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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她一偏院中關著的女人,怎麼就能在時間上把握地如此精準?
再比如,她對於居於偏院都心懷不滿,那必定是一個對生活要求極高的人,一個這樣的人,會輕易地了結自己的生命?更何況,她腹中還有個可以讓她翻身的孩子!
最可疑的,便是這本就稀少的西域毒藥,菊兒又是從哪裡得來,又是哪裡來的錢買的?
她不相信以祈老爺那麼精明的人,會看不透這點,只是不知道,他想不想看透了。
再說祁二少爺聽說菊兒自殺,那一根筋的傢伙,顯然是被現有的線索給誤導了,在祈老爺還沒有發話之前,就對著那小廝說,“搜別院!還有,李嬤嬤就算暈了,也給爺抬過來!”
由於受害人是祁二少爺,所以祈老爺對於他的頤指氣使也就採取放任的態度,只不過,放任歸放任,有些情面上的東西,祈老爺還是不得不叮囑兩聲,“連城,既然你要將此事徹查,那等會李嬤嬤來了,就由你審問,不過,她畢竟是曾奶過大少爺的奶孃,你言語措辭間,也該客氣點。”
說完,祈老爺似有若無地看了眼坐在自己右手邊的大少爺。
李嬤嬤是大少爺的奶孃?
這又是很微妙的一層關係,莫梓旭甚至不知道祈老爺突然說這句話,可是有什麼暗示,明日就是大少爺娶竹兒為妾的日子,偏生府裡出了死人的事情,不過,看大少爺眼觀鼻、鼻觀心的平靜態度,應該是百無禁忌地婚事照常。
不多時,李嫉嫉被小廝們帶進來了,看樣子,是清醒了過來。
李嬤嬤一進正廳,就跪了下去,哭天喊地,‘“老爺,老奴有負所託啊,那菊兒丫頭趁老奴燒水的空檔,竟然服毒自盡了,而且,連同平時幫著她出府買胭脂花粉的那丫鬟,也跟著一起服了毒……,老奴無用啊。”
在她哭喊的同時,那過去撥院子的小廝,遞上兩個藥包,“整個院子,就發現了這兩包不妥的東西。”
話說,小廝捧著藥包從莫梓旭的身邊走過,一股熟悉的淡淡的藥味從她的鼻尖飄過,她一聞那味道,不由握緊了掌中的絲帕。
……是四少爺服的藥中的味道!
想起當年也是四少爺高燒後,服用的這藥,如今,二少爺也是高燒用藥,難不成,葛郎中背後的那個人,想要故技重施?可既然是故技重施,為什麼這次會多下了分量,使得事情敗露,而到了不可收拾的境地呢?
或許,是他們自己人內部放藥的時候,分量上出了紕漏?
腦中靈光一閃,莫梓旭突然想到菊兒有孕前和四少爺的關係,不由心裡一驚:難不成,這次的事情,竟然是想幹脆鬧大,從而把四少的那下毒一事,也都推到菊兒這個死人的身上?
畢竟,四少爺都已經服食慢性毒藥這麼多年了,腦子大概早就被侵蝕壞掉,能夠恢復的可能一定是微乎其微,那個幕後的人才會破釜沉丹地把四少中毒一事給抖出來!
果不其然,那祈老爺才拿起那藥包,就見坐在一側的五夫人身後的阿霞竟突然癱軟在地。
見此境況,莫梓旭閉了閉眼睛,下面的事情,她已不想再看下去,無非就是這個不知是誰的心腹的阿霞,“大義凜然”,地站出來“認罪”,說是自己每日給四少爺煎的藥裡,也有這種味道,然後一切都推給菊兒,就說藥包都是菊兒之前包好的,自己直接倒進藥鍋裡,總之,全部的證據都指向菊兒,一個已經死去的菊兒。
這種招數,她莫梓旭也會用,只要她能在每個房裡的關鍵崗位,安插一個自己的人。
想到此,她不由有些脊背發涼,當真如此的話,那麼她的身邊,是不是也有這樣一個被人收買了的人?難不成,就是竹兒?
接下來的一切,果然如她所料。
李嬤嬤承認那西域藥物是自己放在二少爺的藥裡,可是,她解釋說,那是菊兒讓她放得補品,菊兒不想讓二少爺知道自己的苦心,所以才偷偷地讓她放藥;
阿霞也“認了罪”所說的話,竟同莫梓旭心裡猜測的,一般無二,可巧菊兒也是在四少爺高燒之後來的,時間上正好吻合,至於菊兒為什麼要小小年紀就毒害小小年紀的四少爺,這個原因,就只有菊兒這個死人才知道。
事情算是真相大白了,兇手就是菊兒,而菊兒已死……
此事定案!
葛郎中無罪,仍舊是府裡最受信任的郎中!
唯一失控的,自然就是五夫人,終於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被一個女人毀了一生,難掩傷心地痛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