒話,看向對面品茶的男子,皺了皺眉,壓低了聲音,道:“先生,是那位夫人。”
那男子抿了口茶,才將茶杯放下,才道:“聖駕快到金陵了,這個時候傳出這樣的閒話,可見是個愚蠢的。”
“終究是先生連累了那夫人。”林軒撇了撇嘴,他出身姑蘇林家,可母親早逝,繼母同他也不親厚,不過幸而有先生在,倒也沒人敢欺他。
母親出身山東徐家,倒也是詩禮簪纓之家,在前朝的時候,徐家就出過丞相,族中子弟更是多數在朝中為官,權貴顯赫,傾動京都,可後來兵亂,□□繼位,徐家因著是前朝舊臣,少不得被打壓,而當初兵亂,徐家損失慘重,這經過數百年的休養生息才慢慢的回緩過來。
後來又求娶了衍聖公孔家的閨女,就是林徐氏的母親,林軒的外祖母,族中子弟雖不曾為官,可徐家卻興建書院,如今卻也桃李滿天地的。
先生出身清河崔氏,同母親卻也有些關係,他的母親同樣是孔家姑娘,是外祖母嫡親的妹妹,只可惜那崔孔氏命卻不好,她同丈夫崔銘,原也是琴瑟和鳴,恩愛異常,可卻不想崔銘早逝,孔氏傷心之下,倒也按著孔氏女的規矩,為夫守節,可卻不想,竟然被當眾抓住與人通女幹,孔氏縱使知道被陷害,可卻也百口莫辯,孔家女自幼學習的就是三從四德,夫為妻綱,孔氏在夫孝期間與人通女幹,孔家又怎會保她性命,只當沒這個女兒才好的,最後按著崔氏族規被沉了塘。
崔銘與孔氏膝下只有一子,名為子言,少時曾被選入宮門作四皇子的伴讀,自父親母親雙雙出事之後,崔子言就被關入家廟,日日抄寫經文,父母自來就恩愛,母親待父親如何,他又怎會不知曉,他根本就不相信那所謂的通女幹,可他如今被人看管在家廟,除了抄經文還要每日去祠堂反省,心中又豈會沒有恨意,最後他終究打傷了看管的族老,逃出崔家,可因著叛逃出家,又打傷族老,被崔家逐出家門。
“你在發什麼愣?”崔子言皺了皺眉,看著小弟子,敲了敲桌子,待他回過神來,才沒好氣的說道:“看來是沒有聽到剛剛我說的。”
林軒摸了摸鼻子,陪著笑臉,才道:“先生,您來金陵,是為了等四皇子殿下麼?”小心的看了崔子言一眼,見他凝眉不語,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雖然年紀小,可有些事情卻也並非一無所知,顯得有些憂愁,可卻並不知道該如何勸誡。
崔子言低垂著眼眸,似是沒看到小弟子眼中的憂慮,只道:“你且不必憂心,我知道分寸。”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能力對抗崔家,更是無法為母親平冤,所以必定要選擇一條更為艱難的道路。
林軒見他心中有分寸,也不在多說什麼,只看了遠處說的興奮的兩人,心中閃過一絲厭惡。
“這流言既然是因著我的緣由,自然不會置之不理。”崔子言眯了眯眼睛,這般毀人清譽,可見其心腸歹毒。
薛家休妻的流言終究沒有大規模的流傳,伴隨而來的卻是甄貴妃聖寵濃眷,她膝下的三皇子更是深得聖心,就連太子都要避其鋒芒。
王菀在休妻傳言出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好,後來隨著聖駕漸臨金陵,話題就圍繞著甄貴妃以及三皇子,這讓王菀略微的鬆了口氣,可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她知道,這休妻傳言並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出現,背後定然有推手。
這背後是誰的手筆,王菀不用想也清楚,也正因著明白,所以她才會惱怒,薛城終究還是寵信了夏琬兒,雖然沒有抬做姨娘,可薛城對於夏氏的寵愛,薛家沒有人不知道的。
劉氏在九月二十號的時候,終於產下一子,薛垣親自來到莊子裡,請王菀為哥兒主持滿月禮。
王菀想了想還是應下了,劉氏先前兒幫自己許多,這會子少不得要操持一番。
自滿月禮之後,王菀就直奔王家,第一眼就瞧見馮氏,她看見王菀的時候,眼神閃爍,一副心虛的模樣,王菀哼了一聲,走到馮氏身邊,冷笑道:“弟妹真是好手段,得罪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