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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遠,博洋和沁雅只差一個儀式就是夫妻了,訂婚的事也是眾所皆知,這次你不幫我,難道眼睜睜地看著我宣告破產?你想,這樣沁雅和博洋未來的婚姻能幸福嗎?”
破產?門外的柳沁雅蹙起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沁雅也不是非得嫁給博洋!我有幾個商場上的朋友對她很有興趣,也願意拿錢出來幫我,如果不是她和博洋的感情穩定,我何需拉下老臉求你。”柳全統的語氣從低聲轉為強硬。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聽他氣急敗壞地說:“好!你這樣見死不救,我也顧不得他們小倆口的幸福了,這個婚約就當我們高攀不起你們沉家,取消算了,反正被看笑話的也不是隻有我柳全統。”
“不是我意氣用事——”
柳沁雅心一急,衝進辦公室,拉下父親手中的話筒。“爸——你到底在說什麼?”
“沁雅?!”柳全統將她隔開,匆匆對著電話說:“我晚點再打給你。”轉向柳沁雅,一臉哭喪的表情。“沁雅……你要幫幫爸爸,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公司的票十五日就要全部跳票了……”
“你別急,好好把事情說清楚。”柳沁雅從父親剛才與沈叔叔的對話中,聽出了些端倪,她試著壓下腦中翻騰的思緒,先把事情釐清,也許……並非自己以為的那樣。
柳全統向她說明,柳夫人移民加拿大將大部分的不動產變賣,現金全轉到她自己和女兒名下,兒子經營的酒店,好高騖遠卻無經營概念,每個月的虧損高達上百萬,他從量販店的營收中不斷挪來填補那愈來愈大的財務空洞,向廠商拖延半年的支票都快要到期了……
“現在只有你未來的公公可以幫我,你去跟博洋說明,他如果愛你的話就不會袖手旁觀的,要是他們堅持見死不救,那你們也不必結什麼婚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依靠終生。”
柳沁雅一直默不作聲,聽著父親的哭訴,她的心卻愈來愈涼……
“你的身體……你……其實並沒有罹患什麼不治之症?”
“這、這件事不重要……”
她從他閃避的眼神得到答案。“你安排我和博洋相親,為的就是解決你的財務危機?一開始你就打算讓沈家拿錢出來幫你?”
“不是……”
“你一直想把負責人的名字改成我的,難道也是用來逼迫沉家的手段之一?如果,沈叔叔不願跳進你的陷阱裡,我剛好成了代罪羔羊?”她的口氣很冷靜,心卻很痛。
柳全統避而不回應她的問題,反而抓住她的手臂,繼續遊說:“你到公司也一個多月了,這是間會賺錢的公司,裡頭有那麼多員工,你也一定不忍心見到他們失去工作,這是爸爸一手創立的事業,我不希望它就這樣草草結束,若不是你哥哥……這全是你阿姨的報復,對我當年不忠的報復——”
“不要說了!”她生硬地扯下他的手,一顆心支離破碎。對那利用自己女兒卻還能理直氣壯的臉孔感到嫌惡,還有他那隻會享福的妻子與兒女,手上握著鉅額現金,卻逼著自己的丈夫伸手向人要錢,這種婚姻、這種家庭……
她覺得心寒。
“我不會幫著你向沉家要一毛錢。”她冷冷地說。“你別想用我和博洋的婚事大作文章,我會和他解除婚約,從現在起,我沒有你這種父親,也跟你們柳家毫無關聯。”
“沁雅——別走!你一定要幫我啊!”
她轉身,不理會身後的呼喚,撐著即將崩潰的身體,搖搖晃晃地離開辦公室,搭上隨手招來的計程車,回到空無一人的住處———
關上門,她整個人滑落地面,縮在門邊,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圈住。
她沒有臉再去面對沈叔叔與沈博洋,也許……在他們的心裡,她已經被想成是和父親串通好欺騙他們的罪人;她不想從沈博洋臉上讀到任何懷疑的神情,更不想從他口中聽見質問的話語。
她以為失而復得的親情,真相卻是如此殘酷,她的婚姻、她幻想中就要擁有的幸一幅家庭……瞬間,變成泡影!
原本平靜的世界正在剝離,她拚命縮緊身體,用嬰兒在母體中的姿勢,企圖讓自己感覺不那麼孤單。
她其實並不知道在母親懷抱的感覺,這輩子,也不會再有機會感受親情的溫暖。
十八歲那年,從母親好友手中接過母親的遺物,她才知道,當初重病的她是用什麼心情將她送到父親住處,為保全她不被父親送走,直到她成年才讓她知道身為一個母親,卻不能親手撫養孩子的苦楚。
從小,在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