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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慧，那頭牛我們找到了。”霍農和阿飛、阿強對看一眼，聲音有些低沉。
“找到了是好事啊，那你們怎麼……是不是有人……”常慧慧心頭一跳，背上冒出冷汗。
霍農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人沒事，是那頭牛有點倒黴，它剛跑到山腰上，山上掉下來一塊石頭，把牛……壓在石頭下面了，我們抬不動石頭，牛已經死了。”
霍農說得有些艱難，部落里正是缺牛缺馬的時候，損失這麼一頭從小在部落里長大的牛，大家都很心疼，跟失去一個族人相比也差不遠了。
常慧慧鬆口氣，不是她覺得牛不重要，而是霍農剛才那表情那語氣讓她以為有人受傷只為找一頭牛犧牲了。與牛相比，部落更經不起失去一個族人啊。
“唉，算了，總比人丟了好。霍農，那牛還在石頭下面？”霍虛嘆口氣，看了一眼同樣輕鬆許多常慧慧問道。這幾人說話表情把大家給嚇壞了。
“哦，是的。”霍農想到剛剛石頭從山上滾下來，一路小石頭被砸得亂飛，野草生生壓出一條清晰的轍印，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其他人也是面色發白，那石頭若是砸到人身上人也活不成了。
常慧慧帶人去後山，看到那頭被壓在石頭下面只看得到兩條後腿和一條尾巴的牛，石頭很大，周圍是雜亂的野草和碎石，看得出是不久前才碎的，石頭的斷截面還是新的。估計牛頭和牛身已經被砸得稀巴爛了。
“酋長，這牛還能要嗎？要不我們把牛的後半截切下來？”阿強說道。他心疼牛，可是牛已經死了，只能把牛吃掉。剛才他們回部落就是想去找大力和二力過來把牛的後半截給剁下來的，只是沒料到常慧慧會親自出去找他們，才不得不在部落等常慧慧等人回來。
“把石頭翻下去就能把牛拉出來了。”常慧慧不贊同只截牛的後半部分。這頭牛可能是看到上面有石頭掉落，正要往下跑，誰知剛轉身就被石頭砸到，屁股朝天死在了石頭下。
常慧慧讓人在石頭下方挖個大坑，剛下過雨，地上比較泥濘，卻方便了挖坑，坑挖好後，她又在石頭上方墊一塊小石頭，利用槓桿原理加一根來時準備的木棒撬起，大石頭“咕咚”一聲掉進坑裡。
整個牛的身體就顯露出來。
除了後腿，前面全被砸得稀巴爛，當他們把牛和牛背上的紅米抬上竹筏的時候發現牛身下還有個牛形狀的土坑。這頭倒黴的牛遇到的不是天上掉下的餡餅，而是飛來的橫禍。
離開時，常慧慧望了一眼山頂，那塊大石頭就是從山頂上掉下來的，她對阿飛說：“你們以後上山打獵時要小心點，山上的石頭沒有樹木遮擋緩衝，再有石頭落下來就不是砸到牛這麼簡單了。”
阿飛心頭一緊，說道：“我會提醒族人的。”
常慧慧點點頭，決定回去後好好跟長老們提醒下，讓族人們都重視起來。此時她雖然重視這個問題，可是重視的程度卻不夠。
被砸死的牛第二日一早就做成牛肉給族人們加餐。向來喜歡各種肉食的族人們吃這兩頓肉時沒有往常那麼喜悅，反而覺得有些難以下嚥。
“九斤兒，你怎麼不吃啊？”常慧慧問道，小石頭和如花就吃得很歡快。
“媽媽，那頭牛本來可以多活幾年，為部落多馱運幾年貨物的，阿強叔叔說那是丁叔叔的坐騎。”九斤兒認真地看著常慧慧的眼睛。丁是刑的副隊長。
小石頭和如花從沉重的陶碗裡抬起頭，不知道九斤兒說的是什麼意思。
常慧慧摸摸他的發頂安慰道：“牛死了下輩子投胎還要做牛的，說不定它已經在我們部落某頭母牛的肚子裡，到時候你丁叔叔又有新的牛坐騎啦現在，快吃飯，若是那頭牛發現自己還沒被吃光捨不得投胎怎麼辦？”
九斤兒聽說牛還能投胎做牛，心情愉快起來，在小石頭和如花期待的目光中問道：“媽媽，那人死了是不是還要投胎做人啊？”
常慧慧咬著牙，這個小鬼真是難纏她咬牙切齒地說：“是的”她感覺自己成神棍了。
她的表情和語氣讓九斤兒極度不信任她，常慧慧說道：“不信就問你爸爸去。”
沒等九斤兒問，霍農一本正經地認真說：“人死了自然要投胎做人。”
九斤兒也認真地點點頭。如果不是陶和雲一家人都在，常慧慧一定會拍他腦袋。
族人沒有空餘的時間去同情這頭不小心被石頭砸死的牛，早紅米熟過之後是晚紅米，等所有的紅米脫粒入倉，又要開始緊鑼密鼓地推動石磨去殼，而狩獵隊也開始在草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