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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未逃脫的二人,此時呆若木雞地站在城門口。
“就這麼把我們放了?”蕭疏兒揉了揉斷斷續續被拷了三個月的手腕,問道。
小黑瞟了蕭疏兒的雙手一眼,見它們還靈活自如,便抬頭說道:“是的,他們已經走遠了。”
甫一如京,那王太守便將他們趕下馬車,留二人在平城的寒風中凌亂。
一行人八月份出發,彼時南部的的壘州還是酷暑難耐,到了平城已是十一月份。
平城的冬天,漫長而寒冷。
蕭疏兒被凍直打哆嗦。而那小黑似是不怕冷一般,於是便被打發去買冬衣。
在她開始往火爐裡添第二筐碳時,小黑推門而入。
見小黑提了兩個大包裹,蕭疏兒連忙迎了上去,一邊關門一邊道:“你終於回來了,怎麼這麼久?再晚一點我就成冰塊兒了。”
小黑見屋裡爐火燒的正旺,門窗緊閉,並不是太寒冷。又見蕭疏兒凍得發抖,面色有些蒼白,問道:“你現在怎麼這麼怕冷了?”
蕭疏兒一邊翻包裹,一邊道:“還不是託我那個好姐姐的福,一刀捅得我傻了三年,等清醒過來總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
蕭疏兒摸了摸自己左側的肋骨,說道:“一會兒你幫我看看她是不是給我捅穿了,我總感覺我身體漏風。”
小黑一張俊臉微紅,過濾掉她貧嘴的話:“那你記不記得她捅了你之後的事情?”
等小黑把這句話說完,蕭疏兒早已經把棉衣套好了,倚在榻上,一手撐著腦袋看著他。
小黑知道自己說這句話頗費了點時間,於是搬了一把凳子放到蕭疏兒身旁,坐了下來。
“你做什麼?”蕭疏兒不解道。
小黑握住她的手,寫道:“我上次就發現這樣比較快。”
“那好吧,我們繼續。說實話,被捅了之後的事情我都不怎麼記得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被髮配到壘州的。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土房子裡,猛然間我還以為我死了,被髮配到閻王殿做苦力呢。”
“那你豈不是被嚇得不清?”小黑關心道。
“你寫錯字了……還行吧,閻王殿哪裡有夕陽啊。也就被唬到了那麼一瞬間。”蕭疏兒如實說。
“你當年是在平城養好傷才走的,我一路尾隨,怎麼跟你說話,你都不搭理。官差說你受不了刺激,得了癔病,後來父親才告訴我你被人破了功了。”
蕭疏兒換了一個姿勢,她身上暖和一點了,面色也開始紅潤了起來,笑道:“怪我,是我自己把死穴告訴了別人。”
“那你現在不是又暴露給我了?”
蕭疏兒無所謂:“我現在渾身上下都是死穴。”
“那你記得當時有哪些人去典獄臺看過你嗎?”
“我只記得我的外祖母去過。”
當年蕭疏兒還剩一口氣,暈過去時,只察覺到外祖母的淚滴在自己手上滾燙,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在壘州的一個土坯房內。
小黑寫:“那就奇怪了。”
蕭疏兒問:“奇怪什麼?”
“你知道當初你被關在獄中,朝臣群情激憤想要把你處死,為你求情的有哪些人嗎?”
蕭疏兒細數了一下京城認識的人:“外祖母,魏老……難道還有,我姐姐?”
小黑毫不留情:“前兩個猜對了,你姐姐若是會為你求情,當年怎麼會捅你一刀?”
“難道還有誰?”
小黑沒有用手寫,而是湊到蕭疏兒耳邊,吐字清晰地說出那個能讓蕭疏兒驚得一屁股翻下榻的名字:
“當朝司馬,彥時。”
蕭疏兒連連擺手,一口否定:“沒有的事,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三年前,我當著他的面把他手下砍了……然後我被判了流放。”
“你再仔細想想。”小黑看著她,生怕她遺漏了什麼。
“最後一次說話,差不多是在……”她細細算來,“差不多在六年前,他一瑤琴把我打得躺了三個月。何來交易啊?”
小黑納悶:“如此看來,他的確沒有理由救你。”
——
這大燕王朝已延續百年,歷經四代帝王。先帝太宗皇帝是一代馬上皇帝,在位三十餘載。早年平定四方,開疆拓土,晚年則與民休息,安邦定國。
太宗皇帝的嫡長子連恆,亦是文武兼修,比起父皇一點也不遜色。然而卻在年年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