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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病痛難奈,以致撞牆而死,對否?”
“當然!”金鵬大聲迎合,趙提刑立時轉頭衝著那些被他一一拽出來作證的人一指:“來人,記下他們的姓名字號。與金家孫家以及故者的關係,而後把他們說過的話,都寫在上面。叫他們看清楚了,簽字畫押!”
他這舉動一出來,全然是審完才有的結具之舉,立時孫家人眼裡閃出一抹喜色來,大家也紛紛以為這就是一個過場。
可是在議論紛紛中,相關證人們全部都簽字畫押後,此時趙提刑卻是一清嗓子說了一句話:“本官先前說過,今日能前來審案,乃有人擊鼓鳴冤,指證貴夫人之死蹊蹺。這人今日也來了的,不妨我們聽聽他鳴的什麼冤!”隨即他高喊了一聲請吧,大家便立刻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如今便看到了一個長相實在有些醜的人—雷敬之。
“雷大人?”
“敬之兄?”
眾人大驚,金家孫家的人更是嗔目結舌。
擊鼓鳴冤這種事,是堂堂布政使雷大人做的?
雷敬之這些年平步青雲。一躍再躍,他本就得先帝厚愛,後做了鹽運使,將茶鹽兩道治理的是井井有條,後先帝崩時,他尚在外查繳私鹽,回來後,新帝繼位,他不曾參與內政變革,卻手握茶鹽兩道,立時新皇將他拉在手中,從先帝厚愛說起,雷敬之一臉鼻涕眼淚的表了忠心,自然被新皇當作手中王牌,提至布政使這從二品一職,做了新皇手中重臣肱骨—也難怪大理寺要上報到宮裡了,堂堂布政使擊鼓鳴冤,這得多駭人聽聞啊!
雷敬之此時一臉沉色,步步如石前挪,他這架勢渾然透著一份剛正不阿之氣,不但引得眾人紛紛把目光掃落在金家人身上,就連金大將軍都詫異的蹙起眉頭掃看向了自己的次子。
雷敬之這些年是怎樣的手段,他們可都見過,嘴,能說回道,事,乾淨利索,行,有度溫文,舉,雷厲風行,實實在在是一個溫面鐵腕的人物,如今人家一臉肅色,還擊鼓鳴冤,大家心裡自然會做一個比較,紛紛懷疑起金家二爺了。
“我,雷敬之想必大家都知道是什麼脾性的人!我年紀輕輕能官拜如斯,憑的是忠心,是內心一杆稱!這鼓是我擊的,因為我有冤要替不能言者鳴!”他說著伸手指向金鵬:“金二爺,三月初五那日申時,敢問你在何處?”
金鵬立時愣住,半天后才言:“這,這都一月有餘,我尚能記得……”
“那不如我給你個提醒!”雷敬之說著直接轉頭看向了一旁立著的康正隆:“康大人,請過來!”
康正隆一愣,陪著一個訕訕的笑走了過去:“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雷敬之看了他一眼,轉頭向著金鵬言語:“看到康大人,你可想得起來了?”
金鵬立時和康正隆雙目相對,隨即兩人的臉上,都閃過不到一秒的慌色。
是了!林熙捏了拳頭。
“雷大人您這啞謎,金鵬不懂。”金鵬立時轉頭衝著雷敬之言語,雷敬之點點頭:“金秋閣。”
這三個字一出來,林熙便看到了金鵬與康正隆雙肩的微挑,顯然一語中的。
“這是什麼意思?”金鵬依舊裝著不知。
“三月初五日,我在金秋閣設宴招待昔日一幫同窗共飲,途中方便,去往淨房時瞧見康大人去了甲三雅間,便於方便後,前往甲三相遇康大人打個招呼,豈料我剛到跟前,還沒叩門出聲,就聽見了一句話金二爺你一句話:要是她不自盡怎麼辦?聞聽此言,驚的我不敢叩門。卻在那裡挺足了你二人對話!”
“你血口噴人!”康正隆立時高聲言語:“雷大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可不能誣陷我啊!”
雷敬之眉眼一挑:“誣陷?血口噴人,康大人。我還沒把你二人對話學出來,你怎麼就知我是誣陷,是血口噴人?”
康正隆立時頓住,金鵬此時言語:“你剛才說什麼她不自盡的話,這不是說我們有謀害之嫌嗎?這不是血口噴人是什麼?”
雷敬之搖搖腦袋:“金二爺,我有說那個她,是貴夫人嗎?”
金鵬立時無言。雷敬之伸手指著他二人:“瞧瞧,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雷大人!”康正隆猛然直身抬頭:“您是朝中重臣,再下卻是都察院的經歷,我雖品不如您,卻也是做的御史之活,你這般言不明,語不清的在此處詐人言語,算什麼?”
“算什麼?我就是要為一位冤死之人道出個事實真相!”雷敬之說著。轉頭衝趙提刑欠了下身,趙提刑忙是大禮還之:“下官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