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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要說勤快的人非小紅莫屬,每日裡不僅要照看病人,還自動自發在長老大廳裡做一些雜務,非常得長老們的喜歡。
這是個有主意的女孩。
霍農不鹹不淡地說:“是的,她在工作上也很認真,就是不愛說話。”
常慧慧嗔道:“你就是個悶葫蘆話不多的,她這些年跟著你,自然也養成了和你一樣的性子。唉,霍虛好好的閨女給你帶成這個樣子。”
霍農呵呵笑,只不答話,他壓根沒見過葫蘆長什麼樣,可是他沒問。到家門口時,他正要叫常慧慧,卻看到撩簾子的九斤兒食指豎口衝他噓聲。他不回頭也知道,她又睡著了,從大廳到家門口才幾分鐘的路程,這麼會兒時間就睡著了。
他輕聲嘆息,在幾個孩子安靜地幫助下將常慧慧放進臥室的毯子裡。
常慧慧在半夜裡餓醒,一摸身邊沒有人,毯子被地火烘得暖暖的,她摸索著躡手躡腳地走出臥室,穿過四個孩子的毯子,悄悄來到客廳裡。
霍農果然靜靜地坐在陶盆裝的篝火邊,篝火上還吊著一隻陶罐。自從有了鍋灶,這種陶罐就用的少了,只有煎藥還用這種罐子。
罐子裡是她交代霍虛要喝的羊肉湯,她甜甜地笑了,無聲地坐下來靠在霍農肩膀上,透過掀開的簾子一角望向外面,黑夜裡,夜空朗朗,明星閃爍。
霍農把湯盛出來,她就抱著陶碗慢慢喝,喝完了就把陶碗放在一邊,拉住要去洗碗的霍農小聲說:“我們再坐會兒,明天再洗。”
霍農就任由她靠著,兩人同時想起了當時住在樹洞裡和帽子石頭下的那些日子。常慧慧在心裡輕輕嘆息一聲,她不知道,霍農幾乎在同時也發出輕嘆。
忙過這幾日,常慧慧變得清閒下來,霍虛問道:“酋長,新的姓氏繼承推行得如何?”
她隨手翻翻竹簡,笑道:“還不錯,不過,霍虛啊,我們部落裡的人可是越來越聰明瞭。”
“怎麼?”霍虛不解地問。
常慧慧把其中幾張竹簡遞過去說:“有些家庭裡,妻子生了幾個男孩,或者領養幾個男孩的,就只讓一個男孩繼承父親的姓氏。喏,你看這幾張,本來家裡沒有男孩,還從別人家收養,再讓男孩繼承父親姓氏。”
她捂住嘴笑起來。
霍虛也笑了,說道:“總歸沒有出大亂子就好了。”
霍農問:“慧慧,這樣下來你的那個姓氏繼承不是被……陽奉……陰違了嗎?”他艱難地用了個剛學的成語。
常慧慧嗔他一眼,對兩人笑道:“這樣的結果我已經很滿意了,任何一個大的制度要推行,是要經過幾代人共同努力的,畢竟這個制度與族人慣有的思想相違背。”她決定要好好給這批孩子進行思想改造,不能讓他們的父母完全主導他們的思想。
想到這裡,她對霍農說道:“你不是要講課嗎?”霍農今天有一節課要講,是常慧慧新推行的姓氏,就是在原來的動物姓氏上作些音近的改變,常慧慧的說法是:“直接在自己的名字前冠上圖騰的動物名字是對祭祀神的不敬。哪有把祭祀神天天掛在自己名字前面的?那不是自己也成神了嗎?”
她這話一說,根本不需要投票,很多人主動要求把竹簡上的姓氏改掉,反正他們本來沒有文字,只要音不變,就可以當作還是那個東西。
霍農想著常慧慧說的那些歪理,他還要用這些歪理去騙小孩兒們,心裡一陣膈應,明明是她自己看不順眼每個人以動物名作姓氏的,她私下裡說:“每次一想到要把你叫作蛇農,我就想到滑膩膩的蛇,還是那條吃人的蟒蛇,頭上頂著雷電——唉……”他一聽,立馬第一個把自己的姓氏給改了。於是他就被常慧慧派去向小孩兒們言傳身教。
“我就去了。”霍農整理好要講的竹簡,準備出去。
“你今天講哪個姓氏啊?”
“果氏的姓氏,郭。”霍農隨口回答道。
常慧慧連忙跟上去說:“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想起了東郭先生和中山狼的故事,還有濫竽充數的故事也給安到東郭先生頭上,小孩們最喜歡聽這個,後來她又加上了農夫與蛇的故事,這個故事裡有霍農的名字,她就改成“東郭先生與蛇”。
霍農很高興地答應一聲,和她並肩進了教室,結果這一天聽課的人特別多,還有大人把要做的工作挪進教室裡,邊聽常慧慧講故事邊磨工具的。反正是多加的課程,常慧慧就沒有嫌他們吵把他們趕出去。
下午,她講到第六遍東郭先生濫竽充數——這個竽她用實心果子掏空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