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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後不敢了……”
楚磊根本理都不理她,怒聲吼道:“伸手!”
紫菡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哆哆嗦嗦的將右手伸了出去。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等待著對方的懲戒。
楚磊並沒有打,他看了手裡的尺子一眼。對自己來說這哪是普通做衣服的量尺,明明就是把尚方寶劍啊!看著她瑟瑟驚恐的樣子,他心裡一陣竊喜,開始感嘆幸好奶奶留下了這把尺子,立刻他開始有種撥開烏雲見日月的感覺了,他確信只要紫菡懼怕這把尺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紫菡等了很久,尺子都沒有落下來。她小心翼翼的睜開一道小小的細縫,卻發現楚磊正對著尺子傻笑。突然間她有種被耍弄的感覺,甚至覺得這裡面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說不定楚磊知道這是自己的“家法”從奶奶那裡偷的也未嘗可知!她沒有經過大腦思索就脫口喊道:“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從奶奶那裡偷出來的……”
楚磊見她還如此的跋扈無理,竟敢汙衊自己是偷來的,聲音高的蓋住了她的聲音,大聲說道:“還敢跟我嚷嚷!”說時遲那時快,手裡的尺子狠狠的落在了紫菡的手心上。
“啊——”紫菡痛的尖叫了一聲,立刻哭著說:“奶奶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楚磊這板子下去打的又狠又響,紫菡掌心立刻紅腫一片。他心裡一疼,將手裡的尺子一丟,握住紫菡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吹著,責怪說:“你怎麼不知道躲?”
紫菡淚眼紛紛的看著楚磊,是因為他瞞著自己奶奶去世的真相才惹出這麼多的麻煩。如果他早告訴自己爺爺奶奶已經去世,自己也絕不會任性的去找林捷帶著自己回家。
伴隨自己長大的尺子就在眼前,從小到大早已經忘了也數不清捱過多少大。曾經多少次恨得想把它劈了,燒了!曾經也怨恨奶奶對自己太過苛刻,鬧情緒的時候幾個月都不跟她老人家說話,可是現在——奶奶卻去了天堂,連面都見不到了……
如果可以再見到奶奶,她寧願自己接著捱打;只要可以再跟她老人家說句話,她願意告訴奶奶以後會乖乖的聽話……可這一切都不可能了,爺爺奶奶已經跟自己陰陽兩隔了……
多少日夜裡的朝思暮想突然變成了一個個被擊破的肥皂泡,幾天裡深埋心底的壓抑隨著痛苦一併而發,她甩開楚磊的手,倒在床上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嘴裡念著:“奶奶……我好想你……我真的……想你……”
她這撕心裂肺的哭聲讓楚磊更加心酸了,回想她在奶奶去世的時候都沒有如此的悲傷。他輕輕撫了撫紫菡的頭髮說:“菡——都已經過去很久了,你堅強一點……”
“不!”紫菡撥開楚磊關心示好的撫摸,她強烈的控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流著淚說:“我恨你!你不該瞞著我,你早就應該告訴我!”
她眼中浮現出來的仇恨讓楚磊愣住了,他不知道紫菡為什麼會這樣恨自己,他急忙解釋:“菡,我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為了你!”
紫菡瞪著楚磊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便再次躺下閉上了眼睛。
楚磊這次完全是毫無辦法了,紫菡閉上眼睛前的最後一瞥讓他感到心灰意冷,可是讓他最害怕的卻是自己捕捉到了她眼神中一閃即逝的絕望。
看到紫菡眼角還有數不盡的眼淚往外流,雖然情緒已經漸漸趨於平靜,但是這種壓抑的悲傷讓楚磊更加心慌恐懼。他害怕倔強的紫菡還會做出讓自己始料不及的事情,他嘆了口氣,起身走了出去。
楚磊想抽菸,他的情緒也無法平靜了。他知道現在自己在紫菡身邊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現在的紫菡根本就聽不進任何的解釋,而自己也沒有想好最完美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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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菡渾渾噩噩的睡著,是眼淚伴隨著她睡著的,幾天的疲憊、驚恐還有希望和絕望間的快速交織讓她的心力交瘁,她感覺自己的靈魂早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軀體,她也沒有精力和力氣再承擔這超出自己可以負荷的痛苦了。
她正沉睡著,突然被一陣刺耳的聲音驚醒了。紫菡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翻了個身,神經細胞接到陣陣的痠痛感,她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緩解了一下自己的疼痛。
“嗞——嗞嗞”又是一陣電錘衝擊牆的聲音,難聽的讓紫菡渾身寒毛乍豎。
“楚磊在幹什麼?!”她自言自語的嘴裡嘟囔,用棉被將自己的頭蓋住了。
“嗞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