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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輕哼了聲,“正因為家父看重何大人,所以才將他最出色的親生女兒許配來給大人,妾身是祈府祈公膝下第五女,上次以紙鳶得罪大人的,那是妾身的四姐,只因四姐覺得得罪了大人,無顏再見大人,遂以毀容自罰,而家父不想失信大人,所以將妾身抬進何府之門。如今妾身已進了何府的門,就是何府的人,如若大人還對妾身的身份有所懷疑,那任由大人處置。”
何胖子能夠爬到堂堂三品,除了世襲的一些權勢地位外,自己一把年紀,也不是徒有虛名,他一見面前這年不過二八的妙齡女子,口齒伶俐,說話絲毫不怯場,而且眉宇間的那股魄力,可是連他如今的正妻都比不過,於是心裡便一下子喜歡上,心知能養出這樣的女兒,必非一般父母家庭,再說,至於她是不是祈府的小姐,只需打聽便知。
如今,瞅了她的美貌,得知了她的性情,就算她不是祈府小姐,恐怕,他也不會再放開她了!
於是,何胖子臉上重新堆滿了笑,撅起肥唇在五小姐的臉上輕吻一記,“寶貝莫惱,為夫哪裡有不信你?你且在這休息會,為夫去外接客,你的父親也在外頭呢,為夫怎麼說也要拜會下岳父大人的不是?”
說完,他美滋滋地離開了,徒留五小姐狠狠地閉上了眼睛,她瞭解自己的孃親,在她還在祈府是個後顧之憂的時候,孃親就算是再好的離開機會,都可能放棄,而如今她嫁給何府,脫離了祈府的管制,再加上祁老爺今晚在何府赴宴,想必,她的那個孃親定然會在今夜便出逃。
對於人生,她沒有什麼追求,得過且過,也就這麼過著。
如今,她為了不讓何府遷怒祈府,自然也會順從地,如行屍走肉一般地活在何府。
似乎已沒有了什麼可牽掛的,她只求,今夜孃親可以逃脫順利。
而知母莫若女,就如同五小姐所料一般,四夫人在莫梓旭離開之後,便開始收拾行囊。
關於四夫人的那個情人,他們之間倒還真是很有默契,她相信自己心裡的那個男人在聽到今天祈府嫁女兒一事之後,就會料到祁老爺今夜會去赴宴,而冒險前來與自己私會。
果然,子時剛到,院落的牆頭就傳來幾聲規律的貓叫。
四夫人心裡一橫,背上行囊就閃了出去。
拐出院落,走到後牆邊,果然見著自己熟悉的那個身影已在那裡候著。
四夫人頓時心口一熱,就迎了上去,而那人影見她來了,也忙得撲過去,甚至都沒有看清她身上的包裹,便上前將她抱住,一通猛親。
這對男女,女的已年約三十六七,男的則將近四十,可一見面仍這般火熱,不一會便親得氣喘吁吁,二人愛情長達二十年不衰,哪怕是女方已做他人婦這麼些年。
說起來,也算不易,倘若真的逃了出去,那五小姐的一番犧牲也不算白費。
男人好容易剋制了自己,放開了懷中的女人,低啞著聲音道,“阿玉,我好想你。”
四夫人被親的迷迷瞪瞪,在那瞬間,真的就忘了女兒的出嫁之痛,回了神後,才驚覺自己如此大意,怎能在這裡就消磨起時間來?
而男人也在此時才看見她揹著一個包裹,詑異道,“阿玉,你……”
四夫人截斷他的話,仰著脖子看著他,“勇哥,我們逃,我們今晚就逃!”
男人面露喜色,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說真的?那……煙兒呢?”
想起落煙,四夫人又是一臉哀痛之色,“今日,祈府嫁女,嫁得就是煙兒!”
男人吃驚不小,臉色竟有一瞬慘白,“你是說……那個許給已年過半百的何大人的妾室,就是我們的煙兒?你……你怎麼會允許,煙兒可是我們的女兒!要逃,也要帶著她一起逃!”
四夫人已哭迷了眼,拼命地搖頭,她很想說,不是的,落煙不是他們的女兒,是確確實實的祁家人!可是,她只有瞞著他,才能確保他不會對她變了心、忘了情,才會多一個籌碼地讓他時不時地冒險來祈府裡看她!
她同時也為在女兒的面前維持一個賢妻良母的形象,而一直瞞著她有情夫這件事,可聰明的女兒還是知道了,並且選擇成全了她。
她上瞞夫君,下瞞子女,還要瞞著自己愛的男人。天知道,這樣的日子,她早已崩潰了。所以,今兒不管逃不逃得出去,都要做個了斷。
好容易收斂了點情緒,四夫人哽咽道,“女兒已經嫁了,女兒是為了我們能夠毫無後顧之憂和拖累地逃脫,才選擇自己提出替嫁,我們怎能……怎能辜負女兒的一片心?”