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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我如今都六個月的身孕了,這些熱鬧的、擁擠的、指不準會發生點什麼的地方,能不去的,我自然是不去的。”
芷兒笑了,“奴婢就知道,小姐不會去白白吃那個虧,憑什麼了,她們一個個地把少爺從這裡搶去,如今,還好意思讓小姐你去勸架,那個阿敏,是出了名的潑婦的,誰知道她等會急起來會不會動手動腳的,衝撞了菲兒不怕,她畢竟才兩個多月的身孕,可小姐你身子是何等嬌貴,她能相提並論麼?再說了,奴婢一想到昨日那菲兒搶了葛郎中的帳,奴婢心裡就來氣,小姐,可別過去。”
秦雅韻頭也不抬,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了聲,“我本就沒打算過去。”
芷兒有些不解,“那剛剛小姐跟彩兒那丫頭說的話……”
“我說我一會兒過去,是指阿敏走了,我再過去,一會兒,又沒說是多會兒。”秦雅韻的聲音平平靜靜的,不急不緩,好像話家常一般,說完,她還抬眸責備地看了芷兒一眼,好似這個丫頭問了多麼蠢的問題似的。
芷兒這才抿唇笑了,“小姐,你最聰明。”
……
再說敏姨太在菲兒的房裡,越罵越上癮,什麼“騷貨”、“狐媚子”之類的惡毒話都罵了出來,最後,光動口似乎不過癮,竟然撈起身邊的茶碗啊,花瓶啊,就砸了起來,乒乒乓乓地,混亂一片。
吵鬧聲自然傳到了隔屋的東廂房,秦雅韻只是微微蹙起秀眉,而後輕聲道,“芷兒,把房門關嚴,還有,窗戶關上,吵得我有些頭暈。”
芷兒應了聲,關上了門窗。
隔壁敏姨太像是發了瘋似的,她的火氣上來了,仗著自己還有個兒子,料想祁連城也不會將她怎樣,大不了就是生氣不搭理她,反正最不濟,也就是和現在一樣,如今祁連城對她早已愛理不理許久了。
既然鬧與不鬧的結果差不多,她何必不鬧個天翻地覆的,讓自己的心裡也舒坦?
心裡如是想,這廂她鬧礙更兇,最後甚至手沒準頭地撈起什麼就往菲兒的腳邊砸去。
那菲兒早嚇得臉色慘白,全身哆嗦,都說這孕早期是胎兒最不穩定的時候,偏偏如今她受了這等驚嚇,小腹竟然疼了起來,可卻也不敢開口說什麼
最後,當一個瓷器在她的腳邊裂開的時候,她再也受不住身心的雙重摺磨,暈死過去,而下體也汩汩地流出血來……
丫鬟們嚇壞了,哭喊著叫“菲姨娘”。
那敏姨太一開始還盛氣凌人地罵著,“幹嘛,裝死啊?你這小賤人就是用裝嬌弱來迷惑相公的吧,還不快給我起來!”
她罵了幾聲,見菲兒沒有半點反應,最後,她自己都瞧見菲兒的下體衣裙被血染紅了,這才知道害怕,剛後退兩步地想逃走,身後傳來一聲怒喝,“這裡是怎麼回事?”
敏姨太一個哆嗦,看著巧合回來的祁二少,再也拿不出半分之前的氣勢來,“相……相公……”
有個稍微冷靜點的丫鬟跪著爬著到祁連城的腳邊,連連磕頭,雙手都是碰到菲兒身體時染上的血,“回二少爺,菲姨娘不妙了……”
祁連城還沒等她說完,就已走到菲兒身邊,當他看到她被血染紅的下身,心都涼了,“不……不會的,是誰,是誰?——阿敏!”
敏姨太癱軟跪地,“相公……,不是妾身,妾身什麼都沒做,只是只是摔了些東西……”
祁連城已顧不得聽她說什麼,從床上撈起一件厚厚的斗篷,將菲兒裹起,而後橫抱而起,衝出了門外,“快讓人備車,去葛郎中藥館!”
身後幾個伺候菲兒的丫鬟都小跑著跟上,那隔璧房的芷兒,早已聽到了祁連城的聲音,此時開了窗戶往外瞧,正好看見祁連城抱著菲兒往外跑。
“噯,小姐,那個菲兒好像真的不妙噯,別說,這阿敏還有點能耐,剛剛那番折騰,可能真的把菲兒給整流產了。”
昔兒嘖嘖嘴地說著,言語間都是入卦的口吻,沒有半點同情憐惜之意。
秦雅韻還在看著書,沒抬頭,卻也有隨意地應著,一如既往地語氣淡淡,幾事無所謂的口吻,“什麼能耐?都是命,有些人福氣薄,是承不起太多的寵的。”
芷兒笑著放下了窗戶,走回秦雅韻的身邊,幫她加了杯熱茶,“少爺這下也該知道了,不是誰都能當小姐你的替身的。”
秦雅韻的目光頓了頓,而後又默默地繼續看書,對於芷兒之前的話,不發一言。
……
菲兒流產了!
當送到葛郎中那裡,孩子早已沒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