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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驚,頓時把眼睛閉死,裝作睡著的樣子。身上一緊,被他像是要揉進身體裡那種抱法,縱使隔著衣服,也能感覺他身體那種燙人的熱度。覃川再也不敢裝睡,急道:“我……”
話未說完,他已經重重吻了下來,甚至有些粗暴,近乎蹂 躪地吮 吻她的唇。跟不上他的節奏,她感到唇上的痛楚,像是被火在燎,不由奮力掙扎,拉扯他的頭髮,將兩人密合的唇拉開一些些距離。
“信封!”她顫抖地說了兩個字,他卻什麼也沒說,趁著她張口,一路攻城掠地,侵襲口中瑟瑟發抖的舌。
覃川以為自己會死在這種可怕的力道與熾熱中,不再是輕佻的挑 逗曖昧,糾纏包裹在一處的唇舌滿載著兇猛的欲 望,他要吃下她,鉅細靡遺,每一寸都將要屬於他,容不得她拒絕——不容許拒絕。
他掌心如烙鐵,忽然從衣衫下襬探入,罩在她赤 裸的後背肌膚上,漸漸下移,勾住腰身最美的那個弧度。覃川只覺意亂情迷,一種巨大的空虛攫住了她,想要貼住他,緊緊地貼上去。抱緊他,像是怕失去什麼重要東西似的那樣抱緊。
膠著纏綿的唇稍稍分開一絲,傅九雲粗重熾熱的呼吸噴在她面上,聲音暗啞得幾乎分辨不出:“……你要做壞事?那大家一起來做壞事好不好?”
高之潮之(二)
大家一起來做壞事吧——可她本來只是想偷看一下那封信。
覃川腦子裡已經成了稀爛的漿糊,這個念頭也不過是一閃而過。像是要溺斃在他深沉的懷抱裡,縱使大口喘息,也吸不到氣。手、腳、身體,統統不是自己的了,要怎樣安置才能安心?
他心有靈犀一般,勾著她無措的雙臂環在自己肩上。這一次,溼潤的唇落下得極溫柔,細嚼慢嚥她唇齒深處的柔軟嬌嫩,不動聲色引誘她跟隨他的節奏,一下一下,舌尖糾纏;一下再一下,如海草一般摩挲不忍分離。
身上那件白衫左一道衣帶右一顆暗釦,穿的時候都覺複雜無比,可在他手下卻溫順馴服,指尖所到之處衣衫所有的縫隙便開了,被他用牙齒咬住,一點一點從肩頭拽落。他潮溼滾燙的唇蓋在了花朵般的胸脯上。
覃川抖得幾乎要散開,十根指頭死死掐著他結實的肩膀,指甲陷了進去。想要躲,後背卻為他那樣用力地抱住,不知往哪裡躲去。可怕而洶湧的潮水自踵至頂,帶著近乎死亡的甜美,吞噬她。他身上的白衫冰冷綿軟,長袖擦刮著她的腰;他的唇卻燙得要把她點燃,噬咬,舔舐,彷彿她的身體是誘人的糕點。那是一種令人無法忍耐卻又必須忍耐的酥癢微疼,她真的快要死了。
遙遠的腦海深處,有個聲音輕輕的說:停下,要停了,不能再繼續,你不該這樣。
停不下來,心底有個更加清晰的聲音迴旋。她對他,是依戀?是閃躲?是愛慕?還是僅僅想要尋找一個可以稍稍依靠的溫暖懷抱?她自己亦分不清,或許都有,也或許都沒有。大約他於她是一杯芬芳毒酒,其實知道飲鴆止渴四字的含義,她現在最該做的是給他一個響亮耳光,然後憤然離去。
可是做不到,我做不到。她這樣和自己說,隱隱有個瘋狂了豁出去的念頭,想要嚐嚐這杯毒酒的甘甜芬芳。
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是的,她何曾畏懼再失去什麼?這世間,欠她的人太多,她卻獨獨欠了傅九雲一筆債,還不起他,那就這樣吧。這麼長時間,一直耍心計,與人鬥、與妖鬥,她已經累了,只盼早日了結這場復仇的空虛。在一切都結束前,至少她還可以擁抱他,用依然存在的雙臂緊緊擁抱不停追逐在身後的他。
傅九雲的指尖有細小火焰,溫柔而不容抗拒地覆蓋在她最柔嫩的地方,像是在試探,小心翼翼,帶著一萬分的愛憐,輕輕撫摸她。那無法捉摸的吻也終於不再亂跑,安撫似的,在她半張的嘴唇上隨著手指的節奏一次次落下親吻。
覃川像是一尾剛被撈上岸的魚,不甘心地彈了起來,無法抑制地,暈眩中自喉間發出一個哭泣般的呻吟:“九雲……”
柔軟的雙臂卻迎上去,藤蔓一般纏在他脖子上,將他勾向她,勾向她。
傅九雲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沒有撤離,只是那樣靜靜覆蓋著她。他沉重地壓在她身上,呼吸急促,腦子裡僅剩一根繃了死緊的弦,要麼就此鬆開,要麼乾脆拉斷。她已經為他敞開,已經在他眼前,想要她,好像下一刻死亡就要來臨,迫不及待,急不可耐。
他那麼想要她。
緊密貼合的身體敏感地察覺到她身上的白衫已經鬆垮得差不多了,僅僅能替她遮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