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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漬澆了一地,木盆也被摔在一邊,更加巧的是,那水漬竟有好些都流在了祁連城的鞋面上。
菲兒嚇破了膽,趕緊地下跪告饒,“少爺。。。。。。少爺饒命。”
如今,祁連城哪裡還有訓斥人的心情,他正在為今夜的行動而焦灼著,見到菲兒求饒,遂甩了甩溼了的褲腳,而後揮揮手,“行了,收拾好就幹活去吧。”
菲兒千恩萬謝地撿起木盆,剛要走,又被祁連城叫住。“你等等。”
菲兒回頭,擔驚受怕地問,“少爺還有何事?”
祁連城抖了抖褲腿,抬頭看了那菲兒一眼,誰知,這一眼所見,就讓祁連城怔了怔,月色下,這菲兒的容貌,竟然有幾分秦雅韻的味道,雖然沒有秦雅韻那般出塵脫俗,五官也不及秦雅韻精緻,可是看起來,還是有五六分相似。
這菲兒是自從敏姨太被娶了來,就一直跟著敏姨太的,在府裡也有一年的時間了,祁連城詫異,這樣的一個人兒,他竟然第一次注意到她的容貌。
顧不得溼乎乎的布料挨在腿上,他走近菲兒,在菲兒瑟瑟發抖的時候,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是夜色的作用吧。
真的很像。
於是,祁連城露出了今晚第一抹笑容,那菲兒見他的微笑,呆了呆,又很快地別開臉,羞怯地再也不敢抬頭。
祁連城沒再動手動腳,今夜,他實在沒有這個心情,於是,他轉了個身吩咐道,“你去給爺沏杯茶來,然後,就放在這院子裡的石桌上。”
“是。”
菲兒如蒙大赦,像小免子似的溜了。
祁連城這才回了東屋,讓蘭兒給他換上一身新的衣袍,等他再回到院落的時候,菲兒已經將一杯參茶擺在了石桌上,當她想要告退的時候,祁連城突然明知故問地說了句,“跟著阿敏入府的,菲兒是吧。”
菲兒低著頭,怯怯答道,“回二少爺的話,正是奴婢。”
祁連城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抬頭藉著月色,細細端詳菲兒的小臉,“爺倒是很少見到你,也不是,應該說,每次爺看見你的時候,你都是低著頭,讓人連你的一點樣貌都瞧不真切。”
菲兒不知他是何用意,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差點又耍撲通跪了下去,好在祁連城及時地抓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動作。
菲兒急忙抽回了手,後退兩步,“是。。。。。。是敏主子說,見到爺和奶奶們,千萬不能抬頭,那樣不合規矩,會被責罰。。。。。。”
祁連城若有所思,他就說嘛,沒道理身邊有個這麼像雅韻的人,他卻沒注意到,原來是敏姨太搞的鬼。
“行,今兒晚上爺還有事,不過,也就是跟你說了這會兒話,爺的心裡才突然又踏實了點。——你下去吧,改天爺再找你。”
菲兒求之不得地退下。
院裡徒留祁連城一人,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這茶碗的蓋子,盤算著:估摸喝完這杯參茶,秘密換身衣服,也就該出門了。
。。。。。。
三少爺房
相比較而言,三少爺的房就太過安靜了些。——只有竹兒一人在燭下做著女紅。
莫梓旭從用過晚膳沒多久,就去了大夫人的房裡,沒再出來;
祁連琛則是在房裡用的膳,他生怕在飯桌上吃飯,被大夫人瞧見了,又要一通解釋,更何況,頂著這副嘴臉在府裡被兄弟姐妹們看見了,也很丟人。
當然,這都是晚膳前,他對莫梓旭的解釋。
莫梓旭沒有管他,只說醜媳婦早晚見公婆,他那臉上的淤青傷痕一兩天好不了。可祁連琛說,他飯後要出府去賭坊大殺四方,明兒就跟府裡說,是因為欠了賭坊銀子,被人打的。
莫梓旭當場對他佩服地五體投地,這真是極好的解釋。
一來,可以解釋了臉上的傷痕,另一來,還可以以此為藉口,向心疼他的大夫人賒點銀兩。
一舉兩得!
於是,飯後,祁連琛又不怕丟人地出府了,亥時三刻,仍未回來。
。。。。。。
大夫人房
噼裡啪啦的聲音,已整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
這晚,大夫人突然想要打馬吊,就叫來了三夫人和五夫人,再加上莫梓旭,四人一桌搓了起來。從晚膳後不久就開始,一直到現在。
莫梓旭瞅著大夫人摸牌的空,瞥了眼掛鐘,時間已是晚上十點半。
再說馬吊這玩意,就是麻將,自從祈老太爺去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