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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狡猾啊,說笑面虎都是在褒揚他了。他現在的操作,把那孩子哄上幾年,天知道本來良善的孩子會成什麼樣。我去就是護著那孩子成長的,不能讓範振華把孩子給帶壞咯。況且你以為我還能幹多久?我今年63了,看論文都快看不清了。等小傢伙四年讀下來,我都67了。還能做個狗屁研究啊!菲爾茲獎為什麼要有40歲的限制?不就是大家都明白能出成果也就是那幾年的事情。”
“我跟你講周敬學,這學期結束後我是肯定要去體大的。就算人家不要我,我也放下這張老臉找後門把我安排進去!你要是聰明人,咱們就好聚好散,私底下把這事給辦好,誰也不驚動。你要是玩迂腐那套,我也不介意把這事鬧得全國皆知,那樣你更尷尬,也更傷華清這個牌子。你選吧。”
周敬學被盧正月這番話說得徹底沒脾氣了。
他當然可以用各種手段強行留著盧正月,能當上華清的校長要說完全沒有任何手腕,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正如盧正月說的那樣,真要鬧起來,不管老院士多沒道理,一旦他鐵了心要走,那必然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人還真不一定能留下來,但鬧到舉世皆知,傷的終究是華清跟一眾校領導的顏面。
在華夏什麼人最不好對付?
如果仔細研究就會發現在華夏最不好對付的其實就是那些退休的老頭老太太,人家只要敢鬧,誰來處理都得畏手畏腳,更別提像盧正月這樣學術界資歷背景大得可怕的老頭,這BUFF疊加的太狠了。更關鍵的是,以這位老院士長期以來那種風風火火、愛憎分明的火爆性子,周敬學相信這老院士是真放得下那張臉……
畢竟盧正月可是在院士大會上,一言不合能直接跟對面的院士吵起來那種人。
真的,普通院士這麼威脅周敬學他是肯定不會慫的,但華夏智囊團的大佬,大名鼎鼎的雙國院士,學退休老頭撒潑……這尼瑪誰能經受得住?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受得了,這事鬧大了,上頭會怎麼看他?尤其是盧老到時候為了轉關係,跑到直屬管理部門拍幾次桌子,那樂子就更大了。
周敬學早就聽說前不久燕北大學那位範院士為了體大能建數學系的這事,是真衝到教育部辦公樓裡,拍了好幾次桌子的。據說還指著一位卡著不同意這事的司長罵了半小時。一向都很注意形象的範振華都能幹出這種事來,眼前這位就更不用說了。
腦海中愁腸百轉,周敬學終於還是決定選擇妥協,不由苦笑著說道:“盧老,要不折中一下?您要想去體大,咱們就以借調的名義過去?等四年後您在回來?這樣行不行?”
“什麼借調不借調的!我跟姓範的不一樣,我這人就喜歡做實實在在的事情,虛頭巴腦的建議你就別提了。”
“您來華清五年了吧?咱們數學院怎麼說也是您的心血啊,您真就放得下?好,就算您要走,數學院榮譽院長的名頭您總不能推辭吧?”
“不要!什麼榮譽不榮譽的?我沒啥榮譽!周校長,你也別給一個老頭子塞高帽子了。四年後的事情四年後再說,說不定到時候我真決定退休了呢?我手底下還有6個博生生,我到了體大也不打算收學生了。再有四年他們也差不多都可以畢業了,67歲也差不多了。”
“那……”
“周校長,好聚好散!最多我答應你,如果四年後那邊不需要我了,我又還打算發揮餘熱,我還會回來。當然,如果華清也不需要我了,那我就退休,就這樣。”
盧正月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說出口,房間裡三個人都沉默了,仿若時間禁止。只剩下一絲從窗簾縫隙裡射入的陽光裡,無數的塵埃還在不停息的做著布朗運動。
良久,一聲沉重的嘆息打破了辦公室內沉重的靜謐。
“唉……這事鬧得……多事之秋啊!行吧,盧院士,小範圍的歡送會,請您不要推辭。不管如何,華清感謝您這五年的奉獻!”
聽到周敬學終於鬆了口,盧正月臉上神色便也放得緩和了些,開口道:“嗯,小周啊,雖然你是校長,管不了那麼多小事,但教書育人四個字還是得抓住的。看問題別太表面話了,什麼叫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前些日子我專門找來了寧孑在華清期間經歷過所有考試的卷子,仔細研究過。”
“你們可能都沒發現過,他剛進學校的時候,的確有跟不上的跡象。但你們有沒有仔細分析過原因?他入校時英語水平太差了!差到什麼程度?我懷疑他根本聽不懂絕大部分專業課的內容。這一點能從他英語強化訓練考試的試卷看出來端倪。聽力簡直一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