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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梓旭瞧著常喜和少女一來一往地交流著,從少年的眼裡看出,她對常喜並不陌生,也就是更加落實,她發上的簪子確實是祁連琛所送,一直都在納悶那簪子的去向,原來,竟是送到了一個自己壓根沒見過的人的手上。
這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莫梓旭繞有興味的笑了,看見常喜辭了少女之後,對著柳兒耳邊說了幾句話,這才將轎簾放了下來。
……
莫梓旭的指示,柳兒並不是十分了解,卻還是依著主子的意思去做。
她叫住了正要回到前頭的常喜,在前面的轎旁芷兒的頻頻回頭注視下,很張揚地將兩錠銀子塞到了常喜的手裡,“常喜哥,這個你拿著,我們少奶奶看見你今兒是跟著三少爺身邊伺候的,說是三少爺心性耐不住枯燥,止不住一會燒香時三少爺手癢了,這些銀子給他,讓咱們少爺隨處找個賭坊啥的就近解解讒,這裡還有一吊銅錢,是我們少奶奶賞給你的,說是辛苦了,留著給常喜哥你賣茶喝。”
常喜第一次受到莫梓旭的恩惠,滿腹的疑問,可聽柳兒那麼說,也覺得有理,就心懷感激地收了,雖然心底裡他是向著一同長大的二少奶奶,可此時對三少奶奶也沒有特別反感,而且,柳兒笑顏顏開的樣子,一口一個“常喜哥”,甜膩膩的聲音叫得他心都有些酥了,府裡這樣叫他的人不在少數,可從沒有像柳兒這般叫他來的受用,竟有幾分……動了春心的感覺。
常喜對莫梓旭道了謝,退下了。
往前面跑的時候,難免路過二少奶奶的轎子,那芷兒早就瞅著柳兒的舉動在那接捺不住了,此時竟然顧不得自家主子有沒有指示,便直接叫住了常喜,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麼。
柳兒在後方走著瞧了,趕緊貼著驕子小聲道,“小姐你真神,你怎知道芷兒她會叫住常喜呢?”
莫梓旭坐於轎中,一邊拿著今日佩戴的鏤空手環把玩,一邊笑道,每個少爺,在府裡除了貼身的丫鬟外,對外都應有個最貼身的小廝,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常喜應該算是你們三少爺的心腹,就像是竹兒和你們三少爺一同長大一樣,這能夠對外的心腹,想必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廝不比丫鬟,可以時常出門,於是,我就想,都說二少奶奶和你們三少爺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那想必二少奶奶和常喜也應該是從小就相識的鐵桿主僕。這樣一來,以往為什麼只有二少奶奶能去賭坊找到三少爺的人,也就不難理解了。
柳兒恍然,“難怪那日咱們去找少爺撲了個空時,小姐你說,二少奶奶能夠每次都找到三少爺,是因為她根本就知道三少爺什麼時候在,什麼時候不在?原來,竟是常喜給二少奶奶報的信?”
“嗯哼。”
柳兒瞪著在自己前面不足十米處走著的芷兒,惡狠狠道,“這麼說,剛剛芷兒拉住常喜,也是為了問三少爺在幹嘛,甚至是問咱們拖住他說了什麼話?”
莫梓旭好整以暇地讚道,“嗯,聰明。”
柳兒咬牙切齒,“常喜這個奸細、小人!——不過小姐,以後,能不能別稱少爺叫‘你們三少爺’,聽起來可真怪。”
莫梓旭在轎內挑眉笑道,“可不就是你們三少爺麼?——你也不要說他是什麼奸細,人家本來就是為二嫂辦事的,哪天真的投奔了你,那才是奸細。”
聽了這番話,柳兒心裡急了,“小姐你怎麼還是這般不驕不躁的?眼見著大夫人在咱們身邊插了個人,原來,連二少奶奶也在少爺身邊插了人,就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似地,小姐,只靠奴婢一人可不抵事。”
莫將旭聞言,重新撩開一側的轎簾,看見柳兒正氣呼呼地瞪著前方的芷兒呢,她不由笑道,“緊張什麼?哪怕全府的人都是他們的人又如何,大夫人還是大夫人,二嫂還是 ……二少奶奶。”
柳兒想了想,正要回頭問莫梓旭這話何意,就見對方已經放下了轎簾,不再說話。
莫梓旭靠上了轎背,心裡突然對那個二少奶奶湧起幾分憐憫,如果說以前只是對她的愛情有幾分可惜的話,現在則是覺得她這個人很可悲。
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改變自己已是他人婦的事實,也明知道對方已娶了早已定下的正妻,如今再抱著不可挽回的過往,只是徒勞地自我折磨而已。
如果她有勇氣,說服祁連琛私奔,或許,還值得幾分讓人佩服,可是,接現在的境況,她連祈二少爺的孩子都有了,凡事都已成定局。
莫梓旭不求別的,別人怎樣糾纏不清都好,只要別來害她,別來擾亂她的正常生活,那麼,一切都遂他們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