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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她能說,她也什麼都不會說,因為,一大早的時候,四少爺來探望她時,她就再也沒有壓抑住恐懼地把昨天的所見全給自己這個傻兒子說了一遍,如果她憋著,她怕自己真的會憋出病來,而且,恐慌下,她甚至是將一直藏在心裡的一個秘密也跟著說了出來,——“堂兒啊,那過世的老太爺和你二叔,分明就是找你爹來的!你二叔他死的蹊蹺,你爹曾經說夢話,說溜了嘴,你二叔很可能是被你爹害死的啊,現在……現在他們索命來了!”
最後一個字,消失在祁連堂的掌中,當時,她記得兒子用她從未見過的嚴肅表情說了句,“娘,已經瞞了那麼久,就是因為你明白,什麼是禍從口出。”
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心肝寶貝:他可是恢復正常了,不再傻了?鬼怪的恐懼已被興奮打散,可是她的興奮不過一秒,就被兒子那純真燦爛的笑容打醒。
是她想多了,大概兒子是在模仿著誰吧,他並不理解禍從口出的真正含義,可是,她卻明白,所以,她再一次懷著恐懼,將所有的一切吞回肚子裡。
大少奶奶在面上,表現地跟誰都那麼熟稔,如今一進五夫人的房裡,還沒坐下,就開始嚷嚷,“哎呦,五娘,你說說,怎麼你就碰到和我一樣的事了呢。”說著,直奔床頭,握住了五夫人的手。
五夫人虛弱的笑笑,並不接她的話,而是指了指床對面的軟榻對莫梓旭道,“梓旭啊,坐那吧,雖說未到深秋,可如今已有些冷意了。——今兒我體弱,只能這樣躺著說話了。”
大少奶奶笑道,“不打緊,前陣子我也是窩在床上,兩三天才下了床,你說說,這府裡好好的,怎麼突然出了這些事來,該不會,過世的二叔和太公,也想來湊熱鬧過中秋吧。”
明明房間裡的人都不想提這茬,偏偏大少奶奶開口就扯上三兩句,著實讓五夫人一陣心煩。
莫梓旭看在眼裡,順著那中秋的話題,對五夫人笑道,“不知不覺,快到中秋了,前陣子,我聽說‘琛六福’出了個團圓魚系列的飾品,已經將一整套的屏風、擺設、掛件啥的送到了禮親王的府上,當時我就估摸著,時至中秋,那東西一定會翻倍漲價,所以提前在他們剛上貨的時候,就訂下了幾個臥房掛件,今兒正好給五娘你這送一個,瞧著也喜慶。”
五夫人忙讓丫鬟接了,掛在臥房正中,笑道,“果然新奇,到底是年輕人,可比我們有眼光。”
這一句話,相當於把大少奶奶也歸為年老一流了。
大少奶奶見別人有心冷自己,心裡老大不痛快,偏偏她又憋不住心裡的好奇,又兜兜轉轉地把話題往鬼魂的上面繞,“嗯,這掛飾確實好看,爹最喜歡這類新鮮事物,今夜肯定又會來五娘這裡,只不過,昨兒五娘這才撞了鬼……”
“大嫂。”有個人終於看不下去了,拿著個木雕,一臉認真而稚氣地看著她。
大少奶奶回頭,一臉笑容道,“四弟,你也是好奇這鬼魂之事麼?”
祁連堂搖搖頭,很認真很認真地說道,“大嫂你剛剛說錯了,爹今早已經派人來跟娘說了,晚上他不來這裡。”
“呃……”
“就算有新鮮事物,他也不來這裡,所以,你說錯了。”祁連堂好嚴肅地糾正大少奶奶的措辭,反倒讓大少奶奶無從回答。
“哎呦,我的意思是……”
“大嫂!”祁連堂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平時青兒姐姐都跟著你的,她今天怎麼沒來?連堂還想讓她教我畫窗花呢。”
“青兒?”這如果不提,大少奶奶也不覺得,今兒出門的時候,那丫頭確實推搪著說要忙這忙那的,不跟她一道出來,府裡鬧了鬼,連丫鬟也變得古怪。“她……”
“下次她來,連堂想問問她。”祁連堂再次打斷大少奶奶的話,“昨天我瞧見她戴了個好漂亮的金簪,連堂也想讓她給我捎一個,送給……送給……”說著,他扭捏地看了莫梓旭一眼,看得後者心裡一跳,好在他沒繼續說下去,低著頭,老害羞地搓著手裡的木雕,“連堂不想說了!連堂出去玩了!”
說完,他真就蹦蹦跳跳地竄了出去。
可聽到他那些話,大少奶奶哪裡還坐得住?
金簪?據她所知,她沒有給過青兒金簪之類的東西,更何況,以青兒一介丫鬟就算有兩個私房錢,也不敢那麼堂而皇之地買金簪來戴,在祈府裡,只有妾室以上,或是被默許為妾室的,比如菊兒,才有資格戴金!
那個死丫頭,該不會……該不會趁著竹兒那賤人有孕,自己又不得寵,勾搭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