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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新進的三甲要邀約,一番應付之後,每次殿試之後都會舉辦的三公槐辯論大典也循例召開。
三公槐辯論,這是大周朝的特色,為了彰顯君王愛才之心,為了體現才者不論出身的道理,這個大殿已經成了有識之士的學識展現平臺,若能在此大殿上一夜成名,你可就從此金光照身,人人把你當大才子看,就算你不是進士貢生,仕途官路也會由此而風生水起,所以每三年才一會的三公槐辯論,更是各位文人墨客為自己掙下前途的機會。而三公槐辯論,共分三場,分別是生,士,夫辯論,也就是還沒成為進士的,成為進士的,和已經做官的各有一場辯論,而這個辯論的結果,除了大家聽判外,還有幾個做判的人,以免辯論膠著不斷。
之前是老侯爺列席做判,開到最後,三場一完,少不得自己一番演說,趁著點評三場的機會。用來顯擺世家的風骨和眼界,以定世家不可超越的地位,後來老侯爺去世,繼爵的安三爺便參加了一屆。他性子較綿,不似老侯爺那般大開大合,對此事沒多大興致,尤其那些文人墨客的,一個個唇槍舌戰起來,開先還是應經據典,到了後面各種口水話就出來了。他又不善與人爭執,只覺得吵耳,內心更覺得他們不學無術有辱斯文,以至於參加一屆後就實在沒什麼興致。
於是待到今年這輪,他為了躲清閒,竟把曾家的事在徐氏跟前唸了幾天,徐氏身子骨不好,思及這事也覺得梗的晃。九月上就鬧著想回孃家看看,於是安三爺立刻陪著她車馬勞頓的回孃家去了,於是今年這攤顯擺的機會就落在了謝慎嚴身上。
謝慎嚴雖然看起來年紀輕輕。但人家有天賦,且老侯爺當年那是大力栽培,於是這為期三天的辯論會一結束,謝慎嚴最後一日的總結髮言,可出盡了風頭。
第一日那場,乃生者論,辯論的是“民生在民,還是在君。”
第二日那場,乃士者論,辯論的是“臣心繫民。還是系君。”
第三日那場,乃夫者論,辯論的是“社稷於君,還是,君於社稷。”
這三場的命題,在林熙看來。就是嚼不爛的辯論題目,你能說百姓不重要?不行,那你能說國君不重要,更不行,所以說來說去就是大家爭一場的事而已。
卻不料謝慎嚴在陳詞總結時,直接把三個命題合一,談起來“民,君,社稷三者關係”而後引經據典的把孟子提倡的“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道理洋洋灑灑闡述起來。
十句之內,必有典故所出,五十句便已闡述明白,只說了小半時辰,就把文人墨客們給驚了,一個個不但震驚於世家家主的學識,更好奇那些被引經據典的書冊孤本,故而自那日後,謝慎嚴名聲大震,滿京城都是議論他的聲音,而一時間,謝府上拜帖都能當柴燒了。
林熙因此一連幾日都沒見著他,沒法子,謝慎嚴跟趕場子差不多,從這邊出來,就奔那邊,中間能回家洗澡換身衣服,再抱抱兒子,就已經很擠出時間了。
“今個兒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是不是還要去別處?”林熙見他進來,立刻出言招呼,手裡更把小寶抱了起來,湊到謝慎嚴跟前:“來,快讓你爹抱抱!”
謝慎嚴將小寶接過,先在他臉上印了一口,結果小傢伙抬手就抓上了謝慎嚴的鬍子,謝慎嚴一面小心的跟兒子搶鬍子一面逗他:“來,叫爹!”
小寶張張嘴,先是樂呵呵的笑了笑,而後嘴裡咿咿呀呀的冒出一個音來:“嗲……”
“爹!”
“嗲……”
“爹!”
“嗲……”
謝慎嚴抽了抽嘴角:“為讓你叫我一聲爹,我都不知叫了你多少聲爹了,你好歹也叫準一回嘛!你看你叫你娘叫的多順口!”
“爹……”小寶終於對了音,謝慎嚴立時就樂的又吧唧一口,林熙見狀言語:“你成日忙的不在家,他能叫上幾回?”當下動手把小寶抱了過去:“快去換了你的衣裳吧,誒,問你呢,還去別處不?”
“不了,我這一個月都沒閒著,今個我全推了,怎麼也得在家陪陪兒子媳婦不是?”謝慎嚴說著已經脫去了外面的衣裳,自己捉著常服換上了。
林熙眨眨眼,抱著孩子去了羅漢塌上,讓小寶自己在羅漢塌上晃著步子走兩步坐一步的奮戰,人則看向謝慎嚴,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謝慎嚴見狀當即湊到跟前,往她身邊一坐,一面瞧望小寶一面言語:“怎麼了?是遇上什麼事了?”
林熙咬了咬嘴唇,聲音低低地:“當初你要那嬤嬤,我叫人接了出來交給你,之後那嬤嬤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